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要说她倒是能两眼一闭装死,可她又有些忍不住好奇,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跟着皇帝看了快半个时辰。
她凹凸有致的曲线贴着皇帝久了不免让他心猿意马,他用腿困着她说:“泼皮不要脸你也看到这会儿了,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蓁蓁一不服气就转身要和他吵嘴,皇帝黑了脸喝到:“别动,再动你试试。”
幸好蓁蓁身上疲乏实在不想和他闹,所以立刻收敛只闷着声音说:“就许万岁爷不正经,不许臣妾好奇。”
“朕就和你看着玩,又不拿出去。”皇帝翻过一页,其实他刚看着新鲜热闹看到后面却觉得无趣。皇帝从小饱读四书五经兼被太皇太后管教严厉,从小养成了严谨威严的个性,这等荒,淫胡乱之物用来消遣尚可,超出消遣范畴他便觉不能忍受。
既然是和蓁蓁私下消遣,他也不忌讳说出心中所想:“酒色毒肠药,横财迷幻心。这书也不过如此。”皇帝搂着她说:“这著书人兰陵笑笑生的身份还有个有趣儿的说法,说他是前朝的太子少保王凤洲的托名。这王凤洲和严嵩严世藩夫子有杀父之仇。王世贞偶尔得知严世藩看书的时候有个习惯,喜欢用手指蘸一下唾液翻一页书。严世藩又是个好色成性的人,于是王世贞就按着他的喜好著此书。书成之后他在书页上涂上□□送给严世藩。”
蓁蓁听得入迷,抓着皇帝的手问:“那后来呢?严世藩真就这么死了?“
皇帝笑着在她鼻子上轻轻一点。”怎么可能,严世藩是嘉靖四十四年下大狱后辈被斩的。这著书复仇自然是民间喜欢快意恩仇编出来的故事罢了。“
蓁蓁心里一叹,皇帝不愧为皇帝,一本yin书也说得出这对仗的道理。
“既然是不正经的东西,您别和我说这些正经的大道理了行不?”蓁蓁困得上眼皮搭下眼皮,她看到后面也觉得无趣,在她眼里这些个床第间的凹糟事远不如像牡丹亭那样最后两情相悦双宿双飞的故事来得吸引人。
她于是抱怨了一句:“也不知道看了多少个女子叫这西门大官人了,也没个人得善终,真是惨。”
“既然是□□和迷药,怎么能得好?虽说写的人下流但心思倒澄明,知道这故事得了善终才不对劲。”皇帝说完这句觉得自己又将话说得无趣了,于是改了口吻逗她,“你刚刚那声官人不错。”
“去!”蓁蓁闭了眼准备睡过去不理他。
皇帝咯吱了她两下生生闹醒她,笑说:“快叫,快叫。”
“万岁爷,我的好万岁爷,您正经点吧,好不好?”蓁蓁声音清脆如黄鹂,但凡撒娇时更软上三分惹人怜爱,皇帝听她连声这番唤他更加心痒,非想听她叫“官人”的样子。
皇帝伸手挠她软处,蓁蓁最后挡不住软绵绵唤了一声:“官人,饶了我了。”
得寸进尺的皇帝撑着头使坏笑说:“再叫句更好听的。”
“还有什么?”蓁蓁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地问,”爷?“
“还有呢?“皇帝摸着她的腰说,”想不出今日不让你好睡,想出了今日为夫让你枕着睡。“
大冬天的有皇帝这个暖炉枕着睡真是让蓁蓁心动,除开这个诱惑蓁蓁也知道自己要是不叫怕还要被这位爷一通收拾。
她开始学着那不要脸的烂书里的话:“郎君?相公?老爷?”
皇帝听的发笑,爱怜地吻了下她额头,“心肝啊,朕可拿你怎么办?”
“您放了我吧。”蓁蓁的脸如寒梅吻雪般滴着红色,皇帝还要作弄她再想,她急道,“您的名讳臣妾可不敢喊!”
皇帝先是愣住,随即从容不迫地说:“玄烨吗?那不是朕的名字,那是皇阿玛弥留的时候太皇太后喊了王熙他们临时为朕取的,只是为了天下人避讳便宜。朕八岁之前只有一个乳名。”
蓁蓁听闻不知所措,一时六神无主,她小心睨了一眼皇帝的神色,但见他平静无波似乎并无痛楚。
“朕随口说,你随意听,不必挂怀。”皇帝从后抱住她,身躯相依相偎含着眷恋旖旎是互相温暖的姿态。
蓁蓁不知怎么生出了对这位人中之龙的怜悯,她问:“那您以前叫什么?臣妾都不知道呢,快告诉我。”
她语气调皮又轻快,像是抓住了什么天大的乐子,皇帝知道她为何如此,心中一暖,“元寿,二哥叫福全,朕出生的时候老太太便叫我元寿,许长寿之意。”
“元寿……”蓁蓁念着这两字笑起来,“就是避讳不方便,倒是个含了好意头的名字。”
“是啊,朕其实也喜欢,如今天下以元代玄,倒反而没避朕的本名。”皇帝摇头笑道,“都是场面话,玄烨这个名字只被喊过一次,朕登基的时候皇祖母在太和殿的龙座下喊过一次,其他时候可没有听见过。”
皇帝脸上浮现起对往事的怀念,又说:“要不你喊一次?”话音刚落他自己发着抖否决了,“算了算了,王熙起名字太吓人,这名儿叫着朕都害怕,还是元寿好听。”
蓁蓁被皇帝自己嘲笑自己名字的态势逗乐了,此刻她与皇帝之间似乎放下了君臣之隔,只像一对平凡夫妻在说闺中密语在话童年旧事,“元寿?”
“好听。”皇帝很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