具回来,重新把门装上,又找了两根大腿粗的树干抵在大门后面,这才躺回了床上睡觉。
因为前一晚过得太精彩,折腾得太累。他这一觉睡到了斜阳西垂时分,睡了一觉,精力非常充沛的他睁开了眼,下意识地往里侧一看,里面空荡荡,姜瑜不见了。
梁毅蹭地坐了起来,按住头,刚从床上翻下来穿上鞋子,外面就传来了食物的香味。他起身走到了屋子,看见破旧的小院中摆了一张木板,上面放着两个热气腾腾的素菜。
“醒了,吃饭了。”姜瑜笑盈盈地从厨房里出来,招呼他。
梁毅看着桌子上的炒茄子和虎皮青椒,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你出去了?怎么不叫我?”这地方谁都不可信,她一个人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跑出去了,太不安全了。
姜瑜还没说话,麻杆就从门口笑嘻嘻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块煮熟的猪耳朵:“姜哥,这不是嫂子关心你,怕你饿了吗?你放心,有我,没人会欺负嫂子的。对了,嫂子第一回来,没什么给你的,来,拿着回去切了给姜哥下酒。”
他拿来这个卤猪耳朵比拳头大一点,姜瑜拿进去,切了刚好一小盘子,端出来放在木板上,先是看了梁毅一眼,然后才故作羞怯的样子,招呼麻杆:“吃了没,没吃坐下一块儿吃!”
“吃了,我吃过才来的。”话是这样说,麻杆却不肯走。
他坐在一边,看着姜瑜和梁毅吃饭,等吃得差不多了,他终于道明了今天来的目的:“姜哥,你跟嫂子都在一起了,要不办个酒?”
这糟心的玩意儿,难怪无事献殷勤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姜瑜觉得嘴里的猪耳朵都不好吃了。她凉凉地瞥了一眼麻杆,若非顾忌着自己现在这主动黏上梁毅的小媳妇儿身份,她真要胖揍这娃一顿。
不过姜瑜不担心,麻杆胡闹,梁毅肯定不会跟着他胡闹。
果然,梁毅把筷子一放,拽兮兮的看着麻杆,薄唇一张:“办酒?麻烦!”
这还真是姜哥的风格啊。麻杆垮下了脸,不是说男人睡都睡了之后心情会很好,很好说话吗?这小嫂子既满足了姜哥那方面的需求又满足了姜哥的胃,姜哥怎么还是这么冷淡和暴躁啊,脾气一点都没改。姜哥硬汉,温柔乡都软化不了他。
麻杆哭丧着脸,对梁毅说:“姜哥,你就当帮帮我嘛。小月回去还不死心呢,她说你只是……只是玩玩而已,不会当真的,以后还是会认识到她的好,她要等你。你就娶媳妇让她死心算了,从此以后,你以后就是我的大恩人了啊,我谢谢你。”
“没兴趣。”梁毅一如既往地冷酷,非常干脆利落地拒绝了麻杆。
不是,他都这么求他了,姜哥还真是铁石心肠。麻杆见从梁毅这里下手没用,转而盯上了姜瑜,故意挑拨离间地说:“姜哥,你这么抗拒办酒,该不会被小月说中了,只是玩玩,根本不想对嫂子负责啊?”
卧槽,你别乱说!虽然确定姜瑜不会信麻杆的胡言乱语,可梁毅还是不想在姜瑜心里落下这么个糟糕的印象。他斜了麻杆一眼:“你闭嘴,再啰嗦去后山!”
后山,当初他和周壮在那儿两个人都没打过梁毅,否则哪会左一口姜哥、右一口姜哥地叫得这么亲热。麻杆可不想一个人送上门挨揍,他怂了,不过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他站了起来:“最后一句,就最后一句,姜哥你听我说,也不用办多大,就我和周壮、大田他们几个过来给你庆祝。办酒那天的肉我给你准备好,保准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用开开心心做新郎。”
开开心心做新郎,这话还真是中听,一下子就说到了做梦都想跨到两年后,把自家养的小白兔叼回屋的梁毅心头。
不过,梁毅挑眉,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质疑:“你有钱?”
麻杆虽然跟着周壮赚了些钱,但他手里是个留不住钱的,一有钱就乱花,喝酒吃肉。置办一场酒宴,虽然就请几个人,但对贫穷的农村来说,这开销也不算小。
因为物质贫乏,别说农村,就连许多城里人结婚都不办酒,大家领个证,亲戚朋友来转一圈,送点礼,吃几个喜糖就完事了。
麻杆被他问住了,挠了挠头,吞吞吐吐地说:“是,是周壮给的钱啦。他听说了我这个主意,觉得不错,说我出点子出力气,他出钱,帮姜哥折腾一桌,好歹有个仪式嘛,不能太委屈了嫂子。这样你们住在一块儿也更名正言顺嘛。”
他们都还没找上周壮,这周壮已经按捺不住躲在暗地里挑唆麻杆了,还不惜大出血,就是为了给他们办酒?他倒想看看这句话玩的是什么花样。
梁毅懒懒散散地说:“随便,你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不过是不是该先给你们嫂子弄套新衣服?新娘子连身换的衣服都没有,像样吗?”
麻杆往姜瑜的方向一看,见她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再结合今早看到她穿着梁毅的衣服,顿时明白了,讨好地说:“姜哥提醒得对,这是应该的。”
就是周壮不出钱,他也要磨他妈给做一身。在他们乡下,办了酒那就是正儿八经地结了婚,小月就不得不死心了。不过姜哥是不是太抠门了,娶媳妇啊,连身新衣服都舍不得,也不知现在的小姑娘是咋想的,他明明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