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秋见耿淑欣终于醒悟,还以为她能说出更多秘密,可哪知道她还真就糊里糊涂的,她只知道凤安市两家卖了孩子的,都是女婴,自家不想要了。
“你从没见过隔壁的女人?”
“没有!”
“连杨娇都没见过?”
耿淑欣迷茫地摇头:“他不叫我管他的事!他说他叫刘明春,我就信了,我压根没想那么多。我是觉得他都要跟我结婚了,怎么会骗我呢,我们都是二婚,也不在乎办不□□。两边的房子都在我名下,我也不怕他骗我什么,有时候他会把孩子给我照看一晚上,因为有小宝在,孩子有人一起玩,不会太闹腾,他跟我说要是哭着找妈的就给喂半片安眠药。”
耿淑欣说着又紧张起来:“我家小宝怎么样?不会变傻吧,这真是我头一回给他吃,别的孩子吃了也没见有事啊。”
洛生海说:“小宝在医院,真为他好,就把你知道的或是听他说过的有关拐卖人口的事都说出来。”
兰静秋补充道:“还有他原来的家庭。”
“原来的家庭?你什么意思?”耿淑欣脸色越发难看,“你是说他还有别的老婆吗?”
“我在问你啊,他就算没有别的老婆,也没有父母家人吗?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爸高位截瘫,他妈是盲人?”
耿淑欣摇摇头:“没说过!”
“结婚的时候你都没问过还有没有公婆吗?他说是外地来的,你就信了?生了孩子也不带你回婆家你也不觉得奇怪?”
耿淑欣哭丧着脸:“明哥太会哄人了,我……我又不想伺候公婆,觉得这样就挺好的,我曾经问过一次,他说家里老人不想让他找外地人,还说等有空把小宝抱回去给老人看看就行了,我也没多想,反正我俩日子过得不错,不跟公婆住正好啊,省得麻烦。”
兰静秋还是不死心,又问她:“平哥有没有提过医院或是买药?”
耿淑欣愣了下,马上道:“提过,有次他领我跟小宝去省城玩,说要去医院买药,还抱怨说这药不好买。”
“什么药你还记得吗?”
她摇摇头:“外国名,太长了,我哪儿记得住啊,反正他抱怨又贵又不好买。”
洛生海问:“他没说用来治什么病的吗?”
耿淑欣还是摇头。
兰静秋又问:“给谁买的?”
“说是给同乡捎的!”
兰静秋跟洛生海对视一眼,起码知道平哥家确实有病人了。
耿淑欣知道的不多,她只一门心思的想着过好日子呢,跟平哥打过一架后,再没管过他是干什么的,甚至还说服自己,他是在做好事,赚的不是昧心钱。
兰静秋见再问不出别的了,跟洛生海一起出来。大家都没去休息,还在忙碌地打电话,整理资料。
曹所长在大办公室坐镇,见他们出来就赶紧让两人去休息,“找地方睡会儿吧,明天还得忙,得趁热打铁把这个团伙彻底挖出来才行,起码得把这个女人贩子找出来。”
兰静秋皱眉道:“平哥跟杨娇说的家庭情况到底是不是真的?对了,给清水县打过电话没有,顺便也找找他们那儿有没有这样的家庭。”
小刘刚过来给曹所长递文件,一听这话立马道:“我去打!”
公安局跟派出所都有二十四小时值班的人,再晚也不怕,小刘匆匆去了。
洛生海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兰静秋问他:“你觉得这个没找到的女人贩跟平哥会是什么关系?”
“亲人!或是知道平哥所有事的人,最起码比杨娇要亲密,他一定不希望咱们找到她。”
兰静秋点点头:“我也觉得是亲人,不是血亲那就是夫妻了,平哥很狡猾还很会哄人,这个女人贩应该很少来凤安,她可能根本不知道平哥在隔壁还有个奢华的家。”
曹所长说:“不急,明天大家都会看到她的通缉令,肯定有见过她的。还有那些孩子的父母都会赶过来,买孩子的也会让当地的警方盘问他们,是从谁手里接的孩子,肯定有人见过她。”
兰静秋说:“还有耿淑欣跟前夫的大儿子大宝,他也是被拐的,得通知耿淑欣的前公婆吧,还得查查这户人家跟平哥的关系。”
老锁一直在一边听着,这时叹口气:“这大宝都六七岁了吧,一下子从省城富裕人家宠着的宝贝,回到农村跟着爷爷奶奶,他受得了吗?”
曹所长说:“他这要是送养的咱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这是被拐的,还为此搭上条人命,孩子的爷爷奶奶有权知道真相。”
兰静秋无奈道:“要不说这些人贩子太可恨嘛,这些买孩子的也是活该,该一起判刑才对,有钱的没钱的都想着要儿子,难不成他们家没儿子,人类就绝种了,他们的姓氏就消失了吗?满大街刷着生男生女都一样的口号,对他们一点作用都没有。最可怜的就是丢了孩子的家庭,惨点的直接家破人亡,没出事的父母也大部分过不下去离了婚,咱们东城区李大柱媳妇精神崩溃起不了床,被人说丢了孩子成了精神病,为了找孩子没法工作,家徒四壁,还接高利贷去找孩子!”
曹所长叹口气:“所以说啊,这孩子最后在谁家过以后再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