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白家安插到各界的人都没有直接使用白家族人,而是地仙一脉的后人出面,白家族长做事谨慎,他自己想吃掉所有白家直系的人,那就不可能让白家人出现在大众面前留存身份。
许多事情不是拿前外包类似张龙那样的人,就是让地仙一脉的去做,所以,可以说白家是一个“认知中不存在的家族”,它的消失与存在完全不会影响到任何人的生活。
除了曾经在白家购买过灵婴的人。
想去购买灵婴的人往往都是要治病或者想继续往下活的,想治病的一般是治好了就不会再来,而想继续活命的那些人,基本在一次灵婴的效用过去后还会反复购买,为了自己能活得更长。
灵婴的研究技术对很多白家人都是机密,更别说游离在白家之外的地仙一脉,白家消失等于灵婴制作流水线消失,地仙一脉不会也不可能再去制作。
在知道白家存在的人中,只有希望购买灵婴的人发了一阵子疯,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发疯,没有就是没有了,就是把地仙一脉杀光也不可能有。
而且地仙一脉遵从了付生玉的吩咐,一把火将所有资料都烧光了,害人的东西就不应该存在。
至于白家置办在明面上的产业,地仙一脉各自分了分,有人想要的就接手,不想要的就都散掉了,他们本身也不是自己愿意过这样的生活,还不如回家种地,辛苦归辛苦,至少过得安心。
当然,白家盘踞多年,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瓦解掉的,地仙一脉花了三年才慢慢让曾经白家安排的各个产业消失在大众视线中,后来他们也改了姓氏,重新过上了平凡安定的日子。
这些都是后话,可以暂时按下不表。
从白家族地回来第二天开始,付生玉就跟着三生观一块做功课修行,她能感觉自己在白家的事情时候是在缓慢离开人间的,她想趁吴福春跟玄渊都在的时间里尽量多找点可以延缓的办法。
付生玉跟屠亦还好,长辈不多,又都支持他们做的事情,邹觉就有点麻烦,他本就是不受宠的旁支后辈,在白家这件事中他掺和就掺和了,竟然还把邹家好几个长老打得鼻青脸肿。
邹觉如何解决替身图族地的事情付生玉跟屠亦并不完全清楚,那天晚上邹觉光嗷嗷叫了,三十岁的人了,一点都不稳重。
因为邹觉叫得太惨,付生玉跟屠亦其实没怎么认真听他那头的具体过程,一直以为跟他们差不多,直到邹家派人来了三生观,说要解决一下内部矛盾。
来者是客,大师兄按照迎接正常客人的程序去把邹家人迎进了待客厅,接着就溜回去了,打算留给邹觉自己解决。
在三生观中,所谓修行就是每天做一下自己喜欢的事情,帮忙晒药材、做饭、养动物,都是课程,跟其他门派差不多,只有新来的小弟子们会需要学习各种道术。
付生玉三人小时候就学完了基础,现在每天都跟混子似的在三个师兄师姐那到处混,试图变得跟人家一样仙风道骨。
混了一阵确实沾染不少仙气,就连付生玉自己都感觉被剥离人间的速度变慢了,可见师兄师姐们都是有经验的人,知道怎么才能留在人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邹家来人那天三人正在隔壁山上帮三师兄照顾一群小动物们,也是邹家人来得不巧,三师兄不爱带他们玩,最多就是每天傍晚找他们遛狗,唯独那天要给动物们洗澡,三师兄大早上就让他们到隔壁山去帮忙。
等到二师姐传消息过去时,三人已经一身水了。
听完消息,付生玉跟屠亦都看向在给狗狗梳毛的邹觉,眼神里都是怀疑,他到底对长老们干了啥,才让邹家过来找他算账。
邹觉愣了一下,接着看到两人的眼神,急忙解释:“我是清白的!呸!我在说什么!我是说,我就是气不过下手重了点,真的没对长老他们做过分的事情,你们不要这个眼神好吧!”
“气不过……是什么意思?”付生玉很难想想在那样的场景下,还有气不过这个选项。
“唔……”邹觉犹豫了一下,到底没忍住,说,“我去了之后直接一口气就把所有的图给毁了,没想到有五个邹家长老在,问题是每年回本家开会的人都是我爸,我不太认识他们啊,就、就对着他们放了狠话。”
付生玉惊呆了:“所以你那天晚上被揍得嗷嗷叫其实是因为你对着自家长老放了……很难听的狠话吧?”
闻言,邹觉沉默了一会儿,否认道:“倒也没有很难听啦,放狠话谁不会呢?不都那些?”
话音刚落,屠亦默默举起手:“我们剑修就从来不放狠话。”
剑修要打你的时候都直接下手,放个屁的狠话,浪费时间。
“……”邹觉叹了口气,“好吧,我确实说了比较难听的话,问题是我以为他们是白家的啊,谁知道大半夜还有邹家人在那!谁让他们半夜不回家?”
路过的三师兄说了句:“那天晚上是邹家要给白家送图、清账的日子,吴老板专门定的时间,说邹家的孩子去了,刚好可以让邹家长老见识一下邹家旁支孩子的天赋。”
于是,付生玉三人完全沉默了。
吴福春非常欣赏邹米的天赋,连带着觉得邹觉的也不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