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心中的形象,但是这种事情瞒不下去的。”
这话一说,蒋秀华眼眶涌上了泪意,就是不想掉落下来,宁愿憋的生疼,“公安以贪污受贿的名义,把你爸抓走了。”
“不出意外的话,会判十年往上。”
叶鱼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反驳,“不可能,我爸不可能贪污受贿。”他们家就算是最穷的时候,也从来没人想过去作奸犯科。
更别说,现在家里的日子蒸蒸日上,根本犯不着。
蒋秀华抹泪,“我们都相信他,可是外人不相信!”
“那些公安在家里搜出了两捆大团结!”
这才是最可怕的,可怕还有,那两捆大团结,是叶红卫拿回来的,但是,他拿回来的是,供应商结算的货款,是采购机器的货款,叶红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谈下的这比生意,为煤矿省了不少钱。
在饭桌上,喝的有些高,打算等醒酒了以后,把货款交到财务科的。
可是偏偏,他前脚刚进门,后脚才谈的好好的供应商,翻脸了,递了举报信到了上头,说那两万元不是货款,而是送给叶红卫行贿的赃款。
目的就是,让自家的机器进入朔州煤矿,要知道,这种采矿的机器,一台就是十来万的,朔州煤矿这次换新设备,一次换了十台。
按照市面上最新的价格,拿到的却是淘汰下来的旧机器。
这是铁的证据。
两万的货款还没交,公安已经上门了。
饶是叶红卫,这会心里也是透心凉,从他一开始接触这便宜的供应商,就进到人家套子里面了,他前脚谈下了生意,把十台旧机器用两万块钱买了下来。
后脚,副矿长王秦就把市面上的货款价格给波了出去,而且拿的还是他的印章去的财务科。
这前前后后,他被人摆了一道。
这里面的过程,明显是一环套一环的。
从叶红卫和那家机器厂接触的时候,就已经进入别人的套子了。
叶鱼听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低声,“陷害!”
“有人在陷害我爸!!”
蒋秀华要说些什么,却被周秀英打断了,她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多岁,“我们都知道是陷害,但是别人不知道。”别人只看到了面前的证据。
眼瞅着蒋秀华又在抹泪,她摆摆手,“行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快些想想解决法子。”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在这一刻,周秀英甚至在想,当初,老二一路高歌猛进,是不是就是个错误。又或者是,老天爷看不过眼了,打算要让老二摔个跟头。
叶鱼吸吸鼻子,她脑子里面转的飞快,“去找当初那个供应商对峙,把供应商抓起来,一切都清楚了。”
周秀英和蒋秀华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那供应商说心里愧疚,在上交了举报信以后,就消失了。”
也就是说,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是对叶红卫不利的。
叶鱼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事,既然是阴谋,就会有破绽。”她抬头,看向自家母亲和奶奶,“你们可有见过那个供货商?”
周秀英和蒋秀华点点头,“那人来我们家吃过饭,我们招待过他。”叶红卫为了能够便宜拿下这批机器,把家里的关系人脉都用了上去,更甚至,为了给单位省钱,直接把人给带回家里招待。
可以说,从头到尾,他都是劳心劳力的跟老黄牛一样付出,可是,结果,却让人心寒。
只因为对方看不惯他当矿长,就这样把矿里面的利益,把他往死里面坑。
家里这段时间客人多,叶鱼是知道的,她受不了这个闹腾,每次都是躲出去的,连吃饭,都有不少次在乔家搭伙 ,因此,她是没见过那个供货商的。
“妈,把那人的画像画出来。”叶鱼是知道自家母亲的,是个老师,而且是有一定的绘画功底的。
蒋秀华连连点头,拿出纸笔就开始。
叶鱼继续,“奶奶,那人在我们家吃饭的时候,你可有注意到是哪里的口音?”她不相信,一个人会平白无故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秀英仔细回忆了下,“就是咱们朔州口音。”接着,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不对,那会他喝醉酒的时候,隐隐约约有点像南方人。”
他们在内陆,朔州市又算得上一个比较富足的城市,早些年,南方那边发大水,是有不少人逃难到了朔州市,周秀英年轻的时候是有接触过的。
“南方人啊?”叶鱼陷入沉思,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敲着还在完好的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响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问,“对方的工厂的名字有吗?”
这个,蒋秀华和周秀英哪里会知道?
她们两人摇了摇头。
叶鱼起身,思维清晰,“奶奶,妈,你们两个先收拾下东西,晚点给爸爸送过去,免得他在里面遭罪。”按照朔州市的规矩,刚被收押进去的人,是允许家人探望的。
这么一吩咐,周秀英和蒋秀华有了事干,就不会再像之前那般胡思乱想了。
叶鱼也没闲着,等拿到了画像,她记在了心里,就出门去找人了,先去了一趟学校,把叶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