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也该到了,一大早的火车,那边的民警带她过来,咱们去接人吧。”
昨晚那边回过电话来,说找到笔名‘必胜舟’的投稿人了,确实是女性,也确实认识章同舟,但她名字里没有俏字,不过她主动要求来明市配合调查。
当时老刘就请他们今天一大早送这位女士来明市公安局。
两人开车出来,老刘问兰静秋:“没见你去餐厅吃早饭啊,睡懒觉了?”
“没有,我去外边转了圈,章同舟的诗都是清晨,这些人的死亡时间也是清晨,我想在清晨到街上转悠转悠,试图体会他们的感受,但显然不可能,还得对这些死者深入了解才行。”
老刘还是说:“四个想自杀的求别人帮忙自杀,还要按照诗里的方式去自杀,我觉得你这个假设太大胆了没有理论和逻辑支撑。”
兰静秋摊摊手:“那你说上吊现场为什么没有打斗痕迹只有辅助上吊的痕迹?第四具尸体胳膊腿上都绑上了花束,通过痕迹鉴定是死前绑上去的,那姑娘没挣扎吗?我看照片上那些花束很完整。”
“也可能是他们被人用刀或枪指着,被威逼恐吓,自然不敢挣扎。”老刘突发其想,“凶手会不会是摄影师呢?他诱骗死者去拍些特殊的关于死亡的照片,所以他们之前一直乖乖配合,结果凶手在最后一刻收紧了藤蔓,把塞满鲜花的轮椅推到铁轨上拍完照却不肯把轮椅推下来,自顾自的走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所以现在关键的是查清楚这四个受害人到底是怎么跟凶手联系上的。”
两人一路商量着到了车站,接到人后,兰静秋一眼就确认她就是章同舟嘴里的俏俏,她长得其实很漂亮,五官除了眼睛别的地方都不出众,但凑在一起有股温婉的味道,头发又黑又浓密,用黑白格的手帕当头绳,发梢应该是烫过,十分洋气。
她下身一件格子裤上身一件白色的夹克衫,在现在这个年代,这穿着算是很时髦了。
兰静秋刚想打招呼,她就主动伸手了:“你们好,我笔名必胜舟,真名田清,不过你们可以叫我俏俏。”
“还真是俏俏啊,为什么在电话里不承认?你想见章同舟?”兰静秋问。
俏俏点点头:“可以吗?”
老刘指指车,招呼那两个帮助护送的民警,“先回局里再说吧。”
俏俏坐上车后并没有朝窗外张望,兰静秋却指着一处建筑说:“那边是省医吗?”
她转头看了一眼,马上说:“不是,市二医院。”
兰静秋说:“你对明市很熟悉啊,经常来吗?”
“以前经常来,市二医院旁边就是公园,我肯定记得啊,放心,我不是杀人犯,他的诗我每一首都会看,但我不会为他去杀人,你听我笔名就知道了,我想超越他,我也想成为著名诗人。”
兰静秋没想到她这么坦诚,于是也直接问:“看来他把你伤得不轻啊,当初他嘲讽你了?怎么说的?让你至今耿耿于怀。”
俏俏嘲讽地笑了笑:“他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不想跟他分手,想要跟他结婚,他说我是想通过婚姻关系调来明市,我说不是的,我真的很爱他,我们也发生了关系,他本就该对我负责。他就跟我说他不想束缚住自己自由的灵魂,还说我配不上他,我的思想跟不上他,还说我的诗就是白开水,一点味道都没有,他骗我上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我这么有才华的年轻女孩很少见,还说我能跟他产生心灵上的共鸣。”
兰静秋叹口气:“看来他的套路一直就没变过。”
“他又骗了多少女孩?”俏俏问。
老刘说:“还真不少,你想超越他,所以起笔名必胜舟,还一直关注着他?那你有没再联系过他?”
“没有,我想有一天我出了诗集,再拿着去找他,到时候告诉他,我不靠他也可以成为诗人。”
兰静秋皱眉:“所以这就是你想的报复方式?”
俏俏点点头:“没错,我以前笔名俏俏,他还嘲讽我的笔名一听就不是正经女孩,我才改成了必胜舟。”
“看来你对他的执念很深啊,对他最近发表在省报上的诗,你有什么感受?”
俏俏一脸恨意:“我的感受就是他是个变态,人就是他杀的!我来也是想告诉你们,章同舟就是个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