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找上门,老刘无奈地解释道:“齐队长,我们是查陈案时碰巧遇上了,总不能放着不管吧,再说他们根本没发现我们,是两人内讧了,我们根本就没追,只是跟踪。”
齐队长摆摆手:“放心,我不是来指责你们的,到底怎么回事?”
兰静秋十分无语:“您都指责过了……”
“哈哈,这怪得了我吗?也是传来的消息太令人震惊了,说是你们在公路上亮着警灯把人给追的走投无路,直接把车开河里了。”齐队长也很无奈,“真遇上事,该追了追,但可不能不管不顾的。”
老刘把事情说了,又强调道:“他们根本没有发现我们,我是在他们落水后,才按响了警铃。两人应该是在车上打起来了,副驾驶上的人用刀子捅了开车的司机,目前司机正在抢救中,捅人的什么也不肯说,已经拍了照,在核查。那辆车目测是车祸后的废弃车辆被人改装了卖给他们的,牌照是假的。”
齐队长点头:“既然你们抓到人了,就接着查吧,我去跟刘河区公安局说一声,案子交到你们手里。”
等齐队长走了,胡组长才探头出来:“又抢案子了?”
“什么叫又啊?真是碰上的。”兰静秋又解释一次,“我们就是在那条路上查别的案子,发现这辆车有问题,回来查牌照没查到,然后了解到那条路上总有货车司机被抢劫,这才去查,本想跟着看看两人住哪儿,哪想到他们在车上起了冲突。”
胡组长倒是满不在乎:“抢就抢了,也没什么,把案子查清楚就行,有事叫小田他们支援。”
兰静秋松了口气,老刘说:“放心吧,这事不是咱们的责任,那男的敢把你往水里按,肯定是想着杀人灭口。你是没看到我把他救上来后,他看到警笛的表情,他绝对不知道有警察跟着他们。”
兰静秋说:“可是这两个人做案不止一起了,应该关系很密切,为什么突然内讧了?我已经叫人去医院盯着了,那个司机肯定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做手术要打麻药估计明天才能审,走吧,咱们去审审捅人的这位。”
那人浑身都湿了,已经换了身看守所的衣服,坐在那里垂着头,眼神呆呆的。目测应该不到三十岁,身体健硕,但现在的他戴着手铐坐在那里,无端地给人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有人进来,他都没反应。
兰静秋跟老刘坐到他对面,他才抬起头来,看了两人一眼,又垂下头去。
兰静秋皱眉道:“你不想知道你同伙的伤势如何吗?”
他摇摇头:“死了最好。”
“他是你什么人?”
这人不吭声了。
老刘问:“先说你吧,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还是一声不吭,老刘一拍桌子:“看看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真以为你不说话,我们就查不出你是谁?刚才不是给你拍照了吗?你确定要让我们拿着照片四处去查问?所有人都将知道你犯了事,被抓了。”
那人嘴角轻挑,“他们知道不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兰静秋看着他:“你没有家人朋友吗?”
“都死了!”
“怎么死的?”
“火灾。”
“死了几个人?”
“都死了,一家子都死了,你听不懂吗?”这人突然暴躁起来。
兰静秋声音平静:“一家子,那肯定有你爸妈吧。”
他不吭声。
“兄弟姐妹呢?几个?”
还是不吭声。
“有没有媳妇?”
他摇摇头。
“孩子呢?”
这人暴怒:“没媳妇哪儿来的孩子?你神经病吗?”
兰静秋笑道:“你看你跟个幼儿园孩子一样需要我一句一句的逼问,我肯定要问清楚啊,也许你跟媳妇离婚了,孩子跟你呢,什么可能都要问到。有爸妈,没媳妇没孩子,兄弟姐妹却没说,看来不只一个兄弟姐妹啊,那咱们还是一样样问,先问哥哥?再问弟弟,再问有没有姐姐,还得问问有没有妹妹,唉,太难了,你要有耐心,你说我还没急,你急什么?”
这人被她一顿话说得更烦躁了,“不用问了,我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我是老大。”
老刘朝兰静秋投去赞赏的眼神,兰静秋接着问道:“他们跟你爸妈都丧身在火灾中?”
对方点点头。
“难不成火灾跟被你捅的司机有关系?”
“也许有,也许没有,我就是想捅他!”
这答案太让人意外了,兰静秋跟老刘对视一眼,心里都画着问号。
老刘说:“总有个理由吧。”
“没有理由,就是想捅他,没死的话,等我出了狱,还要接着捅他。”
兰静秋皱眉,“看来这是深仇大恨啊,他到底跟你什么关系?两个人一起抢劫,按说应该是亲戚或朋友吧。”
这人冷着脸:“确实是深仇大恨。”
兰静秋无奈道:“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以你在水中按我头时的狠劲,你跟他都不是善类,至于你一家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死的冤枉不冤枉,我估计你应该也不在乎,我们也不必浪费时间,你抢劫罪,故意伤害罪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