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秋这次是真不打算管李甜了,毕竟已经让她选了,人家宁愿选成了哑巴,认识时间不长,还很花心的李奎,那还冲她叫什么六姐,自己选的路自己走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到车站集合,李主任领头,出发去省城。这次安排了软卧,到省城其实就两个小时的路程,大家也没睡,坐在一起聊案子。
凤安区的锁队长五大三粗,说话也特别豪爽:“都叫我老锁吧,我就是去充数的,能帮上什么忙?倒是我们小洛跟小兰,破过好几次大案子!”
兰静秋还真不太习惯这个称呼,只谦虚地笑了笑,看向洛生海,她对这位锁队长不太了解,想夸也不知道该怎么夸。
洛生海说:“我们哪敢跟锁队长比,您的资历跟能力我们望尘莫及!”
老锁一摆手,哈哈笑道:“行了,咱们也别互夸了,万一到时候白跑一趟,不是给咱们凤安丢人嘛。”
李主任笑着说:“交流学习嘛,怎么可能白跑!其实上边这么做也是想碰碰运气,万一在二月初七前能把这个人找出来,到那天就不用全市严阵以待了。”
老锁叹口气:“就怕找这么多人去,二月初七那天又出现一具尸体,那咱们这些人可就没脸面对受害者了。”
“事在人为嘛,只要尽全力就好,说句实在话,哪个国家哪个地区都有没破的案子,证据被掩盖,线索断了,能怎么办?又不能把所有可疑的人都抓起来严刑拷打!”李主任说。
只在拿包倒水时有点存在感的小孟说了句:“没事,今年不行还有明年呢,这人不是一年杀一个吗?”
大家顿时没声了,李主任叹口气,看看她,却跟兰静秋说:“你昨天批评得对,做为心理专家我只想着研究别人的心理状况,而不是想着帮人疏导调节确实不应该。做为警察不管是一线的还是其他部门的,脑子里也不能只有破案这两个字,破案为的是什么?是维护公平正义,保障人民群众的人身跟财产安全,尤其是咱们这次破案,那就是在救人!”
大家都默默听着,只小孟奇怪地看了李主任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拔高,现在就开动员会吗?
李主任就是说给她听的,结果她没听出来什么意思,他不由叹口气。
“我的意思是说,不能还没开始查呢,就说今年不行明年继续,以前是没发现这案子,现在发现了一定要尽全力早日破案,怎么能说,没事,这次抓不到,他明年还会杀人,明年再接着抓,这心态不对,这责任感也差了点。”
小孟这才明白自己刚才一说话,为什么大家都不吭声了,她不由胀红了脸。
兰静秋见小孟尴尬,就说:“小孟同志不是一线的,她做的是心理疏导,肯定习惯了这种鼓励方式,这次不行下次来,大多数时候是适用的。”
小孟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样,我平常这么说惯了,我当然也急着抓到这个人。”
兰静秋就跟李主任说:“您既然另有目的,来的时候应该带着资料来啊,咱们路上可以研究研究。”
李主任无奈地看看凤安区这三个:“真想听实话?”
兰静秋纳闷了,这还有什么实话不实话?就问他为什么不带资料来啊!
老锁脾气看起来不怎么样,呵了一声:“实话是什么?难不成还怕我们泄露案情?”
“那倒不是!”李主任叹气,“公安厅其实一开始没想从你们凤安市选人,觉得你们那儿自顾都不暇,也没有多少刑警,正好东城派出所申请了心理疏导,我抽空过来一趟,肯定不能空手回去嘛,正好叫上你们仨儿。”
老锁又呵了起来,往窗户上一靠,翘起二郎腿,跟兰静秋和洛生海说:“听见没有,人家说咱们凤安市没有刑警,对了,我跟小兰连刑警都不是,下一站我们下车回凤安,就不去凑热闹了。”
洛生海也配合道:“我这个刑警估计也不够格,跟你们一起回去吧。”
兰静秋笑道:“可不是嘛,咱们凤安城警力本就不足,自顾都不暇呢,跑省城凑什么热闹,人家又不待见咱们。”
李主任苦笑:“看看,我就知道实话不能说。”
兰静秋说:“可你还是说了,李主任,你不会是想说你想要激我们努力破案才这么说的吧?我们既然跟你来了,肯定是想着帮忙,赶紧抓到这个人,可你先把我们贬一通,我们哪儿还有信心抓人!”
李主任叹口气,伸手点点她,“别胡说,我可没贬你们,只是想告诉你们其他人已经到了而且开始查了,也是想解释我为什么没带资料过来,因为其他人都是一个电话直接叫过去的,你们三个算是特别邀请。”
兰静秋更觉得无语了:“原来我们三个是特约嘉宾啊!”
老锁又要说怪话,洛生海却道:“我看李主任是想让我们做好准备,虽然他话说得漂亮,把咱们都夸一遍,但省厅应该并不看好咱们三个,李主任估计是怕咱们去了那儿一看待遇不怎么样,会有落差。”
“我们是去查案的,谁会在乎待遇如何!”老锁没好气地说完,又跟李主任道:“就你还心理专家呢?我们没到呢,先给捅一肚子火,我们凤安去年确实各种事不断,过年也不安生,监狱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