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脸颊给阿爹送过去。 真是肉呼呼。岑越亲了口,一看阿扉也看他,不由说:“也给大崽亲一个。” “越越!”齐少扉哼唧声。 “要不要你就说?” “要要要。”齐大崽脸也凑了过去。 圆月睡在中间,很是高兴快乐。岑越给讲了睡前故事,以前他给阿扉讲孙大圣,如今……想到摄政王派人监视他们,当即是换了个故事。 后来圆月睡着了,岑越也睡不着,却也怕,好像四面八方都是眼睛一般,床边的齐少扉知道越越没睡着,轻声说:“北安伯好,还未祝贺北安伯呢。” “你……”岑越笑了下,知阿扉并非打趣他这个,说:“明日收拾,早早上华都吧。” “越越你今日才回来的。”齐少扉目光担忧,怕越越身体吃不消。 岑越说:“早早面圣谢过圣意,我安心。”又补了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等冬日前回来,我还想把麦子种下,等来年时麦种多了,能递上去。” 希望冬日前能回来吧。 第二日时,便收拾车马,这次轻装出行,要赶路,刘妈妈牛师傅都不去了,岑越点了江护院、曹罗,连着青丝,想来还是带上了圆月,要是不带圆月他连青丝都不用带。 圆月是抱着阿爹不撒手。 岑越才从北雁郡城回来,孩子粘他粘的紧,要是说再走两个月,圆月肯定要哇哇大哭,便一起带着。 没什么多余的话,收拾半日,当日晌午就离开的。 此时七月底八月初,车马兼程,因为天热,好在有上次去盛都的经验,这次给圆月带了许多痱子粉还有败火的药贴,一路上圆月无事。 齐少扉说:“是大了些,身体硬朗了。” “圆圆本来就很壮的!”圆月挺着肚皮说。 岑越摸了下,说:“是,壮壮的好看。”圆鼓鼓的肚皮真好rua。 一路几乎没怎么歇过,八月二十日他们抵达华都,车马刚到城门前,便有侍卫候着,接了他们一家三口,到了皇宫前是曹公公候着,请北安伯莫担心,下人自有去处。 岑越便让曹罗青丝跟着侍卫走,摸了下圆月的脑袋。 “圣上未见过小公子,刚还提及一二。”曹公公说。 齐少扉便点了头,岑越便笑说请公公带路。一家三口进宫,在侧殿等候传召时,简单洗漱了下——面容不洁面圣,那是要受罚的。 换了衣裳简单梳洗过。 岑越看到竟是连圆月的衣裳都有,心里沉,但都到了这儿,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第二次感受到封建社会皇权的恐惧,上一次是阿扉的事情。 半个时辰后,圣上传召。 一家三口面圣。岑越第一次见摄政王——现如今的天丰帝,观之年岁三十左右,相貌英俊,只是一双眼透着锋利冷意,一笑,那股上位者的压迫气势便……还在,只是淡化了些。 天丰帝已经露出‘善意’信息,岑越心底略略松了口气,努力做一个‘诚惶诚恐感恩戴德却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民形象。 看起来比较人畜无害的土包子。 他们一家本来如是,没什么大抱负,背后无权,只想在乡里过日子。 天丰帝:“别多礼了,赐座。”紧跟着看了眼外头的天,问:“什么时候了?” “回圣上,巳时末了。” “那便传膳。”天丰帝说完,看向那小圆脸孩子,目光慈爱几分,说:“朕听说你叫圆月?” 圆月从椅子上滑下来,规矩站好说:“伯伯,我是叫圆月。” “臣子无状。”岑越请罪。 天丰帝笑的摆摆手,意思无碍,说:“朕看圆月很是懂事,你如今是朕封的伯,他唤朕一声伯伯,正合适。” “圆月,可又什么想吃的?” “什么都可以吗?”圆月有点高兴了,“伯伯,圆月想吃牛乳甜甜的糕糕。” 天丰帝一笑,让太监去备一些。 后来用膳时,圆月爱吃的牛乳糕糕就放在跟前。 天丰帝做了皇帝对吃还是一如既往,很是简单,若不是今日宴客,桌上菜色不会多的,自然也不爱太监伺候挟菜。 此刻天丰帝就问圆月,“会不会自己吃?” “圆月会,圆月在家里时,阿爹和爹教圆圆自己吃的。”圆月点了脑袋。 天丰帝便抬手摸了摸圆月的额头,“好孩子。” 圣上今年三十四,膝下还无子嗣,朝中大臣背地里嘀咕过,别是走了个天阉长文帝,新上来这位天丰帝也是子嗣无缘……但谁也不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