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认识?她家可同佟家有关系?”
音秀一怔,她打量了蓁蓁半天突然笑了起来。“从小大家都夸你聪明,原来你也不过是个蠢人。”她止了笑盯着蓁蓁说:“杀敌何须自损,你以为咱们的皇贵妃娘娘只有这点手段吗?”
蓁蓁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音秀说:“你可还记得住在眼井旁的伍儿?她同我们是一起进宫的,她小时候得过天花脸上留下了些痘印。”
蓁蓁一震,她急问音秀:“伍儿现在还在宫里?”
音秀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你阿爷找了熟人所以你那时最早被挑去伺候大公主了,我比不上你家里穷生得矮小做事又笨拙同伍儿一起在神武门内的围房里住了很久。后来那时的佟妃娘娘咱们如今的皇贵妃娘娘把伍儿要走了,说她虽然脸上有疤伺候不了主子们但只要不进屋就行了,她那边刚好缺个粗使的丫头。”
“你是说她如今在承乾宫?”蓁蓁震惊至极,这些年她去过承乾宫那么多次竟然从来没有注意到伍儿也在。
音秀冷笑一声。“你那双高高在上的眼睛能瞧得见谁?伍儿在承乾宫做了三年的粗使丫头,因脸上有疤整日被其他宫女取笑,她总是躲起来哭。后来我教了她针线,她苦学苦练总算是出了头,皇贵妃就让她在屋子里做针线活不用再做粗使了。再后来淑惠太妃这缺一个伺候针线的,皇贵妃就把她给了太妃了。”
蓁蓁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但最初的震惊过去后她很快冷静了下来,再细细一想她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是不是你同佟佳氏说淑惠太妃这缺了一个伺候针线的?你一直都是她佟佳氏的人吗?”
音秀激动得身体微微发颤,她指着胸口,眼神略显几分疯狂,“是呢,是我。皇贵妃说她想要放一个人到太妃宫里,我就说伍儿最合适了,她怕别人看见她的脸从来不出屋子只在自己屋里干活,谁都不会注意到她的。我只是没想到咱们的皇贵妃娘娘是这样运筹千里的人,伍儿可是三年前就去伺候太妃了。”
蓁蓁不禁有些动怒,“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助纣为虐,你可知道那佟佳氏利用伍儿让宫里传染天花害死了多少人,你又知不知道她假借天花的名目给她的亲妹妹下毒?”
“助纣为虐?”音秀轻吐这四个字,摇了摇头笑了。“蓁蓁,这天下最没有资格骂我的就是你了,若没有我这助纣为虐,也就没有你的今天了。”
蓁蓁一时如掉入了冰窟,浑身冰凉,她努力压抑着浑身的颤抖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音秀不说话嘴角含着一丝冷笑看着她,似是在欣赏她的慌张和恐惧。蓁蓁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心慌意乱不能控制自己了,她一把抓住音秀纤弱的手腕逼问她:“你快说,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音秀轻蔑地甩开她的手,“是呢,你是应该谢谢皇贵妃,谢谢我,若不是当初我给你喝的那一杯茶,你早就能圆你自己的心愿出宫嫁人,如今不过也就是区区一个进士夫人罢了。”
“瞧你这操心的命,喝口水再去吧,刚那个馒头我看你是干塞下去的,这会儿该是渴死了吧。”
往事骤然跃上心头,而此时,那一幕幕不再笼罩在重重迷雾后,蓁蓁仿若如梦初醒。那杯茶!是了,那时候她的晚膳、她的茶都是音秀一手准备的!
“你在我的吃食里放了什么!”
音秀嗤笑一声斜眼瞧她,神情暧昧,似是在说事到如今你还用我说的这么明白么?蓁蓁一时犹如五雷轰顶,她全明白了。这些年来她一直觉得自己也有错,皇上虽然不顾她意愿勉强了她,但她彼时也确实有些情不自禁,原来,原来她当初的情难自已不是自愿的全是因为那顿晚膳!而这一切都是那佟佳氏安排的,这么多年她怪自己不争气还曾误会绮佳违背她意愿把她给了皇上,原来全是她想错怪错了。
蓁蓁失魂落魄,喃喃着问:“她……她为什么要这样算计我……我那时不过是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从来没有碍着她什么也从来没有对不起她。”
音秀听得失笑。“你就是这样,总是把自己看得这样干净,以为我不犯人就人不犯我。那时合宫都知道你是皇后娘娘养的一朵鲜花,就等着挑个好日子让皇上摘了。后宫那么多女人等着皇上的雨露偏偏就你靠着皇后入了皇上的眼走了捷径,谁都讨厌你只有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蓁蓁苦笑。“她们都想错了,皇后不会把我给皇上的。”
音秀满脸厌恶之色:“你说的这些没有人会相信的,若不是为了把你给皇上讨好皇上,那钮祜禄氏为何这样费心□□你,又是教你读书认字,又是让你去南府学什么吹箫,都是些魅惑主上的伎俩。你这样的姿色若在任何主子身边都是个威胁,她却还时时刻刻地把你放在身边,连皇上来都不避讳,谁会相信皇后没有那心思?”
蓁蓁说:“既然如此佟佳氏为何要给我下药,我若得宠于她不也是个威胁么?她若不想我得宠寻个借口把我打法出去就是了。”
音秀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皇贵妃才不在乎皇上是不是多了一个女人,你不过是她用来打击钮祜禄氏的工具罢了。钮祜禄氏水到渠成把你安排给皇上是一回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