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娘娘迟了这才让奴才来接的。”
蓁蓁一听微微笑了:“我本还担心迟了这大半日的皇上怪罪,如今是怎么回事你也见着了。”翟琳说:“见着了见着了,都是这群蠢东西办的好差事,奴才回去自会把这事一五一十给皇上说的。这婆子……”
蓁蓁由秋华搀着上了车,她坐在车中瞧了还跪在地上的瓜尔佳氏一眼,淡淡地说:“这是内务府的事,把人交给海拉逊发落就是了。”她挥了下手,秋华放下车帘子一行人遂往瀛台出发。
······
这一耽搁蓁蓁一直到傍晚才到的瀛台,她前脚进了院子后脚张玉柱也回来了,张玉柱微一叩首就捡要紧地说:“皇上甫一得知就把海拉逊大人给骂了,说今日就要查出来重罚。晚膳的时候海拉逊大人进园子来回话,起因是内管领阿布鼐昨日喝多了酒才误事没把钥匙给他婆娘送去,皇上诘问何事能致酩酊大醉,海拉逊大人吞吐了半日才告诉皇上。”
张玉柱说到这犹豫了一下,蓁蓁心里有谱,这会儿就等着听故事呢,笑问:“怎么了?还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
张玉柱斟酌了一下道:“主子听了可千万千万别动气,海拉逊大人说阿布鼐是为了他闺女的喜事才醉酒误事的。”
“喜事?”
“阿布鼐说她闺女从宫里给他传话出来,说有喜了是龙种。”
说话人声音娇滴滴的,清脆悦耳,自然不是张玉柱的声音,蓁蓁一回头惠嫔从外走了进来,夏日的暑气蒸得她满面绯红。
蓁蓁一见她来忙问:“姐姐怎么来了?”
惠嫔嘴角一弯,怎么看都是一脸的不怀好意。
“宫里有大事发生了,我知道了自然是要第一个来告诉你啊,省的你回头又叨念我瞒着你。”
蓁蓁忍着笑问:“哦,不知是什么事,姐姐快告诉我。”
惠嫔说:“说来也真是离奇,咱们这位新封的卫答应卫妹妹竟然真是辛者库出身的,而这平素老实巴交的阿布鼐竟然就是她的阿玛。海拉逊吓得立刻把这事告知了皇上,又派了太医去卫答应处验证,确是事实。皇上也受惊不小,听说半晌没出声呢。”
惠嫔白了蓁蓁一眼:“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让翟琳去回话的。”
蓁蓁还装了下傻:“什么?”
惠嫔甩了她就要走,边走边说:“随你作,我不管了。”
“好姐姐。”蓁蓁笑着把她拉回来,耳语道,“既然知道了,你就好人做到底。”
惠嫔叹了气找了个椅子坐下斜眼白她:“你这不是自己生气,你这是□□上呢。”
蓁蓁坐在惠嫔旁边哼了一下,小声说:“他活该。”
“噗。”惠嫔笑了出来,蓁蓁也低笑起来,可笑了一会儿,她却脸拉下来了。
“他也没什么好气的,这不又喜得贵子了吗?”
惠嫔叹了口气说:“才刚刚月余的身孕。卫氏是你三月万寿节那天塞给宜嫔的,如今刚刚六月,你自己算算。”
蓁蓁一听就懂了,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过得一会儿失笑说,“我真是小看这个卫氏了,在宜嫔手里还能折腾出孩子来,这宜嫔真是外强中干一点用都没。”
“现在人都在紫光阁跪着呢,宜嫔反正已经去闹了。”
蓁蓁皱眉,心想皇帝要面子,这宜嫔再瞎说话揭皇帝的痛楚非得被皇帝轰出去不可。可另一边她却突然又有了兴趣,站起来叫了张玉柱:“去,咱们也去紫光阁瞧瞧,反正今日下的是我的脸,我不去瞧瞧不合适。”
“诶!”惠嫔真的急了,“你怎么这个热闹都往里凑,还是你真的想气死皇上啊?”
蓁蓁摊手:“姐姐去不去?”
惠嫔不动,于是蓁蓁自己带着人就走了,刚走出们惠嫔就急急追了上来。蓁蓁笑着挽住她:“我就知道姐姐舍不得我。”
惠嫔没好气地说:“冤家,我是怕你心里有气回头刹不住真把皇上得罪了。”
“嗨,我哪敢啊。”说着两人就往紫光阁方向去了。
·······
靠近紫光阁的时候已经能隐约听见宜嫔的哭声,只听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蓁蓁竖着耳朵仔细听来哭的是:“臣妾知道卫妹妹有喜是高兴事,就算妹妹出身辛者库也不打紧,反正是喜事一桩,臣妾都是高兴的。只是好事她不先告诉我,也不告诉皇上,反而背着人去私下给她阿玛阿布鼐传递消息。皇上三令五申宫中不许私下往外递消息是一,宫妃有孕不及时传太医是二,总之都是臣妾管束不严才让我永寿宫出了这些丑事。”
蓁蓁听完心里直接给宜嫔鼓掌,她看惠嫔神色也是钦佩宜嫔,这话又贤惠又得体,说的是要保卫氏但偏偏又死死抓着她私通消息的大罪不放。
皇帝口谕六宫不许内外私通消息已经不是一回了,尤其是针对辛者库这些日出而入、日落而出的奴仆更是严令不许在外散播宫内的任何事情。在皇帝眼里这些宫中做杂活的辛者库人从来都是嘴上没把门的粗人。
入关后,宫内用人急剧增多,关外常用在宫内伺候的内务府包衣人逐渐更多地充任内务府官员:例如内务府七司二院的署官,掌宿卫宫禁的包衣护军等等,像蓁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