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响的让孟溪的耳朵都吃不住。
她飞快的起来:“你叫什么, 我是不小心。”
“是不小心吗, 不是他……”孟竹飞奔到床边,正想指责孟深, 却发现他闭着眼睛毫无动静, 她怔了怔,“真的醉了?”
“难道还有假的不成,我是来给他送绿豆汤的。”
孟竹拍拍胸口:“我差点以为……”
“以为什么?”
“我以为他沾你便宜!”
“别胡说, ”孟溪皱眉,义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 他都是规规矩矩的,就是讲话难听一点罢了, “我们可是兄妹。”
“什么兄妹,你们是假兄妹!”
孟溪无言, 转而问她:“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看你半天不回,担心你……他都已经睡着了,难道你还要喂他不成?”孟竹拉住我,“跟我走吧,你在这儿我不放心, 我听说有些男人喝醉酒会干坏事。”
坏事?
孟溪觉得堂姐真的是很讨厌义兄。
不过也罢了,明儿早上她去跟蒋夫子说一声, 就让义兄多休息一日。
孟溪跟着她出去,将门带上。
那边孟奇已经喝吐了,孟方庆替儿子挡着, 让他回去洞房,孟竹听闻赶紧送了一碗绿豆汤过去。
孟奇解了酒,自与妻子缠绵不提。
晚上宾客热闹到亥时才散,众人扫地洗碗,搬桌搬凳子,几乎忙到半夜。
孟溪也累了,一沾到枕头便沉睡过去。
却说梁府还灯火通明。
梁达刚刚跟赵奇峰做完酱风肉,用热水将手上的甜酱冲洗掉。
赵奇峰给他拿来毛巾擦干。
“阿易要去京都开酒楼,你应该知道了吧。”
“是,”赵奇峰闻音知雅意,马上就道,“师父,徒儿一辈子守着仙游楼,绝不会去京都。”
“我问你这个问题了吗?”梁达白他一眼,心里却是喜滋滋的,这四徒儿是所有徒弟里最为稳重的一个,其实他还真的怕他去,这样就没人给他管理酒楼了,“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你跟他向来走得很近。”
“再近,怎么近得过师父?”赵奇峰笑,“不过他去京都,也是好事,在盐镇过得不快活,去了可解他烦闷。”
“你怎么知道去了不会更为烦闷呢,京都是那么好待的地方?”梁达冷笑一声。
赵奇峰不置可否。
“最近那三个如何?”
“都有进步,尤其是师妹,她的天赋太好,只要教会她一道菜的做法,就能烧出自己独特的味道。”
梁达并不意外。
赵奇峰又道:“不过十四师弟就有些……昨日他给蒋夫子做了道菜,后来深受打击,我想师父是不是可以单独教教他?他看起来很刻苦,话又不多,我怕他什么事儿都闷在心里。”
梁达沉吟:“这海观啊,我是看他每年都来,于心不忍。”
赵奇峰惊讶。
他怎么对这个人没印象呢。
“他每次的样子都不一样,有时候头发是乱糟糟的,有时候又很整洁,但他的菜我印象深刻,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我收他,是因为他很执着。”
师父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原来竟是这么细致,赵奇峰道:“那师父不是更应该亲自教导吗?”
“如果全是按照别人的说法来做,那这菜有什么意思?可有他自己的心思,可有他的领悟在里面?我就是想让他多磨练一下,向你们几个学习,戒掉他身上的急躁……他才来几日,你都是待了半年的,再说,别的弟子我也不会教太多,我向来是一视同仁。”
赵奇峰也就不好再多说。
第二日孟溪起来时,孟深还未起,想必是醉意未消,她就去青玉街找蒋夫子。
还未开课,蒋夫子看到她,颇是高兴:“我昨日想吃你做得南瓜囊肉,结果你不在,听说你堂兄大喜?”往后瞥一眼,“你怎么独自来了,孟深呢?”
“昨日喝得太醉,故而我来替哥哥告假。”
蒋夫子心想,今日倒是看不到这小子了,他的戒尺无用武之地啊!
当然,他不是真的喜欢打孟深,只是跟他斗来斗去间生出了乐趣,这小子聪明,但是狡猾,不肯用功,那他只好用这种方法来鞭策他。
“行,就让他好好歇着吧。”蒋夫子笑眯眯的道,“你哥哥念书辛苦,你记得多给他做些好吃的。”
看起来,蒋夫子不像是那么凶狠的人啊,孟溪狐疑,义兄为何不想去呢?
还是他其实说的不是不去念书,是别的?
会不会是他喝醉了梦到什么?会是有关于身世的吗?
想到这事儿,又正好在街上,孟溪便顺道去了对面的医馆。
那个医馆的大夫是给她看过跌打的,见到她竟然认出来了:“小姑娘,这回不是扭伤了吧?”
“不是,我是想向大夫你询问一件事。”
“何事?”大早上正好没有病人,大夫也是闲着。
“大夫对失去记忆,就是那种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过去发生了什么,不记得自己家这种情况可有所了解?”
大夫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