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的脸颊飞上两朵红晕,她扭过头去低声抱怨:“说好养身子的, 说话不算数。”
皇帝轻咬了下她的下颚, 暧昧地问:“哦,算数, 朕怎么不算数了, 朕有的是算数的法子弄你。”
“诶!”蓁蓁挣扎着, 双腿忍不住合起来翘着腿要轻踢他走,无奈皇帝人高力大一手压住她帮她把两只鞋脱了往远处扔, 把她的腿搁在膝盖上轻柔地卷下她的白袜, 露出玉足芊芊, 修得平整的甲面上染着浅红妖艳的丹蔻。
皇帝咬了一口问:“这回染几天?”
“两三日吧,有点染歪了……诶……”皇帝有一颗虎牙磕得她小指刺疼,她想往后缩回去却被握住脚跟。
皇帝握着她的细腕压在她身上, “下回朕给你包,保证不染歪了。”
“哎, 快走开, 沉!”蓁蓁只觉得这姿势掰得她腰都快抽筋了, 一手往皇帝脸上按去,“别闹了。”
“嘶”一声,皇帝衔着笑把她抬着的右腿上的面料撕了开,蓁蓁只觉得凉气上身, 她瞪着眼说:“您怎么这样?都弄坏了!”
“弄坏了朕给你做, 做了再撕, 反正都是内务府出银子, 你急什么?”
皇帝沿着撕开的云缎享受绵软之福,几下之后蓁蓁就挡不住喘息起来,只有嘴上还说着“走开”,身子不停发颤。
皇帝在她耳边吹了一气,抽出做恶的手想给她看看,举到眼前两人却都一愣——指尖上赫然是一丝血红。
皇帝举着手当场呆若木鸡,而蓁蓁趁皇帝还未反应过来赶紧跐溜一下蹦起来就要去寻新衣服换上。她躲在床帐后,只露出半张脸来,嘴角噙着一抹坏笑。
“刚就叫您走开了,这可怨不得臣妾。”
“你给朕回来!”
皇帝追了进去一把拽住躲在床帐后阵阵嗤笑的娇人,忍无可忍地靠吻她解气。
蓁蓁的月事让这个本该荒诞的午后变为了闺房小乐,皇帝靠在窗下拿了叶子在替蓁蓁包指甲,“反正月事也不能动,你就不用穿鞋了,肯定染不歪。”
蓁蓁定睛一瞧皇帝的拙手明明就把脚趾上的叶子包的东倒西歪,就这样他还好意思说不会染歪?蓁蓁扁扁嘴一脸无可奈何,没法子,圣上亲手给她染甲她除了受着可一句不敢嫌弃。
“还嫌弃朕?”皇帝包完最后一个放下她的玉足给她盖上毯子转而搂住纤腰,张嘴又要咬她下巴。
蓁蓁拿了红帕隔在二人之中,“您怎么今儿尽咬人?”
皇帝抽走红帕真的咬了她鼻尖,“朕咬死你才好,这样就少磨人了。”
他一凑近蓁蓁斜眼一笑抢过红帕往他牙上去擦,“别动。”
皇帝不解,只看着蓁蓁举着红帕掰开他醉细细擦着他的几颗牙,脸颊红透如新生荷尖,“都染在牙上了,出去给人看见像什么样。”
两人正缠绵似水,榻上缱绻,梁九功的声音不期在外间响起:“万岁爷,京中急报。”
皇帝刚刚还温存和煦的表情瞬间凝结,他高声道:“送进来。”
梁九功弓着身子将一个小方木盒送了进来,皇帝撬开合盖内里是一张薄纸,他眼神扫了两下就暗了下来,随后默默无语地把纸放了回去重又叫来梁九功。
“去把这送给索额图,就说朕让他自己看。”
梁九功不明所以,却不敢多嘴立马出去办事。蓁蓁小心地打量着皇帝神色,她了解皇帝日深,他何时是喜何时是愁,只消一眼便能分辨,而此刻弥漫周身的却是一个“怒”字。
京中发生了何事?蓁蓁眼皮子一跳,似乎不是急事,若是急事皇帝此刻一定回书房召见重臣相商,但他冰冷的面庞告诉蓁蓁一定是大事。
还不待蓁蓁问他,他已经翻身下炕往里间床榻走去,“朕想睡会儿,你也来吧。”
“臣妾不方便呢。”蓁蓁踢开身上的毯子,露出圆润的双足,皇帝见她脚趾上包着的叶子终于松开了自己紧皱的眉头。
他疾步走回来抱她进屋,问:“这样总可以了吧?”
蓁蓁勾住他,一手扯了扯他的辫子笑说:“可。”
……
京城,承乾宫东次间内。
“法保杀了人。”
皇贵妃佟佳氏的手一晃,险些把手里的杯子砸了。
“真的?”
皇贵妃的小弟隆科多点点头:“法保同科尔琨去打猎的时候误把一个樵夫射死了。索家不但不赔钱还把人打了一顿说是那樵夫进了索家的林子偷猎物。樵夫家里去顺天府告状,顺天府尹是索额图的人哪里敢动法保,把那一家子胡乱打了几棍子就赶出去了。”
“这事怎么又闹到都察院了?”
隆科多说:“樵夫家里人到处寻门路要告状,有人提点了他们,这才到了都察院。”
佟佳氏问:“都察院敢接这状子?”
隆科多嘿嘿笑了笑,“如今都察院一半的人可都是明珠提拔起来的。”
佟佳氏此时才全明白了,“难怪了。”
隆科多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这还不算最吓人的,直上都察院的都是京控,京控按我大清律法属越诉,哪怕所诉为实也要先笞五十以正视听,这樵夫家里去告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