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温小宝哄开心,再把他交到温老太太手里,律画这才有空跟林烟菲说话,“你今年不回老家过年了吗?”离除夕还剩没几天,现在不回估计就留在B市过年了。
林烟菲点了点头,略带娇羞地说:“我爸妈来B市过年。”
“叔叔阿姨过来?”律画好奇过后,顿时领悟过来,“这是你俩好事近,要见家长了?”
“还真让你猜中了。”不等林烟菲开口,厉中庭已经抢先说话,搂着她,一脸得意地说:“我们过了春节就办婚礼。”
“那太好了,恭喜你们啦!”律画喜出望外,拉着林烟菲的手说:“到时候我们请假也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林烟菲笑眯眯地说:“好,记得把小宝带上。”
四人聊了一会儿,厉中庭硬要拉着温勉出门,说今天约了研究生的几个同学吃饭,让他也去。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律画也赶着温勉出去,顺便留给她跟林烟菲一个聊天的空间。她俩好闺蜜,可是好久没有说上悄悄话了。
等他们一走,律画忙不迭就问:“厉中庭他爸妈都同意你们俩了?”
“同意了。”林烟菲笑着说,宛若放下了心中大石头一般。
至于厉父厉母为什么同意他们结婚,还是因为林烟菲自己争气。当日拒绝了厉家的帮忙进B市学校当老师之后,压力非常大,但她并没有被压垮,反倒是化压力为动力,把服装生意做得越发地红火。
现在,她已经成了律家制衣厂最大的代理商,同时也代理其他品牌的服装,客源辐射到B市周围的几个省份,俨然是个成功的女商人。
她现在比之前更加会打扮,人也越有气质,偶尔被厉中庭带回家,邻居都纷纷跟厉母打听她。原本以为跟厉中庭处对象的女人,应该是跟厉家门当户对的大小姐,林烟菲的穿衣用度看着也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但邻居们没想到她是一个靠自己赚的钱的女人,纷纷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厉母担心林烟菲这么个个体户会让厉中庭丢脸,让厉家丢脸,但现在她靠自己过上了富足的生活,连一般人都消费不起的移动电话,她都用上了。别人都羡慕厉家找了个这么会赚钱的媳妇,久而久之,她就接受了。
加上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原本以为厉中庭还年轻,现在看看人温勉孩子都快一岁了,厉母就开始着急了。眼看着春节要到,她就趁机让林父林母过来,见个面,年后就把婚礼给办了。
“菲菲,你真厉害!”律画朝她竖起了大拇指,“你通过自己的努力,把幸福争取到了。”
林烟菲:“我没你说得那么神,要说厉害还是数你厉害,要不是你当初带着我做服装,我真不敢想象自己能赚这么多钱。”她朝律画伸手,“画画,谢谢你,我要抱抱你!”
律画嫌弃地撇了撇嘴,“现在才知道抱我呀,刚才进门的时候我可是盼着你给我一个超大的拥抱,谁知道你眼里只有温小宝这个小屁孩。”
“哎呦,你光会说人温勉是醋坛子,我看你俩半斤八两,儿子的醋都要吃。”林烟菲也不管她嫌不嫌弃,把她紧紧搂住,“画画,我们俩都要幸福呀!”
律画重重点头,“会的,我们都会一直幸福到老。”
这天晚饭温勉跟厉中庭在外面吃,律画本来想留林烟菲在家里吃饭,但考虑到晚上路不好走,又只有她一个,于是趁天还没黑,就送她到大院外面的公交车站坐车。
等林烟菲上了车,律画才往回走,没想到刚进大院门口,就看到温泽跟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
有多久没见过温泽,她已经快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一次好像是毕业前她独自待着温宅,然后温泽问她是不是很怕他的那一次。
时隔两年不到的时间,温泽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从过去那个看起来温润的少年,变成了成熟冷漠的男人。
在她看见他的那一刻,他也看到她了。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然后各自撇开,假装把对方当做陌生人,再各走各路。
律画看似镇定地往温宅走,等拐了弯,她就脚软地靠在墙上,双手的手心已经渗汗。她偷偷往外看了一眼,温泽跟男人已经走出了大院,但他眼神刚刚一闪而逝的阴鸷给她所带来的恐惧感久久不散。
晚饭的时候,律画心绪不宁,温老太太看她不怎么吃饭,问:“画画,是不是今晚的饭菜不对你的胃口了?”
“不是。”律画连忙摇头,顿了一下,她假装随意地问:“奶奶,你真打算一点东西都不留给温泽了吗?”
“当然不留。”说到这个,老太太就梗着脖子,道:“温泽那小子心机可重了,骗得了你们骗不了我们。画画,奶奶知道你们善良,但善良得用对地方,我今个儿也把话明说了,我就算把钱财捐出去,也不留给他。”
这头温老太太坚持劝不了,那头是温泽恐怖的眼神,律画晚上把温小宝哄睡之后自己也睡不着,一直在等温勉回来。
一直到晚上九点,温勉还没有回来,律画忍不住给他拨了通电话,听到他正在回来的路上,因为他跟厉中庭都喝了酒,是厉家的司机开车送他回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这才放心地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