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服气地说:“她性子外向活络,就是吃亏在不识字,书念得少,礼义廉耻总是没个分寸,说了多少回了也不改。唉,亏得保永朕没放她身边。朕本来想天下也快大定了,也是该把保清和保永都接回宫的,这样看,保永还是让他住在阿哥所的好。”
太皇太后拍了拍皇帝的手,“这话你以前怎么不说,现在悔到沟里也没用。行了,阿哥们的事皇上心里有数就成,只是她终究是阿哥的生母。”
“朕懂。”皇帝喝了口闷酒。荣嫔这段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殿外嫔妃们还在选着自己喜欢的宫灯,贵妃也挑了一盏兔子灯,比皇帝的那盏略小了些,太监把它挂在了皇帝那盏边上。
蓁蓁犹豫了半晌,选了一盏笔筒装的宫灯,灯身上写了字谜,风一吹宫灯滴溜溜地转了起来,字忽明忽暗,随风摇曳。皇帝远远瞧着,自己也没留意微微点了点头。
宴罢也不知是否受了荣嫔事的影响,皇帝送贵妃回承乾宫后并没留在那,也没召哪位嫔妃而是一个人在乾清宫读书到深夜。蓁蓁回去后把事仔仔细细都同秋华说了,秋华听了半晌没说话,倒是看了看蓁蓁。蓁蓁问:“怎么了?”秋华叹了口气,“荣嫔这是学主子您呢。”
蓁蓁一愣,“学我?学我做什么?”
秋华心道:蓁蓁人聪明,可于男女之情上一直是心眼没开窍。
“她怕是看您最近得宠以为皇上喜欢您这样的身段才故意把衣服做小了,勒得那腰细细的,胸口却鼓鼓的……”
蓁蓁脸一红,“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他们没事看了。”
“可她是故意的。”
蓁蓁一叹,曾经的荣嫔连仁孝皇后都不放眼里,如今皇帝对她热忱渐淡,她为了挽回圣心竟这般折腾,失宠就真那么可怕吗?
蓁蓁想到这心就沉了下去,忽听秋华道:“荣嫔今晚的委屈又要算您头上了。”
她“唰”地一下抬起头,“这怎么就又怪我了?”
秋华按了按她的肩,“孽虽是她自己造的,可在她看来却是主子分了皇上的宠引起的,现在画虎不成反类犬,您说她记恨不?”
蓁蓁真是哭笑不得,她算是领教了后宫这种没来由的嫉恨了。
“皇上看在阿哥和图海大将军的面子上也不会多为难她,最多往后把她冷着就是了,您心里有数,往后看见她就绕道吧。”
蓁蓁把下头上的发錾在手里捏了捏,“我绕的还不够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