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便将这缘由告诉黎青崖,毕竟这想法太霸道,且不占道理。
若单是如此倒也罢了,但他偶尔还有更霸道,更不讲道理的想法,说出来只怕会吓到师侄。
因性子冷僻,裴雨延自小的起居事务都是亲手打理,穿衣服这种小事自然不成问题。
他是个认真的人,服侍人也十分妥帖。一件件将繁复的长袍给小人偶套好,还给它梳了一个俊朗神气的发髻。
完成后,他拿出镜子放到小人偶面前。小人偶左瞧瞧右瞧瞧,扬起脸,姑且算是对这个“随从”的伺候表示满意。
旁观的黎青崖看着这一幕觉得非常奇妙。
表面冷冰冰,实则认真周到、温柔体贴的小师叔和长着老东西的脸却纯良无害还有些呆的小人偶,这两个存在放在一起着实太有杀伤力。
而小人偶不会说话,也不吵不闹,只会用毫无威胁的肢体动作和神情的细微变化表达感情。
这感觉就像养了一个自家师尊的小号手办。长相脾气都很像本尊,但唯独没有本尊那般可怕的气场与让人恼火的恶劣性格。柔软无害,任何人都可以随时随地对它做随心所欲的事情。
常年被聂清玄压迫的怨念在黎青崖心底作祟,阴暗促狭的想法在他脑子里滋生,想对小人偶为所欲为的爪子蠢蠢欲动。
尚有理智的他赶紧甩了甩脑袋,将脑子里奇怪的念头扔掉:不行!万一老东西回来后还记得期间发生的事,他会被大卸八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