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们不知根底,但顾问行只忠心皇上,他一定不可能是佟佳氏的人。”
“好在碧霜虽死,但佟佳氏这回也没落了好。”惠妃想起那日去交接宫权时皇贵妃的脸色轻轻笑了,“你说皇上突然对佟佳氏雷霆震怒,是真生气佟佳氏管束后宫不力,还是心里明白碧霜是受了佟佳氏的指使在装糊涂呢?”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她如今是被夺了权,那就是我们的好时候了。” 蓁蓁揉了揉额头,将这些日子心里所想和盘托出,“碧霜已死她害我的事算是桩死无对证,但姐姐别忘了还有一件若咱们查出来了,便能将她彻底拉下马来。”
惠妃瞧着她,蓁蓁掀了掀嘴唇,吐出两个字:“巫蛊。”
惠妃脸上露出一抹狠色:“你放心,既然皇上把东六宫交给了我,这次就算是把地都掀起来,我也要把她佟佳氏的秘密挖出来。”
皇帝走进永和宫的时候根本没有像早朝那般虚弱到需要太监架着,他知道蓁蓁仍卧床静养便止住奴才们通报自己大步流星走了进去。他一眼瞧见了早雁,不禁问:“惠妃也在?”
秋华道:“是,惠娘娘来瞧主子和小阿哥,这会儿在屋里陪主子说话呢,可是要奴才进去通报?”
皇帝摆了摆手走到了东梢间的垂花门前,只听屋里惠妃说:“你往后再不可如此了,大冷天的又才生了孩子,你怎么就有勇气抱着小阿哥去慈宁宫,你不要命了么?”
蓁蓁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那时我就想着太皇太后一直在盼着龙年阿哥,我怎么也要让太皇太后看一看他。”
皇帝听到这让秋华开门,惠妃一见皇帝在门口忙起身福了福。“臣妾见过皇上。”
她神情落寞,眉宇间有一丝忧愁。皇帝素来十分疼爱大阿哥,对着惠妃却总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年皇帝虽然偶尔也会去延禧宫,不过也多是说大阿哥的事,两人相敬如宾又相敬如冰地过着一晃眼竟然也有十几年了。
“她一个人躺着养病也无趣,你若有空多来陪她说说话,这样甚好。”
“臣妾知道。”惠妃神色淡淡,一如既往地皇帝来她就走,“臣妾就不打扰皇上陪德妹妹说话了,臣妾告退。”
皇帝点点头,他看着惠妃带着早雁二话不说干脆利落地离去后才坐到蓁蓁身边抱她坐起来。“朕怎么瞧着你的好姐姐怎么瞧着有些憔悴。”
蓁蓁靠在皇帝怀里,幽幽地瞧了皇帝一眼:“明相爷的事臣妾一个病得起不来的都听说了,何况是惠姐姐。”
皇帝问她:“惠妃来瞧你的时候可有同你说什么?”
蓁蓁笑着摇了摇头,“爷们的事咱们女人从来不管,臣妾如此,惠姐姐更是如此,皇上应该素来知道惠姐姐的性子的。”
皇帝没言语,只听到蓁蓁在他耳边絮絮,她娇柔的声音好听得无论说什么他都想听。
“只是明珠大人终究是惠姐姐的叔父,惠姐姐忧心也是人之常情,她虽没有说,但臣妾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