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厉害的男朋友不好吗?”
“那是、那是……”
余桂芳寝室住满了,六个女生七嘴八舌地说着。律画挺喜欢这种女生寝室的小八卦,所以就任由她们说着。
“画画,听说你家是开制衣厂的对不对?下次你让家里寄衣服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多寄条夏天的连衣裙啊,我会付钱的。”黄春芳突然把话题给转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特别是女人,有人开了这个头,其余几人都纷纷表示也要,还说她们一下子买这么多,让律画给她们算便宜一点。
“没问题,我哥前两天给我寄了一些春季的衣服,还把今年夏季厂子做的衣服的图册一并寄过来,我到时候拿过来给你们挑,你们挑中了哪条,我让他寄过来。”
得到律画的保证之后,余桂芳寝室的人才把她“放”回去。
第二天傍晚,律画才接到林烟菲打来的“报平安”电话,说她当天下午已经安全到步,目前在医院看林爸爸。
“我爸的情况有些不乐观,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腿伤得很严重……”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了,“画画,我爸以后很有可能走不了路了。”
虽然早就推测到林爸爸这次肯定伤得不轻,但律画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不过想想也是,林父林母就职于事业单位,林烟菲又是家中独女,如果情况不是到了这个地步,她根本不需要勤工俭学。
律画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林烟菲,只好鼓励她,“菲菲,这几天好好陪陪叔叔阿姨,以后有什么问题,等你回来,我们一起面对。”
林烟菲听着,心里暖呼呼的,道:“好。”
接下来的几天,温勉没有找律画,律画也没有找他,两个人好像商量好了一般,看谁更能沉得住气。
一周之后,林烟菲终于从Q市回来。
她脸色有些苍白,人也瘦了一圈,律画看着很心疼,她一进门就抱着她不放。回想上辈子,她一个人默默扛起这件事,更加可怜了。
“画画,我没事了。”林烟菲拍了拍她的背,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现在没有时间怨天尤人,我得赶紧努力挣钱。”
林爸爸出车祸的时候是晚上,又下着雨,这个年代有没有监控之类的设备,司机肇事逃逸之后就找不到人了。虽然林家不愁吃穿,但飞来横祸几乎花光了林家的储蓄。林爸爸单位出于人道关爱给了一些帮助,但他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回单位上班的了,现在一家子的重担都落在林妈妈身上。
林烟菲恨不得自己现在已经大学毕业能上班给家里减轻负担,可奈何还有一年多毕业,她打算去做家教勤工俭学。
“菲菲,我有个提议。叔叔的脚伤要得到好的护理才更有可能能重新走路,但做家教能赚的钱始终是有限的。”律画说。
“这个我都知道。”林烟菲轻叹了一声,“但目前除了这个,我真不知道能干什么了。”
律画:“如果你不怕丢脸,我跟你合伙在美食街那边摆摊卖衣服,货就从我家的厂子拿,保证价格低质量好还时尚。”
那天从余桂芳寝室回来,她心里就有这个盘算。如果林烟菲要勤工俭学,她就拉她卖衣服。
“我家现在都这个样了,我还有什么怕丢脸了,只不过……真的有人买吗?”林烟菲有些不确定地说。
“当然有。”律画把那天在余桂芳寝室,同学跟她订衣服的事情说了,“你放心,市场很大,只要我们有货肯定能挣钱。”
上一年邓老的“南方谈话”之后,国内的改革进入了新阶段,大批在政府机构、科研院所的知识分子受南方谈话的影响,纷纷主动下海创业,形成后来的“92派”企业家群体,很多到2019年仍然活跃在商界。
林烟菲本来还有些犹豫的,但听到律画估算的利润之后,再对比做家教挣的钱,她就下定决心好好干。
律政给律画寄的包裹是两天后到的。
律画把包裹拆开,都来不及去查看春季的衣服,先拿着夏季的衣服图册去余桂芳宿舍,让她们看图订货。
律家厂子开得早,有一定的规模,接的又大多数是香港那边的订单,衣服款式紧跟时尚潮流不说,还特别适合国人的身材。
一群女生看着款式众多、美轮美奂的衣服时,眸子都提了几个亮度。大家浏览完册子之后就开始订货,原本打算只买一件的人,最后都加单到两件甚至三件。没办法,这些衣服时尚漂亮不说,价格还比B市卖的要便宜得多。
买到就是赚到!
接到余桂芳寝室的订单之后,很快一传十十传百,教育系宿舍的女生纷纷上门订货。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林烟菲统计了一下,订货量竟然有五十六条。她难以置信,又重复算了两遍,总算确认没算错了。
“画画,我觉得再这样子下去,我都能养得起我爸妈了。”林烟菲的笑容捂都捂不住了。
一件衣服或者裙子的利润大约是五块,就今天的利润就差不多三百块,几乎要顶她妈一个月的工资了。
律画见惯了大场面,对于这个利润额没多大惊讶,她说:“我们明天下午放学之后去美食街摆摊,争取这两天多接些单子,我大后天给我哥打电话,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