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问他,“你天天抄作业,过两天期中考怎么办呀?”
“你继续给我抄憋。”律政奋笔疾书,头也不抬地说。
尹晓秋无语道:“期中考是按上学期期末考成绩排名安排座位的,即使我想给你抄也是有心无力。”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倒数,再怎么样也安排不到一间教室去。
律政无所谓地说:“那就抄旁边的,抄不到就蒙。反正我爸说了,只要我平时按时完成作业,努力过之后考试成绩不理想他也不会打我。”
“……”合着平时这么努力抄作业就是不想被打,尹晓秋觉得有些好笑,“你这么怕你爸吗?还有,你爸打得过你吗?”
他一向横行霸道,班里的男生都对他唯首是瞻,偶尔听说他在外面跟其他班的或者外校的人干架,他都没输过。
“当然打不过。”律政突然直起身来,转过头理所当然地看着她,说着,他略显无奈地说:“不过没办法呀,他是我爸,我总不能跟他还手,打老子是要被雷劈的,这事情我做不出来。再说,他每次跟我妈一人拿着一条藤条围攻我,我能怎么办?不能打我爸更不能打我妈了。”
律家跟尹家离得不远,律家是当地开制衣厂的大户人家。尹父尹母认识律父律母,尹晓秋平时在路上看到他们也会乖巧打招呼。在她的印象里,他们是和蔼可亲的长辈,没想到对儿子这么狠。
只要想到律政这个班上的“大佬”被律父律母拿着藤条追着跑,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看来你很孝顺。”
她说得真心实意,可落在律政耳里,她就是在嘲笑自己。说来也奇怪,按理来说,他绝对不会把这种糗事说出去影响自己在班里的威信,今天不知怎的,就跟她说了。
他有些懊恼地说:“这事情你知道就好,千万别跟其他人说,否则……”他朝她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眼神也充满了威胁跟凶光。
“我知道了,烂在肚子里面谁也不说,毕竟你有点惨。”尹晓秋半点都没被他吓唬道。
律政哼哧道:“谁说不是呢?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我家是实打实的重女轻男,我妹在家被宠得像个公主似的,我倒像是从垃圾桶里面被捡回来一样。”说着,他突然想起什么,说:“你家好像只有你一个,你爸妈肯定把你往死里疼。”
尹晓秋的笑容僵了僵,低下头咬着白糖糕,什么也没说。
期中考试很快就到了,考完那天是周五,这周学校给高三年级多放了一天假,周六不用上学,还不布置作业。
其实对于尹晓秋来说,放几天假,是否布置作业都无所谓,反正休息在家,她除了帮家里做家务之外,剩下的时间都在看书。
周一,尹晓秋比平时迟了十分钟到教室。她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发现律政还没到。她记得,往日他到达教室的时间跟自己差不多,今天竟然比自己还迟。
她突然想起来,这周没有作业,他今天不用抄作业,肯定睡懒觉了。
可早读时间到了,律政也没有来。
她心不在焉,多次看着看着书就看向门口,却没看到他的身影。
早读时间结束,距离正式上课还有十分钟,尹晓秋按捺不住,假装起身上洗手间,不从前门走,特意从后门走,经过律政那群好兄弟的地盘。
“大政今天不来了吗?”
尹晓秋一听,步伐小了起来,竖起耳朵就听到另外一名男生说:“应该不来了,他发烧了。”
“发烧了?严重吗?”
“不严重吧,不过无论严不严重,他肯定趁机请假赖在家里打游戏。”
“哈哈,也是。”
原来他生病了!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