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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吃,我不这样了。”
老妇人赶快认错,坐下乖乖吃饭。认亲也认了,饭也吃了,吃完了想抢着去洗碗被丝丝阻拦。
磨蹭着没见离开的意思,丝丝只好不顾礼貌的开口问:“马上要过年了,不知您二老什么打算。”
老汉在一旁不吭声,全程老妇人答话。“是这样的姑娘,我们住在省城。本来是给您家看房子,结果那些年您外公家的房子和您父母的房子都被分了,我们只住了三间东屋。今年说是房子要还回来,可到现在也没动静。
您看我们老两口陪着您过年,等过完年一起回可以吗?我们住的简单,随便找个地方我们躺下就行。”
还要留在这儿过年?说实在的丝丝对此有些不乐意。可看他们穿着陈旧,这些年社会翻天覆地,他们也没孩子,日子过的也许不好。会不会是出来找她根本没回去的车费了?
“你看到了,家里人实在多。这样吧,我送您到火车站,给您留个地址,过了初五我们就回,您到时可以去找我。”
“这……也好。”
到底是同意了她的意见,当天下午于解放开车送他们到火车站。丝丝给买了票,又给带了干粮。老妇人临走要了一张她的照片,说是要寄给她生母。
“姑娘,您看这怎么好,拿您这么多东西。”
“没关系的。”
送走这老两口,返回的路上天空开始飘雪。丝丝望着窗外,思绪起伏对那位没见过面的生母展开了幻想。
“想你生母吗?”
于解放问,丝丝回头点点脑袋。“你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真的是她女儿吗?如果真的如这位老人所言,这么多年她一个人过的很辛苦。我也是妈妈,知道母亲的心。如果石燕石竹一出生就被人恶意抱走,我大概能急疯了。”
“按照各种比对,应该是没问题的。日期、襁褓、长相,这些全对的严丝合缝,你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跟那位女士有关系。别太替她难受了,好在如今不是知道了嘛,你以后对她好点儿,也算抚慰她这么多年想念孩子的心。”
丝丝点点头,算一下家里还有多少积蓄。她如果回来的话,衣食住行各方面都是开销,得对妈妈好一点儿。
打开自己随身提着的包,里头居然有个金丝绒的小布包。拿出来打开一看,里头金灿灿的差点儿晃瞎人眼。
小黄鱼两根,一对金手镯,一对金戒指和两对金耳环。首饰做工讲究、非常精巧,手镯是镂空,一根根细细的金丝纤毫毕现。
“于解放,你看这。”
“刚才的老妇人给的?”
“应该是。我说怎么袋子重了许多,你说她什么时候给我放进来的?”
“大概我上厕所的时候。”
“嗯,好像是那会儿。你说这怎么办,忘了问她住址了,怎么还给她啊?”
“放心,她肯定会再来找你。”
“好吧。”
丝丝手里拿着那对手镯在看,于解放笑笑说:“你戴上试试,我觉得跟你好搭。黄金一般给人一种俗气的感觉,可这个做工戴你手上,却有一种……哎呀我也不会说,就是很好看。”
丝丝试着戴了一下,别说还真是好看。精巧的做工弥补了黄金的俗气,皓腕挥动两相辉映。
“居然正好合适。”
“也许是你生母的东西。她看出你的疏离,怕你拒绝所以偷偷的给你放包里。”
“不知道了,等跟她见了面再说。”
将手镯取下来,和那些东西一起重新放好。俩人开车很快返回,晚上几个孩子跑去老三家睡觉休息。留下的男人一个屋女人一个屋,老太太拍着闺女跟她唠嗑。
“你亲娘要真是她说的那样,这些年可太苦了。孩子,她要回来了你对她好点儿。”
“娘您不吃醋啊?”
“这孩子,娘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嘛。都是女人,能理解女人。她以为孩子没了不敢去找丈夫,这么多年孤零零的一个人多可怜。”
丝丝点点头,作为母亲,当然知道母亲的心。她想回国得申报,得上头通过审批。这事儿于解放也许能帮上忙。
心里压了事儿,晚上醒来好几回。翌日睡了个懒觉,醒来时身边已经无人,外屋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听动静好像是老大。
她一骨碌坐起来,老大忽然咋咋呼呼来这里有找什么事?于解放可在家呢,他没那么大胆子来挑刺吧。而且他这些年挺好的啊,忽然间这是干嘛?
飞快的穿上衣服,出去后果然是老大两口子。一看她出来了,老大居然要给她跪下,被于解放抬脚拦住。
“有话说话,别来这一套。”
老大踉跄一下,开口带着哭腔。“丝丝,救救我吧。救救我。”
“我救你什么?”
老大急慌慌的从兜里掏出一张化验单:“县医院说我得了不好病,我……我是不是要死了?丝丝你那么能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丝丝接过化验单仔细看,一分钟没说话老大就急的不行。不是于解放在一旁,他又要给跪下。
“以前都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好……”说着话,老大抬手给了自己俩大耳刮。这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