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来扶过她肩问:“怎么了?是不是刚刚弄疼了?”
“没。”蓁蓁穿着衣服摇头,“最近有时候背疼。”
皇帝帮她把衣服都拢过来,还细心得帮她一件件穿,一边唠叨起来:“是谁大冬天熄火炕?是谁大冬天睡觉不盖被子?是谁入秋了跑雨里看红叶?是谁带着儿子去雪里打雪仗?”
蓁蓁老老实实交代:“是臣妾,臣妾喜欢玩嘛。”
“身子要不好呢盛京就别去了,白虎朕也不打了,松花江的什么鱼啊水鸟啊,全都别吃了。”皇帝给她穿好最后一件便服,用手替她捋了捋一把顺滑的青丝,然后悠闲地靠在了床头。
蓁蓁边替他拿寝衣边说:“不去就不去,您威胁臣妾。”
“朕就威胁你。”皇帝一把把寝衣抽走,“不穿了,你去替朕传膳,朕就在床上吃,你喂朕。”
皇帝把无赖演得炉火纯青,双手抱在头后仰着下巴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蓁蓁气呼呼地瞪他,皇帝用被子下的脚戳了戳她的腰窝:“快去,朕饿死了。”
皇帝老儿耍赖,加上蓁蓁实在想去盛京散心,屈于皇帝淫威的蓁蓁只能出去让奴才们准备传膳,想想里头人“衣冠不整”,呃,就没衣冠,她还得端着一桌给他送进去。最气人的是,都送进去了人还不抬手,真得享用了一顿美人手把手喂的晚膳。
“朕总算知道胤禛为什么老不爱吃饭了。”皇帝咽下一口狍子肉又朝鸭脯努努嘴,“能让你喂干嘛要动手。”
蓁蓁这块鸭脯举在半路听到他这句就不想往前送了,哪想到皇帝身子往前一送就把肉咬到了嘴里,“成了,吃饱了。”
蓁蓁把膳桌端了出去,自己又用了一盏燕窝粥才又回到床前,只是离床三尺远就不靠近。皇帝朝她勾勾手指她也不搭理,于是某个明君又开口威胁道:“听说三月里吉林那儿还有连片的杜鹃花开在白杨林里,杜鹃花发映山红,韶光觉正浓。水流红紫各西东。”
蓁蓁气得直跺脚,“啊呀”了一声扑到皇帝身上,“讨厌死了,您可别不带我别不带我。”
她的叠声求饶惹得皇帝得意奸笑,这笑着就去扯开她外袍,“带带带,咱们可得生同裘死同穴的,朕不带你不安心。”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不去什么死同穴。”蓁蓁喘着粗气勾着他脖子,小指故意划过他的耳垂,皇帝被这一下弄得浑身一抖,手一狠直接就撕开了眼前的束缚。
上好的水碧色云锦就这么被他瞬间糟蹋了,这还不算他又接着就撕了眼前的蝶采芙蓉,“那就先把同裘的事儿做了,乖,转过去。”
“我不要。”蓁蓁叫着就去打他,这人有多得寸进尺她还不知道吗?这床头最里有个小柜子放了些什么她门儿清!她这要转过去明儿就别想走出昭仁殿了!
这一下下粉拳打得急忙慌乱,五六下后被打的人眼直接就红了,恨声直接就按了下去:“要不要?”
蓁蓁长嘴仰着头说不出话来,只像脱水的鱼一样喘着气,几下后皇帝离开她,咬牙问:“要不要?”
“不……不要……”
皇帝的额头都冒出了一阵急汗,他深吸一口气狠心逼弄她,三两下后终于逼得她连声求饶:“要,要。什么都行,我错了好不好。”
“自己转过去,趴好。”
如是,她只能转过身,任由摘取,一遍又一遍,似乎听到殿里的自鸣钟响了两回或是响了三回,她数不清了,皇帝也数不清了,只有沉沦在这锦被中,同裘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