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氛围一下子欢快起来,梅香好奇多好吃,岑越就说:“明日我给大家做做,都尝尝。” “好啊!”齐少扉开心,“阿扉给越越帮忙。” “好。” 屋里人都高兴。等用完了饭,岑越和齐少扉去休息,虽然吃的饱但懒得走路,坐了一路车回来精神疲惫,躺床上歇会。 两人在屋里睡得昏天黑地,正院在算账。 齐家宅院不大,也没什么管家,平日里管内宅的就是杜氏,外头行走多的是齐老爷身边的长随,什么事都能干,像是跑腿、传话、送东西,也往后宅去——每个月从药堂领了少爷的药,交给正院。 如今齐老爷发难。 正厅里,长随跪着磕头,是一副以死明志的样子,“少爷的药我是按照方子给林大夫看,药堂人亲自抓给我的,我亲自送到正院交给李婆子。” 李婆子也跪着,却说不出什么话。 “老太爷在时,就是我干,这都六年了,老爷,那药材就是药方子定的,我规矩办事……” 李婆子脸吓得如土一样,旁边椅子上坐着的杜氏是坐立难安,一副针扎的模样,齐老爷一看哪里还不知道实情如何。 “毒妇!”齐老爷直接骂了。 厅里丫头婆子长随都在,当众下骂杜氏毒妇,这简直是把杜氏脸皮撕下来踩了,但凡换做有些门户出身有教养的人家,那可真是比杀了人还难受。 杜氏出身贫苦,没受什么教养,不过进了齐家门当了小妾后,夫人许氏教了些规矩,她学的四不像,可到底知道了些,后来装贤惠装大度,装慈母,装的体体面面。 如今什么都没了。 “老爷,老爷。”杜氏哭着。 齐老爷问那两味药材,是不是你放的? 杜氏还支支吾吾不敢说,齐老爷发了火作势要动手,结果是胸口一疼,连退几步,扶着高几才堪堪站稳。杜氏也不敢上前扶,齐老爷目光如炬狠狠盯着杜氏看,杜氏吓得不敢直视,偏开了眼,心虚的不成。 “家有毒妇,你手那么长,敢伸到少扉的药里,安得什么心。”齐老爷沉脸质问。 杜氏脑子昏胀,只剩下哭了,齐老爷在子嗣上一向看的重,当即说:“把那歹毒的婆子发卖了出去。” “老爷不要啊,我不敢了。”杜氏以为说自己,一抬头对上老爷阴沉的目光,旁边是李妈妈的哭喊,才知道是要发卖了李妈妈。 李妈妈是齐家的老人了,连着一家子吃喝都仰靠着齐家,不过她儿子儿媳都不是聪明伶俐人,只能干一些粗使的活,就靠着李妈妈在大奶奶跟前得脸,才有几分厚待,不然这一家子放在外头早饿死了。 如今齐老爷说发卖出去,那就是卖 出去,卖到牙行,他儿子丈夫还不能把她买回来——因为都是奴。 如此一来,一家人骨肉分离,真真的惨。 李妈妈不愿,跪着趴着给老爷磕头,说:“老爷我知道错了,大奶奶吩咐我的,我不敢不干,求求了……” “你!”杜氏恨不得咬死李婆子,先是噗通跪地求老爷。 齐老爷得到了猜测的,跟长随说:“把他一家子全送外头庄子上,种地去吧。” 算是抬了手放了李婆子一次,可在齐家跟在大奶奶身边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小丫头伺候,李婆子到了外头租户田上庄子,干的也是粗使下地的活,一把年纪,那是真的苦啊。 李婆子在磕头也无用,被拉下去了。 杜氏哭的肝肠寸断,可齐老爷现在心冷如铁,在齐老爷心里,那是子嗣第一个重要,今日要是换一下,许氏对庶子下手,齐老爷也会大发雷霆的。 可是许氏是真贤惠大度,不像杜氏一肚子的狠辣草包。 “还不说。” 杜氏这下含糊躲不过去了,说:“我、我听大夫说,那两味药材就是清心寡欲,也不害人伤身的,少扉年纪上去了,刘妈妈管的严,不要通房,我就想让他安省一会……” 到底是避重就轻,想把自己摘出去。 可齐老爷听着是胸口抽着疼,恨不得给杜氏一脚,“齐家容不得你这毒妇——” 杜氏吓得脸惨白,老爷要休了她吗? 她还怎么活? 杜氏膝行爬过去抱着老爷腿求饶,说:“老爷我是猪油蒙了心犯了糊涂,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 此时齐少修急急忙忙回来,进了大厅,先喊了一声娘,忙跪着求爹。齐老爷看着小儿子,“谁把你叫回来的?” 如今不到时间,齐少修还在学堂,无端端怎么就回来了? 齐少修不答,只是求爹放过娘。 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