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我力气大。”
王晏之不说话,俩人面对面坐着,他开始从下往上给她捏手臂,捏完左手又开始捏右手。
“表哥你能笑两声给我听一下吗?”她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王晏之轻笑:“我不是正在笑吗?”
“不是这样笑。”薛如意伸手去扯他的脸,往两边用力,“要这样,脸要动。露八颗牙齿,像二哥那样笑。”
“怎么了如意?”王晏之抓住她的手,困惑。
“你笑的好假,表哥是不会笑吗?”薛如意松手。
王晏之扯开的一点弧度霎时僵在嘴角。
他确实已经十几年没真正笑过了。
缠绵病榻十几年谁笑得出来,就连他父母都笑不出来。
“我也甚少见如意笑啊。”
薛如意立刻给他落出个大大的笑容,提着钱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有银子挣就会笑啊,笑得很开心。”
确实很开心,比山间的迎春花还艳。
“表哥没有喜欢的东西吗,我给你寻来你笑一笑好不好?”
“什么都行?”王晏之虽是很奇怪如意的举动,但还是有些触动。
“嗯,什么都行。”
“那表妹今后承诺我一件事,不管怎么样都要办到如何?”
薛如意蹙眉:“不能现在说吗?万一让你让把银子全给你怎么办?”
王晏之眼角抽动:“不会,反正不会动如意的银子,不伤及如意和岳父岳父、大哥二哥。要是你答应,我就会很开心。”
薛如意眼珠子转转,思虑良久才点头:“那,好吧。”
见她答应,王晏之拉着她起身:“不早了,我们睡吧。”
薛如意跟着他往床边走,眸光落在他脸上,来回打量:“也没见你多开心啊?”
王晏之停下步子,认真看她:“你真想看我大笑?”
薛如意点头:她得完成阿娘给的任务啊。
王晏之牵着她的手往自己腰间探,薛如意杏眼瞪圆,不明白他要干嘛。
她指尖一碰到他的腰,他立马抖了一下,然后强忍着笑意抓着她的手继续摸。
他看起来瘦削病弱,腰却劲瘦有力。
薛如意手沿着他腰侧滑了一圈,他猛然爆发出一阵笑声,拉着她软倒倒在榻上。
薛如意终于反应过来:“你怕痒啊?”
不是怕,是很怕。
从小到大,没人敢摸他的腰。
薛如意玩心大起,也不用他抓,伸手就往他腰间软肉处挠。王晏之伸手抵挡,笑扭成一团,任凭他怎么躲那只小手就贴着他腰侧来回摸。
甚至一个不小心探进了底衣,摸到结实柔韧的肌底。
他实在受不了了,浑身又苏又痒又麻,笑得眼尾带红,眸子沁雾。如雪莲浸染了红霞,眉间心上都笼着愉悦。
薛如意还从没见他这样笑过,手下越发不留情。
王晏之一个翻身直接把她压在身下,手上带了内里困住她双手。乌黑的缎发自他脑后垂下,他伏在她身上一尺距离,面色潮红,微微喘息,声音又低又沉:“如…意……饶了我吧。”
他那声轻轻绕绕的,像是羽毛,挠的薛如意心尖也有些痒。她耳朵一麻,开始挣扎,她越挣扎,他的发扫在脸上越痒。
王晏之怕她再动手,干脆侧躺到她身边,把被子一拉,双手依旧拉住她的手上,哄道:“不闹了,明日我还要县考。”
“蜡烛。”
王晏之挥手,蜡烛直接灭了。
薛如意不动,双手被他困着,睁着眼有些睡不着。
“表哥,你力气怎么变大了?”
“嗯……”身边的人气息温热,迷迷糊糊的应着,宽大瘦削的手滑到她手心,和她食指交握。
“表哥,刚刚你怎么把蜡烛弄灭的?”
“如意,我好困……”旁边的人已然呼吸平稳。
黑暗中,她杏眼眨巴两圈,悄悄用脚去碰他的脚。还是冷得让人打哆嗦,好在手心是热的。
她手慢慢抽出来,旁边的人动了动,咕隆道:“如意,冷。”
薛如意觉得她表哥可真娇气啊,瘦瘦弱弱,不能冷着,不能吓着,连挠痒痒都能眼角通红。
她心里渐渐产生异样的感觉:表哥是需要被保护的。
半夜,她把需要保护的表哥一脚踹下床了。王晏之爬起来几次已经有些麻了。
第二日起来,眼下乌青,显然没怎么睡好。
俩人下楼时,桌上已经摆好早饭。
薛忠山乐呵呵的道:“来来来,吃碗及第粥,讨个好兆头。”等王晏之走近,他吓了一大跳,问,“没睡好,是考前紧张吗?”
周梦洁从后面绕出来,一看他脸色也吓了一跳,“昨夜没睡着?”
薛二嘟囔:“是我,我也睡不着,万一没考好就会被爹揍,睡得着吗?”
薛忠山一巴掌拍在他后脑:“浑说什么,安子和你能一样。”打坏了还得吃药,他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你们别围着了,让安子快些吃粥,吃完赶紧去候场。”
王晏之安安静静的吃粥,神色有些恹恹。周梦洁把如意拉到一边,小声问:“昨晚上让你逗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