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人让民女来伺候皇上,伺候娘娘。”
“伺候?”蓁蓁装着没听懂的样子,指着秋华她们说,“我身边这几个人从宫里带来的已经足够用了,并不缺人手啊。”
柳氏倒也能言善辩,听蓁蓁如此说辩解道:“巡抚大人心思细腻,娘娘身边这些姑娘们都是京城来的,而民女是本地人士,对山西的风土人情熟悉,在山西境内由民女伺候更方便些。”
蓁蓁婉婉一笑,假作天真地对秋华道:“这孩子倒是乖巧,说得也甚是有道理呢。”
柳氏一听心里一阵激动,这德妃看来甚好哄啊。
秋华肃着一张脸说:“既然是来伺候,为何不换旗装,反而还穿着汉服?”
关于这件事她先前也问过穆尔赛,穆尔赛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换旗装。他说旗装臃肿,不若汉服轻巧华丽,尤其后宫妃子各个都是旗装,唯有她穿汉服更能吸引皇上的注意力,像先帝爷在世的时候就对汉服青睐不已,彼时宫中女子人人都穿汉服。
柳氏道:“大人说民女是汉人,不得穿旗装不合规矩,只让民女穿着本来的衣裳。”
蓁蓁对秋华说:“哎呀,算啦,人家柳姑娘说得很有道理,她又不是旗人,怎么能穿旗装呢?”
柳氏一听心里更加坚信蓁蓁是个好糊弄的了,“谢娘娘宽大为怀。”
蓁蓁让秋华扶那柳氏起来,“姑娘起来吧,既如此在山西这几日就劳烦姑娘了,我这也没什么杂活重活,姑娘只消端茶递水就行了。”
柳氏低眉顺眼地道:“谢娘娘恩典。”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蓁蓁依旧不动声色地瞥了秋华一眼,秋华眼底也是一片了然。
这穆尔赛让柳氏穿汉服果然是一条好计,皇帝进屋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满屋子旗装女子中混了个穿汉服的。他愣了一下,反倒把本来要问的事给忘记了,指着柳氏问:“这是谁?”
柳氏一看皇帝来了,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了。她在院子里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皇上,没想到才到德妃这来没多久皇帝竟然就来了。她偷偷打量皇帝,只见他身材修长,五官清俊,器宇轩昂,诚然是个贵人的模样,柳氏一时是春心荡漾,若不是她意志坚定这会儿肯定脚都软了。
蓁蓁看她脸上飞起两朵红晕险些没笑出来。看来不但是个想爬床的还是个花痴啊。见着咱们皇上像是连路都走不动了。
柳氏跪下道:“民女柳氏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蓁蓁云淡风轻地说:“这是山西巡抚穆尔赛大人怕臣妾出行在外身边人手不足特意送来伺候的婢女。”
皇帝“哦”了一声就把这人给忘后头去了,也没叫还跪在地上的人起来,只同蓁蓁说起了正经事,“你怎么不在朕的院子里,跑这来了?”
蓁蓁说:“巡抚大人有心,单独给臣妾安排了住处,皇上您瞧瞧,此处可是比臣妾的永和宫还宽敞?”
皇帝一听皱着眉说:“穆尔赛这个蠢东西,朕出行就带了你一个人,怎么可能还让你单独住一个院子。”
蓁蓁心里连连点头,对啊,可不是么,你看,皇上是多明白的人。
她嘴上却说:“巡抚大人也是一片好意,皇上也就别怪罪了,臣妾这就搬去皇上住的院子。”
皇帝“嗯”了一声,“朕还有些事要办先忙去了,你记得早些搬过去。”
“是,臣妾遵旨。”
皇帝说罢便匆匆走了,他来这一趟真是只为了叫蓁蓁赶紧搬过去。
这柳氏跪在地上是欣喜若狂。皇帝这么急着要德妃搬回去,那也就代表她今儿晚上又可以名正言顺地住到皇帝的院子里了?以她的容貌手段,昨夜没成的事今儿怎么也能成了吧?
这柳氏也不是一般的出身,她无父无母,从小□□来专门要给达官贵人当妾的,虽然还是个处子可这伺候人的十八般武艺是样样精通。
皇上久在深宫女人是多,可若各个都是眼前这位德妃娘娘一样柔顺乖巧的,这鱼水之欢又怎么能尽兴呢?
柳氏这边还做梦呢连蓁蓁唤她都没听见,还是秋华拍了拍她的肩说:“主子唤你呢。”
柳氏忙道:“请娘娘吩咐。”
蓁蓁和善地说:“都跪了这好半天的怪可怜的,你还是先起来吧。”
柳氏谢过缓缓起身。
蓁蓁看着这妖娆的身姿暗叹:平心而论,这女子的确风流动人,连起个身都赛过春风拂柳,百媚勾人。
蓁蓁道:“皇上要我马上就搬过去,我想你是穆尔赛大人送来的对这行宫应该比我了解,不如你先带着我身边这几个姑娘帮我过去安顿一下?我等六阿哥醒了再过去。”
柳氏柔柔顺顺地一福,声音媚得几乎能淌下蜜来,“是,奴婢谨遵娘娘吩咐。”
蓁蓁遂给了柳氏两个宫女,让她带着箱笼细软先去隔壁主院安顿,这柳氏领着两个宫女把东西都收拾妥当了也没见蓁蓁过来,她奇怪地问:“怎么娘娘还不过来?”
其中一个小宫女道:“兴许是六阿哥又哭闹娘娘在哄六阿哥吧。”
另一个小宫女也说:“是啊,昨夜六阿哥也是哭闹了好久,娘娘哄了半天才哄住了。”
柳氏心思一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