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椅子上一坐,端起一旁天青色的茶盏说:“宝儿?”
梁九功道:“西边稻田那边的主事太监刚来回话,说……说公主骑着马从皇上您亲手种的那两亩地上跑了过去,才冒尖的秧苗是死了一半了……”
皇帝愣了下问:“你说什么?是那片朕拿来试验两季稻的稻田?”
梁九功擦了把脑门上的汗:“是,就是那片地……”
皇帝气得是七窍生烟,大声问:“宝儿呢,谁去把这丫头给朕捉回来!”
梁九功说:“还……还有……”
皇帝两眼一瞪:“还有!还有什么?”
梁九功道:“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的家眷们都到了,如今安排在西花园里住,刚他们不知道怎么和五公主起了冲突,郡王家的格格说五公主把郡王送她的一块玉佩给弄坏了。”
皇帝把手里的茶盏随手就甩八仙桌上,气得是吹胡子瞪眼,扭头就冲蓁蓁一吼:“瞧瞧你生的好女儿!”
蓁蓁优哉游哉地端着茶盏说:“怎么就是臣妾闺女了,臣妾一个人可生不出来。”
皇帝被她结结实实地给怼了个正着又一时想不到反驳的话,胸口一阵起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宝儿此时牵着盈盈高高兴兴地回来,她见着蓁蓁就高兴地扑了过去,“额娘!您下午去哪了?”
蓁蓁被她一扑腰撞着紫檀木的椅背又酸又疼,她心里又把皇帝埋怨了一通,搂着女儿说:“额娘遇着你皇阿玛了,你皇阿玛找额娘有事。”
什么有事,我才不信呢。宝儿在心里腹诽,皇阿玛找额娘无非就是做些羞羞的事,还能有什么事。
她扭头白了皇帝一眼,“皇阿玛最坏了,额娘难得才有空陪我们玩的。”
皇帝原本想说她一通,没想到倒先被她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通。“你还有脸说,过来,朕到刚好要派人去捉你回来问个清楚,是谁把朕的稻田踏坏的!”
宝儿躲在蓁蓁身后说:“儿臣没有瞧见,儿臣以为那是一片长了草的烂泥地,儿臣不知道那是皇阿玛的稻田。
烂,烂泥地!皇帝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他这么看中的试验田落宝儿嘴里就成了烂泥地了!
“过来!到朕跟前来,越大越不像话了,什么烂泥地!”
蓁蓁一看情形不好,突然搂着腰大喊了一声:“好疼!”
宝儿和盈盈齐齐地问:“额娘,您哪里疼。”
蓁蓁指着腰说:“额娘腰疼。”
宝儿抡起小拳头给蓁蓁轻轻捶起了腰。“额娘,那我帮您捶捶。”
盈盈学姐姐,也用稚嫩的小手轻轻往蓁蓁的腰上拍,“额娘,盈盈也帮你捶捶。”
皇帝见两个女儿都乖巧,心里这怒火稍微熄了几分。可这头的火才熄了,那头他又想起一桩事来。
“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家的格格说你弄坏了她的玉佩,那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