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当妈,没想到的是,他还是躺了三天才醒。
他醒后,兰静秋坐在他对面,看老陶通过纸笔跟他交谈。
李奎只是脖子受伤,手又没问题,他看见兰静秋有一瞬间的欣喜,但被老陶问了几个问题后,就问烦了,干脆自己在纸上写起了过程,老陶在一边念着:“我妈疯了,只因为我跟她吵了两句,她就要杀了我,我没法原谅她,该怎么判怎么判,谢谢。”
李奎写完往病床上一躺,眼一闭,不理人了。
老陶为难地看着兰静秋,这要怎么办?
兰静秋:“让我单独跟他聊聊。”
老陶对兰静秋十分信任,欣然出去了。
兰静秋确定门外没人后,直接道:“齐峰,你什么时候来的?”
兰静秋说话时紧盯着李奎的脸,果然见他虽然不睁眼,但眼珠在眼皮下动了动,而且频率很高啊。
“是你给我写的信吗?为什么写下那个地址,难不成你是想告诉我,你死在那间仓库了,要向我报仇吗?”
李奎还是一动不动,眼珠转动的频率低了下来。
兰静秋又问:“是你在我床下写‘季非死于非命’?不管是原来的季非还是你认识的那个季非都是死于非命的,不过我可不叫季非,我叫兰静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见他还不动,兰静秋笑道:“李奎,谢谢你告诉我真相,本来我还怕会有巧合,你要不是齐峰,我在问你第一个问题的时候你就该睁开眼睛诧异地看着我,表示你听不懂!或是要纸笔,来写出你的疑问,或是生气地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推下去,来表达你的愤怒。可你显然听见我说的话了,还在这里装傻?”
李奎猛得睁开眼睛,冲着她摆手,似乎是想把她赶走,见她不走,他就又要来纸笔写:‘我妈疯了,你也疯了吗?我觉得我也快疯了,被我妈砍了一刀,还要在这里听你的胡言乱语!我嗓子疼,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放过我吧,我就想一个人待会儿。’
兰静秋此时已经非常确定李奎就是齐峰,但她现在除了防范又能做什么?
她把他写的字收起来,“好吧,字迹确实跟齐峰的不太一样,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兰静秋走到病房门口,突然回头喊:“齐峰!”还伸出右手比了个开枪的手势,正对着李奎的头,李奎条件反射地举起双手挡住脸,眼里的惊惧让人无法忽视。
兰静秋走回病床前:“多得了一世,就好好珍惜,有母亲有哥哥,有自己的生意,不知道过好日子吗?给我寄信挑衅,在我找上你时还敢拍照留念,李奎,你胆子可真够大的,是想跟我作对吗?”
李奎慌乱地摆着手,指着桌上的纸笔,兰静秋却没再给他拿,“你还想说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给郭东通风报信说大侦探来了的是不是你?给狱里的周宝贵写信的是不是你?要不然你能那么凑巧出现在那里?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他要越狱了!”
李奎像只离水的鱼一样大张着嘴想说话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摆手,再配上他惊慌失措的眼神,真像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可怜虫。
兰静秋却没被他迷惑,冷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原来的李奎好好的人生被你给毁了,现在还成了哑巴,再作下去会不会又成了瞎子,聋子甚至瘸子?”
李奎的眼神从惊惧到愤怒,几乎要冒火了,兰静秋道:“放心,我没有威胁你,只是有些担心啊。李妈妈失去了儿子,已经很难过了,你大半夜拿刀进她房间,她肯定被吓到啊,会疯到把你当恶鬼来砍你也是你自己作的!你说呢?”
李奎想自己去拿纸笔,兰静秋一把按住他,凑近了说:“你真想杀李妈妈?为什么拿刀出现在她房间。”
李奎拿不到纸笔,忍不住对她怒目而视!
兰静秋道:“难不成是因为李妈妈天天找不同,把你惹到了,你怕会被她发现你的秘密?才想要杀了她?还是说你也想制作一起连环杀人案,给我添点麻烦?”
李奎拼命摇头,扯动了他脖子上的伤口,疼痛钻心,张张嘴,却喊不出来,他这才知道他是真的哑巴了,不由心下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