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伸手去堵竹管。门外的黑影突然被人放倒,紧接着就是冰刃碰撞的叮当声。隔壁的王沅枳惊叫连连,一直在喊救命。
他们的门突然被人撞开,薛如意和王晏之一人闪一边,一个拿着大刀的黑衣人被踢了进来。爬起来刚想冲出去继续打斗,猛然瞧见门边的王晏之,他举着刀就砍。
哐当!
脑袋狠狠挨了一下,他扭头就见薛如意举着门后架子上的花瓶,还没反应过来,脑门又狠狠挨了一下,瞬间瘫软在地。
对面的王晏之看着她笑,薛如意龇牙:“笑什么笑,不知道动手啊。”
门外又接连冲进几个人,薛如意像是打地鼠,来一个打一个,打得又特别狠,往往一下就把人打趴下了。像是第一个那种敲两下的情况根本不存在,最后敲得她手酸。
王晏之捡起地上掉落的大刀,把还举着花瓶的薛如意拉到身后,轻笑道:“休息会儿吧。”
他一转头眼神瞬间变了,变得狠辣又冰冷,手上动作干净利落,把黑衣人直接逼出了门外,然后把丁野踢了进来,沉声道:“看好你们世子妃。”
说完这句,他把门一踢,提刀就砍。
薛如意累得瘫坐在地上,手里还提着带血的花瓶,门外是王晏之提刀的身影。
丁野瞧她坐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的喊:“世子妃……”
薛如意抬头,白净的脸颊上还带了点血点子,她睁着漆黑纯净的眸子问:“不会去上京也这样吧?”那真是要谢谢王晏之那个王八蛋。
丁野连连摇头:“不会不会,上京人不敢明着动手的。”
薛如意松了口气。
丁野又接着道:“他们最多下毒。”
薛如意:“…把你们世子毒得奄奄一息的那种?”
丁野这头有点点不下去,担心自己点头,世子妃会起身就走。
动静太大,客栈里的人全部吓醒了,掌柜吓得跑去报官。官差起初没在意,最后听说是承恩侯府的马车,赶紧跑了来。点头哈腰朝王晏之道歉,又负责清理了尸体,外加送了王沅枳一些压惊银子才把人恭恭敬敬送出城。
王沅枳被吓得不轻,但是黑灯瞎火的,也没瞧见王晏之动手。等镇定下来后也没精神询问,倒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之后连着几日,他们经过荒原、乱石坡、峡谷、河滩都被截杀。王沅枳已经快崩溃了,要不是他们带的人多,只怕都回不去,眼看侍卫越来越少。王沅枳商量道:“晏之,要不我们分开走,你带一队人,我带一队人,在上京城南城门会合如何?”
虽然皇帝让他一定要把人带回去,就算没把人带回去,只要能留一条命啊。再跟着王晏之一起,只怕他不被截杀也得吓死,他只是个文官,又不是武官。
他爹也真是的,非要他表现兄友弟恭,让他亲自来接人。
原以为王晏之不会同意,毕竟分散了侍卫,他们全身而退的可能就小很多。哪想王晏之毫不犹豫的点头,“在离上京城还有十里的红枫林会合,到了陵水镇侍卫你全部带走,记得旗子暂时不要摘下来,马车依旧跟在你们后面。我带如意从另外一跳路走,等到了下一个镇子那些刺客既然不会再跟着呢。”
王沅枳:这是想让他引开刺客。
但不照办他会被砍一路,照办了只砍一程。
双方达成共识,等到了陵水县一行人立刻找客栈住下。陵水县格外热闹,这里有一处大江。从这出发北上或南下都十分畅通,来往商旅难免多了些。
一众人入住客栈后隔天一大早,马车又出了北城门。追踪的人跟了一路,等到了下个城镇才瞧见马车里根本没有王晏之。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被耍了,王晏之必定是乘船北上。但陵水每日经过的船只不下数百,北上的没有八十也有五十,谁也不知他们乘坐了哪一艘船,会在哪个地点上岸。
领头的黑衣人暗骂出声,赶紧让人飞鸽传书送往上京,同时分散人马乘船往各个可能停靠的码头追赶。
而薛如意四人混在一队胡商中由陵水一路前行。胡人运来的都是丝帛、香料、珠宝是贵人们喜欢的稀罕物,官府对胡商盘查松散,通常例行询问后就会放行,甚至有些州府赋税都是全免的。
这样的船只一般不搭乘外人,薛如意拿了一面光可鉴人的镜子送给领队的才得以混到船上。这个时代的镜子大多都是铜镜,胡商的铜镜打磨得比天启境内的要光滑清晰许多,但依旧不算太好。看见薛如意的小铜镜立刻惊为宝物,这小镜子连人细小的毛发、痣都一清二楚,实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拿到上京必定能卖出高价。
领头的胡商二话不说就答应四人上船,薛如意又问他们要了四套衣物。船舱内,王晏之看着那衣物衣物就是下不去手。
他僵硬的转头问:“如意,怎么是胡姬的衣裙?”裙子上还系着一排铃铛。
薛如意自顾自拿了一套水粉紫的衣裙,道:“在胡人船上自然得这样穿,来回盘查的人肯定很多,你是重点盘查对象。这胡姬的衣裳有面纱,混在一堆人里瞧不出来的。”况且胡人女子本就高挑,王晏之混在里面应该不显突兀。
丁野和浮乔也是一脸便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