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人隐晦地暗示郭贵人死得突然,死得蹊跷。这些风言风语在办郭贵人的丧事时传得甚快,不过等她的金棺一移出宫渐渐就散了。
宫里本来就是这样,再耸人听闻的故事也很快能散,毕竟这么多的女人,就算是皇后没了过几年皇上还会再立继后,何况死的是个小小的贵人?
“这也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到底没有真凭实据。”
惠妃挑了挑眉,“我看怕不是捕风捉影,而是无风不起浪。”
“哦?”蓁蓁下完一手抬头看她。
惠妃说:“我前儿在钦安殿附近遇见了宜妃,她看着像是刚从殿里出来。”
蓁蓁一听就觉得里头有戏。这钦安殿供奉的是道教的真武大帝,宫里的嫔妃们大多信佛,宜妃自打胤祺病了一场后更是常常跟着太后吃斋念佛,她这没事跑钦安殿去干吗?
“姐姐可问了她去钦安殿做什么?”
惠妃说:“我自然是问了,她紧张得很,左右搪塞了几句就走了。我看她神色奇怪就让人去找守钦安殿的太监打听了下,这宜妃不知从哪得了几张黄符在钦安殿供了足足七七四十九日,那天她就是去取符的。”
蓁蓁笑说:“姐姐到底人脉广连她供了什么都能打听出来。”
惠妃失笑说:“我要真什么都打听得出来那我头一个先去打听这承乾宫那位到底使了什么法子先前才铁树开花的。这也是机缘巧合,钦安殿的太监是个极谨慎小心的人,宫里最忌讳的就是巫蛊之事,他看宜妃拿了个密不透风的纸包来说要供七七四十九天就长了心眼,生怕她是要弄什么巫蛊之术连累他人头落地,所以等宜妃一走他就把纸包偷偷打开看了,幸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就是几张驱邪庇室的平安符。”
蓁蓁嘴角一勾,说:“这倒奇了,这宫里哪里来的邪气要宜妃去求符来镇呢?”
惠妃冷冷一笑,“要不我说怕是无风不起浪呢。”
蓁蓁想了想对惠妃道:“姐姐多盯着着翊坤宫吧,宜妃如今同佟佳氏闹掰了,若是我们能就此抓到宜妃的把柄那日后要对抗佟佳氏就更容易了。”
惠妃点点头,她果决地落下一子杀了蓁蓁好大一片白棋。
蓁蓁看了看局势知道翻盘无望就投子认输了。
惠妃拾着琉璃棋子,说:“你怎么了,我瞧你近来都心不在焉的,刚这一局也是下得甚为随心。”
惠妃瞧了她一会儿问:“你是不是又有了?”五公主出生也有小半年了,以蓁蓁的圣宠要再怀上也不奇怪。
蓁蓁失笑忙摇了摇头。皇帝近日事忙,一边是大臣们在吵嚷台湾是否应该设县驻防,一边又是黄河治理未成,忙到本应该休朝的过年都还在召见朝臣,更少在后宫走动,蓁蓁近日见到皇帝都是没说几句他就回乾清宫继续处理政务。
蓁蓁懒懒往后一靠,她想即便皇帝抽得出时间宣她,她也不知道要同皇帝说什么。从前同皇帝在一块即便不说话她也能喜上眉梢,而近来要刻意去想些高兴的事她却想不出来。除了孩子们外,也没有什么能让她上心,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惠妃看她又发起怔,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怎么了?蓁蓁叹了口气,思绪又渐渐飘远了。
她也想知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