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没有办法取下来哦。”
“……什么?”
“我身上有绝症。”爱乃纱道。
“……?!”
因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实在是太过平静,以至于狱寺隼人都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可是,可是这跟这个项圈有什么关系??
“现在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全都因为这个项圈,若是把它摘下来了,我大概就离死不远了。”爱乃纱道,“毕竟我是活在梦里的,现实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啊,设定上是这样的。”
他笑着。
狱寺隼人:“……适可而止。”
早就该知道,这个人说的话基本都是胡言乱语,也就幼时的他会深信不疑。
不能再对着这个人了,狱寺隼人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做好一定的准备,再过来,然后弄清楚这人的身上究竟是什么问题。
爱乃纱看着狱寺隼人离开,也没有再说什么。
而男人在离开房间之后,站在走廊里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口憋得慌。
他看向自己的手,那锁链的触感似乎还残留着。
扯着那条锁链的话,少年便会因为项圈的存在而被迫将头抬高,于是那双眼睛里就会只剩下他一个人,那是一种顺从的,乖巧得让人产生错觉的姿势。
然而,狱寺隼人却觉得,那条锁链束缚着的根本就不是爱乃纱,而是触碰过那条锁链的人。
就那么无形的,将人锁住了。
爱乃纱什么也没想,或者说他悠闲得可以,在彭格列的本部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轻松,狱寺隼人走后,他直接倒床上盖上被子睡觉去了。
啊,什么与这几个男人交锋太费精神什么的是不存在的,纯粹是因为他困了想睡觉而已。
睡觉的同时,也依旧要推进任务的进度。
这里,是梦境之中。
四周的颜色,仿佛连天空都是灰暗的,
建筑都是破破烂烂的,地上有污水在流淌,有一股说不出的,酸臭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这里是贫民窟。
一个和正直、健康毫不相干的地方,罪恶在这里滋生,就算是在路边看见尸体也不奇怪。
这里的人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麻木的过着每一天。
男人站在街道的正中央,面无表情。
他已经许久没有梦见过这里了,自从被那个老人从这里带了出来,他就把这里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包括那个从血缘关系上应该是他母亲的疯女人。
许多衣衫褴褛的人从他的身份经过,而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略微一顿之后,向着某个方向走去。
那里,他以前的“家”。
男人站在“家”的门口,在看见内里的景象之后,低低的笑了一声。
里面坐着的是与男人相似的男孩,在男孩的身份,则是一名黑发的少年。
他们似乎是在说这话,而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男人也非常清楚。
他明白自己是在梦里,这种情况,在那个事件发生之前,也有过很多次,只不过,现在这个梦里只有他一个人。
真是滑稽,他居然梦见了他以前的梦。
男人已经许久没有在梦中见过少年了,在少年从他的梦中消失以后,就连虚假的幻象也未曾出现过。
少年主导着他的梦,而他也无法将在梦中少年构造出来。
可现在少年居然出现了。
哪怕这是个假的。
男人只是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两人跟他的记忆一般行动,半响后,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东西,又转过身来,见到了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少年。
若不是着装不同,对方的样子,完全就是跟屋子里的那名少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连双胞胎也不会有这么高的相似度。
不,或者说,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男人的瞳孔猛地紧缩,意识到眼前的少年,是真的。
“好久不见,”少年说着,“你已经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了呢。”
男人:“……爱乃纱。”
爱乃纱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也见到了屋内的那俩人。
“嗯?这多没意思呀。”
他这么说着。
“这不就是我们在一起纯说话吗?怎么不梦见一些有趣的东西?”
男人一时没有领会到少年的意思,没有明白过来爱乃纱口中的,所谓“有趣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然后便见爱乃纱将手伸向他,在他的耳边打了个响指。
下一刻,从身后响起的那些声响让男人忽地变了脸色。
他一把扯住爱乃纱脖子上的锁链,另一只手则掐住了爱乃纱的脖子把他往下按。
爱乃纱猝不及防的被项圈勒得呛咳了一声,然后又笑了起来。
“呀,不要那么粗鲁啊,会痛的。”
“等、唔……疼……”
他的声音,与梦境中的喘息声重合了起来。
男人抓着锁链的手猛的收紧,力度大得连青筋都冒了出来。
那些声音,包括少年时期的他自己的声音,全部都往他的脑海里钻,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