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女儿了,这……这大老爷话里的意思是要扶他女儿当皇后么!
赉山激动地站了起来,“扑通”一声就给两人跪下了。
“小……小的谢两位大老爷提携之恩,两位的大恩大德小的和僖嫔娘娘没齿难忘。”
噶布喇看着他一脸的莫名其妙,索额图却是懂了,扶着椅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噶布喇看着自己弟弟疑惑地问:“你笑什么?”
索额图指着还跪在地上的赉山说:“他……他是觉得咱们想扶他女儿当皇后。”
噶布喇怒瞪了赉山一眼骂道:“就凭你和你那不成器的闺女也敢做当皇后的梦?也不看看你闺女一年才见皇帝几次!别说明珠家的了,还不如那些个包衣出来的!拿什么去争坤宁宫的位子!”
赉山受了辱骂一句都不敢还嘴,畏畏缩缩地缩在地上连连说:“是……是小的愚钝,小的不知天高地厚,小的痴心妄想。”
索额图嘿嘿冷笑了几声说:“算了,做人么总要有执念,要没有那点想法那活着也就是具行尸走肉了,行了,你起来吧。”
赉山燥红了一张老脸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这回也不敢坐了 ,负手站在两人跟前,像个等主子训斥的奴才。
索额图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说:“我今儿叫你来就是想让你给咱们僖嫔娘娘递个话。”
索额图掀开盖子喝了一口老君眉,缓了会儿神,似乎是在仔细品那点茶香。“你让你婆娘进宫去同僖嫔娘娘说,让她最近安分些,别老跟在佟佳氏后头看她人脸色行事。她可别忘了,她姓赫舍里氏,咱们有的是太子,犯不着去承乾宫门口锦上添花。”
赉山抖着手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是,相爷吩咐的是。”
“还有一桩事更要紧。”索额图放下茶杯,“让僖嫔娘娘啊没事就去慈宁宫啊,宁寿宫啊多走走,多转悠转悠,打听打听太皇太后,皇太后最近都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对立皇后的事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可是已经心里有了合适的人了?这点咱们僖嫔娘娘能做得到吧?”
噶布喇在旁冷笑一声:“她已经笼络不住皇上的心思了,若这点事都做不好还有什么用,连个废物都不如了!”
赉山不敢还嘴,低着脑袋连连点头。“能做,能做,一定做得好。”
索额图朝他挥了挥手。“成了,你回去吧,这事得尽早办,明儿就让你婆娘递牌子进宫吧。”
赉山连连称是,倒退着出了书房。他一直到退到花园里才长舒了一口气。
刚转身要走,一群嬷嬷丫鬟簇拥着一个七八岁的女童走了过来。那女童生得五官端正,眉宇间颇像故去的仁孝皇后,却因为年龄尚小比仁孝皇后多了几分稚气可爱。那女童见着他福了福道:“侄女见过叔父。”
赉山微微笑了笑道:“四姑娘快起。”
赉山认了出来,这是和仁孝皇后同母的索府四姑娘。“听说四姑娘最近学业又有进益,已经开始堵《大学》了。”
四姑娘人小但是一直大方得体,她说:“叔父说笑了,侄女赶着去给阿玛请安,恕侄女得先走一步了。”
赫舍里氏福了福,由嬷嬷丫鬟们陪伴着往书房去了。瞧着她远去的背影赉山突然心里蹿过个念头。中宫到底还是需要咱们赫舍里家的女儿坐上去啊……难道大老爷说的人就是她?
······
另一边,蓁蓁在宫中穿行的脚步走得又乱又急,等到延禧宫时连守门的小太监都吓得一跳,她也不等太监通报,径直往惠嫔的暖阁里就闯。
“德主子,德主子。”延禧宫的太监追着叫了好几声蓁蓁都没回头,他素知自家娘娘和德嫔处得来,不敢硬拦,只能追着说,“德主子,我家主子这些日子身子不好,这会儿还躺着呢。”
蓁蓁点头但并未停下,她跨过暖阁的槅扇只见惠嫔直挺挺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听见她的脚步声略撇了撇头瞧见是蓁蓁才恹恹地扶着自己宫女早雁的手坐了起来。她的贴身宫女初莺拿了烟灰锦缎靠枕替她放在身后,惠嫔这一动一挪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蓁蓁见状先不好意思了起来:“本来是想来探姐姐的病的,没成想先累着姐姐了。”
“你这步子里都透着慌乱,这是怎么了?”惠嫔还是这么机敏,上来先直指要害。
蓁蓁想着却不知怎么和病中的惠嫔开口,只捡起别的话头:“姐姐的风寒怎么重成这样了?医正可来瞧了?”
惠嫔幽幽叹了一声:“节日里玩疯了。医正来过了,不过多吃几剂药罢了,我将养几日就好。”
“皇上和大阿哥都来过了吗?”
“大阿哥我让他回去了,别过了病气给他。皇上……算了,有什么好说的,龙体重要。”惠嫔说得灰心,蓁蓁想着往日惠嫔和皇帝不咸不淡的样子,也不好开口往下劝,只能对着早雁和初莺叮嘱:“你们主子还要你们仔细些照顾才是,虽说年节里能陪着大阿哥玩难得,可也劝的不能不劝着些。”
早雁进宫多年,听得蓁蓁教训平静无波地垂着头,倒是初莺年岁还小,不服气地小声道:“哪呀,还不是明相夫人那日来……”
“多嘴!”早雁偷瞧了惠嫔一眼又呵斥道,“主子们教训的是,是奴才们照顾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