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应下。
律画“噗嗤”一声笑了,“嗯,字数不可少于三……”
“千字”还未说出口,她的唇就已经被堵住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隔了好多个秋的两人从客厅到主卧,等折腾完已经快十一点。
这场运动过后,温勉精神矍铄,律画却昏昏欲睡。
“你明明比我还要大两年,怎么这力气都使不完呢?”律画酸溜溜道:“再过两年我伺候不了你,你就去外面找狐/狸精吧。”
“有力气胡说八道,看来还有力气再来一遍。”温勉眯着眼看她,律画瞬间察觉出危险的气息,她立刻抱住他的手臂,狗腿道:“你不是说准备了蛋糕吗?赶紧拿过来。”
律老师一撒娇,温书/记就认命地去厨房拿蛋糕。
等他再次回到主卧的时候,他手捧一个六寸小蛋糕,上面插着1支蜡烛,走到床沿处坐下,满眼宠溺地对律画说:“来,先许个愿,再吹蜡烛。”
当年他们认识的时候,一个是38岁的老光棍,一个是36岁的老姑娘,可“老年人”谈恋爱就像老房子着火——烧起来没救,两人从恋爱结婚到走过锡婚,蜜里调油得不知比多少年轻人要腻歪。
所以,律画对目前的生活相当满意,要真说遗憾的话,大概就是她年纪大生不出孩子。即使温勉不介意,两人也完全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意难平还是有的,特别是想起今晚方美珠一头白发又落寞的背影,她鼻子有些酸。
律画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对着蛋糕说:“我希望能够回到21岁,找到温勉跟他生猴子。”
话毕,她缓缓睁开眼睛,朝灼灼的烛光一吹,全世界一片漆黑。
如果律画事先知道她许的愿望会成真的话,她绝对不会许什么“回到21岁找温勉生猴子”这种折腾人的愿望,而是直接许“让她今晚受/孕生孩子”就好。
距离早上一睁开眼就回到1993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律画刚开始以为自己在做梦,可她闭上眼又睁开,试图从梦里醒来,却发现“醒不了”,她跟往常一样用力掐大腿证明自己在做梦,可真切的痛感让她差点没叫出来。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眼,动作慌乱地从床上爬下来。老旧的木质双层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等她一落地,就听到下铺传来柔软的声音:“画画,今天是周日,不用晨跑打卡,你是不是忘了呀?”
虽然声音有些久远,但律画认得,这是她同班同学兼室友林烟菲的声音。她扭过头朝下铺看过去,林烟菲已经体贴地为她打开自己的床头小灯。
看着林烟菲这张青春小脸,律画的心更乱了。两年前她跟温勉去林烟菲所在的城市旅游,她们趁机见了一面,那时候的她已经美人迟暮。
“画画,现在几点了?”靠近门口上铺传来慵懒的声音,律画从呆滞中回过神来,条件反射地抬手看手表。
这一看更不得了,她手腕上带着的并不是跟温勉同款的情侣手表,而是被她弄丢了有二十年的精工手表,而这款手表还带日历的,日期正显示为1993年3月7日。
律画瘫坐在木椅上,借着小灯发出的光源,她环视了一圈,更加真切地看清目前所处的地方。十来平方的地,放着三张老旧的双层床,几张木质课桌拼成的书桌以及又破又小的衣柜,这里是她大学时的寝室无疑。可她清楚记得,在她大学毕业十周年回校时,这里已经拆除并建成了体育馆。
“画画,几点了?”没得到律画的回应,宋月月又问了一遍。
“六……六点半了……”律画声音磕磕碰碰地,紧接着宋月月语气略带不满地应着,“还早,赶紧再睡一会儿,明天周一又得早起。”
“对……对不起,把……大家吵醒了,人有三急,我想上厕所。”律画抱歉地说。
她是真急了,不仅仅是心情焦急,还内急,她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拉屎的习惯,从记事以来都没变。温勉还曾经笑话她,只要她在自己身边,早上都不用调闹钟。
九十年代大学宿舍条件不怎么好,除了寝室各种破之外,独立卫浴也是不存在的,律画要去位于宿舍楼一楼的公共卫生间。
三月天还冷飕飕的,她从自己的破衣柜里面翻出一件黑色棉外衣。这件朴素的大衣她怎么看怎么嫌弃,可一柜子的衣服基本都是这种风格,穿哪件都差不多,反正没得挑。
她用棉大衣把自己裹成粽子就出门了,现在时间尚早,加上今天是周日,一路下楼没碰见人,直至走到二楼,才跟一个男学生打上照面。
律画这才想起,她读大学那会还是一个系一栋宿舍楼,男女同楼,女生住楼上,男生住楼下。
“律画,早呀!”男生主动跟她打招呼。
律画偷偷打量着眼前这个留着“富城头”的男生,半天都想不起来是谁,只好干巴巴地应着,“……早……”。
得到她的回应,男生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跟惊喜,他朝她傻笑了一下,丢下一句“我先去吃早饭”之后就急匆匆地下楼了。
看到他跑了,律画松了一口气,她担心他跟自己再聊下去就聊不下去了。凭着久远模糊的记忆,她找到了公共卫生间,可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