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宁摸不清原主的性格,也不敢再贸然地把鸡蛋送给侄子侄女吃了,怕这般行事不符合原主之前的行事风格。
不过姜宁宁对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受宠程度又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宠女儿的人很多,在现代,大家嘴上更是整日嚷嚷着男女都一样,然而一直是说得多,真这么做的人少。
姜宁宁在家里饭食不但比侄子侄女们好,也比她的两个哥哥好,这就能够看出来她的父母是有多疼女儿了。
姜宁宁心里想着事情,面上显出来就有点心不在焉了。
姜父见她这个样子,以为她是头又疼了,满脸关切的问道:“怎么?脑袋还疼得厉害?要不还是在家里多养两天吧,我让你大哥去县里跟你姐说,晚两天再去上班?”
姜宁宁的大哥原本正低头喝粥,突然被点了名,他伸手从面前的盘子里夹了一筷子酸菜后,才不不赞同的反对道:“不行,县里的工作多难得啊,要不是亲家公面子大,这工作也落不到小妹身上,后天她要是不去报到的话,这工作说不定就被其他人抢走了。”
姜宁宁的大哥也疼妹妹,不过他还是觉得父亲太大题小做了,小妹不就是撞了一下脑袋吗,怎么就不能去上班了?
那可是去县里上班,多好的机会,供销社这种好单位,县里想进去的人多了。
家里可是花了整整三百块钱才买到的这个工作指标,要是小妹不去,这么多钱不就打水漂了?
为了这份工作,家里还在外面借了那么多钱,怎么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不去了?
姜正德转头看了看姜宁宁,柔声哄道:“小妹,这工作得来不易,可不能儿戏,你听话,明天大哥送你去县里。”
姜父也知道工作是见大事,这会儿儿子都已经这么说了,他平常就是再心疼女儿,此时也不敢再说让她晚两天再去这种托大的话了。
是啊,那可是县里的工作,能落到女儿身上就已经是祖宗保佑了,要是晚这么两天就把这么个大好的工作弄丢了,那可太不值当了。
姜宁宁本来就怕被姜家人发现异常,此时一听自己竟然在县里还有工作,哪里还用得着休息,简直就是恨不得连夜就收拾好东西去县里好吗。
见姜父姜母一脸的心疼为难,姜宁宁当即说道:“没事,我已经不头疼了,可以去上班的。”
姜宁宁都说自己没问题了,姜父也就没再提休息的事情了,一家人又说了一会儿家常,主要是姜母不放心女儿,叮嘱她到了县城后要注意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姜宁宁就收拾和东西等着姜正德送她去县城了。
姜宁宁的衣服不多,就一个小包袱,里面就只装了一条裙子和她昨天换下来的那一套衬衫和长裤。
换下来的衣服现在也来不及洗了,只能到县里之后再慢慢洗了。
除了衣服以外,姜宁宁的行李还有竹席和床单,除此之外,还有一大袋子粮食。
这也是姜正德为什么要专程送姜宁宁一趟的原因,姜家人平常都靠下地挣公分过日子,为了送姜宁宁去县里,他还专门请了假。
不过大队长是姜正德的亲大伯,请假倒也容易,姜父去上工的时候说一下就行了。
昨天晚上姜宁宁在一旁听着,也算是弄清楚了自己这份工作的来龙去脉。
姜宁宁有个姐姐,前两年嫁到了县里,她这姐姐是高嫁,婆家条件不错,姜宁宁的这个工作是由她姐姐的公公牵线,家里掏钱买下来的工作指标。
这供销社里的工作的指标可不是谁掏钱都能买到的,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好几年都不一定会有一个空位,姜宁宁这次之所以能得到这个机会,是因为她姐姐的邻居是供销社的正式工,前不久得了病,这病不好治不说,治好之后也不能再像之前一样下力了,所以就想把工作卖掉,换成钱。
供销社这么好的工作,一般人是不会舍得卖的,就算是自己做不动了,也会选择把让自己的家人顶上这个缺,然而供销社招人要求至少要有初中文凭,姜家姐姐这个邻居自己的儿媳妇和女儿小学都没毕业,满足不了要求,就只能卖出去了。
之后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姜家疼女儿,花钱把这工作买了下来。
工作虽然有了,不过因为姜宁宁现在是临时工,转正之前都住不了供销社的员工宿舍,所以到县里后她只能暂时去她姐家里住。
姜父他们也不是那种扒着亲家家里吸血的人,这次女儿要在亲家家里暂住,给房租亲家碍于面子没收,所以这次他们就多给姜宁宁准备了些口粮,这粮食送到县里后,就是大家一起吃了,也不算是在亲家家里白吃白住了。
这次姜宁宁去县里,姜母足足给她准备了一百五十斤粮食,其中五十斤是大米,一百斤是晒干的红薯块,这些粮食是她两个月的口粮。
姜母知道女儿娇气,最不喜欢吃红薯,平常她在家里给女儿舀的都是白米粥,半点红薯都不带,女儿到县里之后就没有人会这么骄纵她了。
姜母也想多给女儿带点大米,不过今年的水稻还没收上来,家里的大米本来就没剩下多少了,小儿媳妇还坐着月子,总不能把所有的大米都弄到县里去,所以只能委屈女儿也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