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快合上了,嘴上还夸越越好棒,岑越:…… “睡吧睡吧,我给你擦擦头发。”其实这会也差不多干了。 岑越倒是没了困意,不过也没去摘草莓,等下午阿扉睡醒一道,这摘草莓对于大崽来说也是玩,他玩了,阿扉就没得玩了。 睡了午觉,醒来外头日头落下。 俩人脑袋头发炸着,岑越现在会梳头,先给阿扉梳了个揪。自从岑越来了后,小院子三少爷屋里的发油那是搁置下来了,因为三郎君不爱用发油。 “搞定,发带一扎,根本看不出来。”岑越欣赏。 齐少扉央求:“阿扉给越越梳。” “成。”换岑越坐下来。 齐少扉拿着梳子给越越梳头,看了下发带,“越越阿扉是什么颜色的?” “……青色的。” “越越也青色的,阿扉和越越都一样。” 岑越:他就知道。 这就是‘亲子装’。 之后摘了草莓,一半是新鲜的吃了,一半拌糖,拌糖的多,给了刘妈妈梅香小菊三人一碗分着吃。 晚上吃的简单了些,晌午岑越吃的晚其实都不太饿,下午喝的稀饭、凉拌菜,小菊送饭的时候,说:“郎君,地里是不是都收起来了?” 岑越几分诧异,小菊很少问问题的,说:“看地多少,地多了,庄稼多,收的慢些,不过到了月中应该都差不多了。” “要是再晚那就是粮税官收税,月底差不多。” 月中,衙役就来人了。 梅香来添菜,听到郎君这么说,看了眼小菊,说:“草莓糖拌的差不多了,你吃不吃?” “吃!梅香姐。”小菊高兴说。 梅香就带着小菊下去吃饭了。 岑越说了第一句时,就想起来小菊为什么问了,小菊之前说过,他爹娘卖她是家里不应景,快揭不开锅了,等收成下来,卖了家中粮食就把她赎回去。 小菊是三两银子买的,也不知道小菊家什么光景,要是小菊父母来赎孩子,岑越想,即便是缺一些也行。 梅香觉得小菊父母不会来的,她自己遭过这一回,对家里人是死心了,梅香被卖的时候比小菊还要小,才七八岁,可能也想过,盼过,后来眼泪流干了,就认命再也不念生她的家里。 可看到小菊这样,梅香想到了她自己,还是关心小菊的。 岑越只能心里长叹气,希望小菊爹娘来。 “吃饭吧。” 夜晚吹着凉风,齐少扉抱着草莓碗来先让越越吃,拿自己肩膀拱越越,岑越抬头看了眼大崽,怎么突然这么粘人起来了? “越越不开心,吃甜的开心。” 岑越 说自己没不开——他说到一半,改了口说:“吃饭前就小小叹了口气,我想着小菊的事,她爹娘要是来接那最好——这会没不开心了。” 两人坐在一处挨着,齐少扉懵懵懂懂,想了下说:“这里就是小菊的家。” “是了,再不济还有这儿。”岑越插着草莓送进嘴里,“嗯,好甜啊。” 就不去提前忧心这事了。 过了两日,刘妈妈有点操心圆夜饭时,老爷看出三少爷郎君头发太短这事——主要小院子旁的其他事也没有了,杜氏又安生了几天,刘妈妈眼皮老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了。 于是也没留神到,小菊最近也心不在焉。 整个小院就梅香没什么烦扰的,整日跟着郎君学做饭,洗衣裳,陪着三少爷打沙包玩,时日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月中。 岑越开始想,嫂子是不是该生了? “郎君,今个要去前院吃饭了。”刘妈妈来说。 岑越哦哦了两声,看刘妈妈一脸担忧,说:“头发肯定瞧不出的,刘妈妈放心好了。” “不是,我前几日眼皮子老跳,后来不跳了,今个又开始了。”刘妈妈絮絮念叨,“是不是哪里冲撞了?还是我忘了什么?” 这个岑越就不知道了。 晌午还未到,有下人来敲小院的门,小院子门是敞开的,这人一边敲一边往里抬高声喊:“三少爷三郎君,岑村的大爷来了。” 岑越一下子从屋里跑出来,“我哥来了?” “是啊,给三郎君道喜来着……” 岑越心都飞到前院去,还是刘妈妈拿了十文钱给下人打点——大爷得了儿子,这是好事喜事,报喜来的人,不管给多给少,那都得给一给的。 齐少扉跟在后头,两人很快到了前院。 岑铁牛一身粗布衣裳,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笑,连着见齐老爷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