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终于在两难中,把此事踢回去了。 圣上撇了撇嘴嫌无聊,他正听得热闹着呢,便说:“温如生你说。” “臣以为,今日是恩科殿试,那便先殿试定成绩,至于齐进士与季大人女婿的恩怨,回头他们二人想吵想闹对簿公堂,由着他们二人了,没得臣一个外人,莽撞开口说话。”温如生总要内涵骂一骂季广恩的。 这老匹夫又不是你在长文九年害死了人,这会大殿说的跟亲眼目睹他家女婿失手一般,说的信誓旦旦,谁信? 长文帝一听,拿眼神打温如生的板子,这人可真是坏朕兴趣。 “朕答应过太傅了,要替他做主撑腰的。齐少扉说了那么多,既是不同意和好,那就——不给他状元不让他当官。” 其他考官蹙眉跪地,“圣上,齐少扉有状元之才的。” “请圣上三思。” 长文帝道:“朕已经思了许多遍了,不思了,真是无趣,你们定吧。”反正也没人管他了,便喊祥宝,“朕饿了,要用膳了。” 都到了晌午用膳时候了。 祥宝太监便喊圣上起驾—— 众人跪地相送,等圣上一走,温如生起来了,说:“齐少扉你也起吧,既是都在这里了,也别回去,托季太傅的晦气,状元你是得不了了。” “温如生,你休要满口胡言。” “本官哪里说错了?季太傅真是好大的威风,你一个副考官,在本官跟前耍威风来了?”温如生这会也不怕,圣上都走了,季广恩背后无人撑腰,还不夹着尾巴做人? 不过季广恩越是张狂跳的越高,自是越好。 温如生笑眯眯的看向其他考官,这几位听‘戏’入了神,皆是将自己比划代入了齐少扉身份,好啊。 “圣上既是下了口谕,本官也不能不听,不过怜惜齐进士遭遇,这般吧——” “齐少扉才学品貌皆上乘,定个探花,诸位觉得如何?” 其他考官皆是拱手道:“全凭温大人做主。” 可惜,这位探花郎,做不得官,是大盛开国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位没官阶的探花郎,惋惜。 …… 之后宣成绩,定名次。温如生草草将后面的成绩提到前头,状元榜眼是谁,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殿试中宣了成绩,诸位进士皆是怔愣,望着前头的榜首齐少扉。 齐少扉面色如常,领了探花名次。 之后便放众人出宫,其他几位考官都欲言又 止,最后勉励的拍了拍齐少扉的胳膊,却无话可说—— 若是易地而处,既是做了探花却断了官途,还不知要如何灰心丧气绝望心境,可若是让齐少扉低头——换做他们,他们也是不愿的。 祖父去世,母亲去世,听说齐少扉的父亲也死了。 至亲皆亡,非季太傅女婿害死,却因对方而死,如何能不恨呢。对方却有恃无恐,仗势欺人,季广恩一家,太过了。 太过了。 这些新晋贡士的车马自是不能停在皇宫最近位置,远远候着,众人出了皇宫,一时没着急找自家车马,而是围着齐少扉,是好奇却不知怎么开口。 刚才齐少扉进大殿发生了什么? 齐少扉面对诸位关心,或是看热闹好奇目光,坦荡自在一笑,说:“过年时,若有宴,必赴。” 又有些伤神,自嘲一下说:“同一届恩科,这次之后,也不知下一次是何时了,怕是此生也见不到了……” 不等诸位追问,便大步离开。 留下这些进士更是好奇,为何探花郎这般说?按理得了探花,年后便是进翰林院的事,以后一路官途顺当,这可是天子近臣的,比起他们某些,还不知道被派在什么偏远地方做官的要强太多。 “齐兄到底为何……”这般说。 众人不解。 齐少扉上了马车,只道:“先回。” 牛师傅江护院也不敢多问,忙是驾车先往小院方向去。而齐少扉坐在车中,摘了帽子,揉了揉额角,到底成为了一枚棋子,可若是不做棋子,只怕下场更惨,更别提给墨玉讨回公道了。 事已至此,也不算太糟,只能配合,望早日脱身同越越孩子平安回乡里。 不然他为何一反常态,过年要多赴宴? 宫里军政处,温如生说:“王爷,齐少扉心思灵动,猜出来了。” “本王不怕他猜出来,就怕是蠢货,如今此子尚可。”摄政王点了点头,饶有兴致说:“子同,大殿内他没说全,你找机会问一问,我猜着季广恩女婿当年说了什么害怕抖出来的事。” 不然怎会自曝其短,齐少扉还未告发,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