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完了完了,这孩子长大得什么样啊……”
秋华要不是怕失了规矩恨不得敲开蓁蓁的榆木脑袋仔细看看她里头装了些什么歪心思,“什么怎么样?公主金枝玉叶当然是国色天香。”
“算了吧,长得和皇上一样能天香吗?”蓁蓁嘟着嘴都快哭了,还好是亲生的孩子她多看两眼又觉得可爱非常起来,“还好脸架子像我,不然就那个大圆脸,以后还怎么嫁出去啊!”
“公主哪里愁夫婿,我看您瞎担心……”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喜悦的男声:“朕的宝儿还没满月你就要给她招夫婿了?”
话音未落皇帝的长腿已经走到蓁蓁床旁,他二话不说就伸手要“抢”孩子,嘴里念念有词:“朕的宝儿来给朕抱,快点快点,可想得朕要疯了。”
皇帝孩子虽多,可这些年抱过孩子的次数依然屈指可数,他伸出的手一上一下眼看着就要倒抱孩子。这么不靠谱的亲爹把蓁蓁这个做额娘的吓得三魂去了六魄,“您等等,孩子哪能这么抱。”
还是秋华看不过眼过来接了孩子手把手教皇帝如何抱住,皇帝蹑手蹑脚动作小心仿佛怀中是无上珍宝,他眼睛闪着惊喜得意的光芒,最终抬头对蓁蓁无限感慨和柔情地说:“她回来了。”
此话一出蓁蓁立时眼圈微红,她感慨万千又快心遂意,而皇帝一直抱着孩子不松手,非得蓁蓁拉了他才记得坐下。
他身上还是一身行服连披风都还未解开,蓁蓁替他解开披风系带问:“发回的折子不是说明日才到吗?”
皇帝抱着孩子靠近她,亲亲吻了下她的唇:“在京郊实在待不住了,朕可是从顺贞门溜进来的。”
在五台山得报蓁蓁生了女儿皇帝心中就一直牵挂着,只是蓁蓁现在还在月子中,于理皇帝既不能召见她也不能自己去。于是发回宫里的旨意里皇帝故意把回程的日子说晚了一日,他半个时辰前就已经到京了,一把太皇太后送回宫就悄悄先到永和宫看望。
皇帝抱着宝儿逗弄着,本来快要睡着的孩子在大人手里倒手几回后也睁开了眼,此时正用咕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眼前陌生的阿玛。
“啊。”宝儿嘬着手指无意识地叫了一声,惹得皇帝大快嚷道,“你看她知道阿玛回来了,她知道!”
得,爱女心切的戏开锣了!蓁蓁心里一个白眼,同时瞧着面前的皇帝和女儿,再一比更觉得自己之前的感觉没错。
就是一模一样!眉眼口鼻全都一样,两人抱在一起,女儿和她阿玛一起笑得时候连嘴角翘起的弧度都一样。
皇帝还未察觉这件事,他此刻正在为公主的襁褓生气,“朕给公主做的粉色襁褓去哪里了?这什么地方来的破襁褓?颜色又丑料子又粗糙,朕那时候可是让顾问行用粉色织金缎和妆花缎做了足足二十个襁褓,去哪了?”
蓁蓁当然知道那堆衣物,送到永和宫的时候她下巴都快惊掉了,“太名贵了,小孩子哪里用得上那些,再说当年四阿哥六阿哥不都用的这样的襁褓?”
“男孩子粗糙,能一样吗?快去拿来,再把换衣服的摇篮搬过来。”
秋华见皇帝着急上火赶紧叫人去拿去搬,于是几个太监搬了摇篮几个宫女端了襁褓又有两位乳母带了公主的玩具,一堆人一窝脑地聚在暖阁里吵得蓁蓁头皮发麻。
她还在月中受不得吵,人一多不由捂着脑袋,皇帝手里抱着孩子见她这样就把人又赶了出去,只留了秋华和乳母在旁照看。
他把宝儿放在摇篮里笨手笨脚地解开襁褓,乳母见状上前恭敬道:“皇上,奴才来。”
“不用,朕把她抱起来,你们把襁褓铺好。”
两位乳母不禁对视一眼,本来想挑进宫中做公主乳母没有做阿哥乳母体面,可目下皇帝亲抱公主不说还要做这些琐碎事,这就是说她们伺候的这位公主是皇帝心尖上的宠儿啊!
这么一想两位乳母手脚更殷勤了三分,利索地铺上织金缎襁褓,又导引着皇帝裹好。
宝儿也是乖巧,似乎异常满意她阿玛换的襁褓,甜甜一笑后嘬着手就去寻周公玩耍。皇帝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又揉了下她松软的胎毛,“这才像话,这才像我大清尊贵的小公主。”
没完了!蓁蓁被皇帝这出父女情深恶心得早上喝的羊奶都快反出来了,她抱着手枕在软垫上哼了一声:“尊贵,真尊贵。您就不知道起个尊贵的名字吗?”
蓁蓁一开口秋华赶紧拉着两个乳母退了出去,只剩下皇帝和德妃大眼对小眼开始为了女儿的名字对峙。
“宝儿,阿宝,朕的宝贝啊,哪里不好?哪里不尊贵了?”
皇帝不明所以,这是他在五台山菩萨顶与大喇嘛交流后福至心灵所起的乳名,在他眼里这名字每笔每画都闪着佛光。
“俗不俗气啊……”蓁蓁小声嘟囔着。
没想皇帝竟然拉了脸和蓁蓁吼了起来:“朕不许你这么说,宝儿的名字哪里俗了?这是佛祖赐的,里头寓意深远,凡夫俗子还配不上呢!”
皇帝这番认真的作态让蓁蓁吓得半日没合拢嘴,她想张口说点什么驳回去,可再看看眼前这人的疯魔样还是决定算了。
她抱臂转头委屈地说:“行行行,她宝贝我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