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今天干什么去?”陶淮南自己推着板凳过来的,坐在陶晓东洗手间门口,听着他哥收拾。
“怎么这么问?”陶晓东看他一眼。
陶淮南弯了下眼睛:“你收拾得挺正式呢。”
“就你心眼儿多。”陶晓东笑了声,“我出去吃个饭。”
“跟汤医生?”陶淮南又往这边蹭了蹭。
陶晓东也没瞒他:“啊。”
“那快去吧。”陶淮南摸了摸洗手间门上花纹,笑嘻嘻的,“快去。”
陶晓东不在家吃饭,陶淮南说想喝汤,迟骋在厨房给他炖汤,还分出来一小半给他煮了个面。
“现在除了我苦哥,别人做饭我都吃得不香。”陶淮南自己走到沙发边坐下,闻着味儿说。
陶晓东收拾完要走了,看他一眼说:“那你就少气点人。”
“我不气人。”迟骋从厨房走出来,陶淮南朝着他的方向说了一句。
迟骋就当没听见,他这话也就随便听听,当不了真。
陶晓东还是穿了衬衫,本来长得也不赖,收拾收拾又直又挺,大长腿很打眼的。头发也特意抓过了,门一出正经是个板正人。
汤索言上了他的车,看了看陶晓东,转身要下去:“怎么弄?我上楼再换一套?”
这就是故意说的,陶晓东根本都不回应,直接开车走了。
汤索言笑着扣了安全带,说:“你今天一样明天一样,我都不知道得怎么搭。”
“我故意的。”陶晓东往旁边看了眼,低声笑着,“就想比你看着帅。”
这个理由听着有点滑稽,汤索言没说什么,只是笑笑,点了头。
其实他们俩除了出去的那两次,单独约着吃饭还没有过,这是头一次。出来之前陶晓东问汤索言怎么去,要不我接你?
汤索言说:“行,你接我吧。”
所以陶晓东开着车就来了。
“你平时是不是能不开车就不开车?”路上陶晓东问他。
汤索言想都没想就点头:“我不爱开车,不喜欢。”
“你是工作太累了吧?平时就歇歇手。”
汤索言“嗯”了声:“也就是上班没有车,不然我连上下班都不想开。”
陶晓东对开车没什么烦的,不当回事,随口说了句:“那以后出来都我接你。”
这话说得还挺耐人寻味,汤索言看了看陶晓东,说了声行。
这周俩人天天见,这都第六天了。连着见了这么多天,哪还有什么生疏感,再说他俩本来也没有。
陶晓东吃饭吃得风卷残云,吃差不多了才想起今天本打算体面点,于是假模假式地坐直了,说:“一不当心我要吃完了。”
“你吃饱了吗?加点东西?”汤索言偶尔赶时间也吃得快,但也没像陶晓东这么着急。
“饱了,我就是习惯了。”陶晓东开始放慢速度,给自己倒了杯茶。
“不健康的习惯。”汤索言说他,“改改。”
“那就改改。”陶晓东本来也好说话,挨说了就笑着点头,“我改改。”
陶晓东吃完了,于是又跟这几天中午似的,就看着汤索言吃。汤索言也不介意,吃得慢条斯理:“吃点水果吧。”
陶晓东吃完了开始找话聊,东聊西聊,然后突然叫了声“言哥”。
汤索言看他:“嗯?”
“问个事儿。”
“问。”
陶晓东委婉的时间够长了,今天难得直接一回,问汤索言:“你跟唐医生,分开得有半年多了吧?”
这问题问得有点让人意外,问完直勾勾地盯着汤索言看,眼角带着笑的,没表现出一点不自在。汤索言最初的意外过后,很快也就接上了,回了个是。
“都半年了。”陶晓东点了点头,“不算长,可也不短了。”
汤索言放下筷子,擦过嘴后抿了口水,看着陶晓东,失笑:“到底想说什么?”
“就……”陶晓东扯了扯耳朵,“你猜不着啊?”
“猜不着。”汤索言摇头,“没你心眼儿多。”
陶晓东往后靠在椅背上,低着头说:“我跟唐医生约了吃饭。”
汤索言挑眉:“你们?”
“啊,我们啊。”陶晓东也学他挑眉,“我们不能吃?我认识唐医生比你还早点儿。”
汤索言淡笑道:“我要是没记错,你认识我得有五年了。”
他俩当初通过田毅认识的,为了给陶淮南看眼睛。但那也算不上彻底认识,陶晓东连说句话都怕唐突了人家。陶晓东听了这话笑得有点赖:“那要按你这么说,我认识唐医生就更早了,当初我朋友想追唐医生的时候我就认识了。”
掰扯这个有点没意义,陶晓东这个赖法把汤索言赖笑了,陶晓东看着他笑,问:“这饭我是能吃还是不能吃?”
汤索言跟他说:“你随意。”
陶晓东一句一句扔出来,汤索言都不接他的话。这人就是故意的,把他话里那么点意思都拨回去。最后还是陶晓东先认输地笑了,再次扯扯耳朵,叫“言哥”。
汤索言:“嗯。”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见唐医生,我心里都有点虚。”陶晓东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