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打扮一下更加令人移不开眼,一路上都有人打量她们,特别是下到二楼男生寝室这一层,简直把这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看呆了。
林烟菲被看得有些难为情,律画就坦然多了,毕竟上辈子站了二十多年的讲台,什么场面没见过。而且她此刻已经在行风中瑟瑟发抖,只想尽快到Q大的学生活动中心。
本来就不熟悉Q大的环境,加之晚上光线不好,律画这个半路痴带着林烟菲绕了几个弯路,总算在多次问路后,赶在八点前到达学生活动中心。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的九十年代初期,大学娱乐生活基本都是集体参与的,最常见的就是舞会。Q大也不例外,就是以理工科为主的大学男女比例非常不平衡,所以当她们出现在学生活活动中心的门口时,把里面几乎都是男性的学生给看直了。
律画直接忽略在场男人饥渴的眼神,她伸长脖子到处张望,却没有看到温勉跟厉中庭的身影。
“菲菲,他们应该还没到,我们先在一旁坐坐。”律画把林烟菲拉到一旁的休息椅,刚坐下,就有男生过来邀请她们跳舞。
她们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但男生们锲而不舍,来了一拨又一拨。
律画被邀请得兴致缺缺的,偏偏冷板凳坐了半个小时都没看见温勉跟厉中庭,她只好一直低着头,免得不经意跟某个人有眼神接触,然后那人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邀舞。
“同学,我有这个荣幸请你跳只舞吗?”
头顶传来冷冰冰的声音,那语气半点诚意都没有。
碰到过邀舞的,就没碰到过这么没诚意的。律画惯性想拒绝,可“不”字才说了一半,她才察觉到这低沉的嗓音很熟悉,猛然抬头,就看见温勉弯腰八十度,朝她伸出右手掌心,表情淡淡的,跟她视线对上的那一刻,瞳孔几不可查地微微一缩。
不知厉中庭到底是怎么做到让他来邀舞的,不过从他的反应看来,应该事先不知道是她。不过,这都不重要。
“当然可以。”律画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先是把自己的毛呢外套脱掉,然后站起来,伸出左手放在他的手心上。
女人一头如瀑布一般的直发随意地披着,只画了口红的脸蛋明媚耀眼,一条修身连衣蓬蓬裙把她凹凸有致的上身给勾勒出来,而露出的小腿长白细直,犹如一颗闪耀的星星吸引着全场的注意。
温勉只看了她一眼,然后牵着她走入舞池中,俊男美女的组合让原本在跳舞的同学自动往一旁让了让,把舞池的最中央留给了他们。
两人转身面对对方,温勉把腾空的那只手搭在了律画的腰上。他的动作很轻很绅士,但隔着布料,律画还是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
重生回来一个星期了,她想他想得很,只能在梦中抱他亲他,这么真实的接触让她的眼眶不禁一热。
她抬起右手搭在他的左肩上,仰起头,眸子深情地看着他,他随意地瞥了她一眼,视线越过她的肩头,落在了远方。
律画气结,温勉却已经领着她起舞。
上辈子他们相亲过后就陷入热恋,一个月后就领证结婚。因为他们是闪婚,所以婚后仍然跟恋爱一般地相处,经常在家里吃烛光晚餐,酒饱饭足之后,温勉就喜欢拉着律画跳舞。
优雅的舞步随着音乐声而起,他领舞的节奏让律画找到了前世的感觉,近在眼前的男人除了有些稚嫩,那喉结、那五官还是那般熟悉。
她贪婪地看着他的这张脸,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向他靠近。
“喂,你想干嘛?”
头顶传来徘徊在暴怒边缘的声音,律画瞬间从上辈子的回忆中醒过来,她这才发现自己情不自禁地靠在了温勉的胸膛上。
“对不起。”律画有些依依不舍地从温勉身上起来,一抬头就对上他铁青的脸。
遥想过去,只要在他们跳舞期间,她把头靠在他的胸肌上亦或者双手挂在他脖颈上仰望他,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抱回卧室,一直到第二天才起来收拾残羹冷炙。
律画在心里叹着气,突然她的左手被放开了,搭在她腰上的手也离去了,温勉转身就走,决绝得像一个完事后拉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嫖/客。当然,在此之前他也没多热情。
“温勉,你去哪儿呀?”律画踩着高跟鞋追了出去。
温勉步子很大,要是不律画驾驭了二三十年的高跟鞋,她跑起来都追不上他。
“喂,你等等我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律画总算在活动中心大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拉住了温勉的手腕。
温勉大概没想到她会敢拉自己,条件反射地用力一甩,紧接着就听到“啊……”的一声惨叫。
他转过身一看,律画已经跌倒在地上,表情痛苦。
“你怎么样了?”温勉蹲下来,眉头紧锁地看着她。她想从他脸上读出点怜悯的感觉,却什么都没有。
“膝盖……”律画边说边动了动右脚,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温勉把视线落在她的膝盖上,虽然路灯昏暗,但他还是能看到鲜血在往外溢,有些刺目。
他伸手在她膝盖周围边按边问她疼不疼,听完她的反应之后才说:“应该没伤到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