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能受得了。
“处理家务比我工作还麻烦,不能深不能浅,要照顾所有你在乎的人的感觉。别说,女人主内真是不容易。”
“当然不容易啊。《红楼梦》里王熙凤管家,那么能耐的人都能累的小产。”
于解放点点头,开口嘱咐:“他要还敢生什么幺蛾子你就给我写信,我回来收拾他。”
丝丝笑笑,接过他递来的野花。“好香。”
回老家陪父母,给父亲治疗帮助他恢复。一年时间丝丝还真担心老大两口子膈应人。这样的血脉至亲,那可比外人更难对付。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知道这是千古难题。
如今这时代可不比后世,大家生活在固定的圈子里,血亲的关系想撇开都难。她这还没想好呢,他已经出手给她解决了问题。一次痛打,白纸黑字。老大就服软不敢再作妖。
“你哪天走?”
“后天晚上。我就请了四天假。”说完就看到媳妇那不舍的眼神,顿时心就软了。“我尽量排开工作,争取过年带俩闺女回来陪你们。”
“我要吃你做的烧肉。”
“好,给你做。还想吃什么你慢慢想,等我回来都做给你吃。”
两口子说着话慢悠悠的回家,丝丝将银针消毒,拿着到东屋给父亲针灸。老汉脱了上衣坐在炕上,丝丝边扎边跟他说话。
“遇事别那么激动。您这岁数了,什么都没有健康重要。”
老汉对着闺女呵呵笑:“嗯呐,爹记住了。”
“别光说记住了,下回遇到什么事儿得做到。凡事都有我们呢,怎么也不会空起您老。您说你急个什么劲儿?”
“哎,知道了。爹知道谁都不管我、你们也会管我,我不急。”
“别生气。我跟你说真的呢,心脑血管病人最怕生气,一生气血压就高。血压一高就容易发病,血管堵塞不是跟你闹着玩的。”
“嗯呐,听我闺女的。”
“我扎的这一边有什么感觉没?”
“有点儿麻麻的,还有点儿酸。”
“正常。酸麻胀痛都属于正常反应,有感觉是好事。”
老太太在外头听着父女俩的对话,吸吸鼻子抬手抹抹眼睛。以前老听老人说老来难,老来难,如今自己到这岁数,也面临着这难题。幸好几个孩子也就出了老大这么一个各色货,其他都是好的。
“娘、”
赵青青过来搂住母亲肩头,默默的安慰母亲。小时候大哥有奶奶护着,经常能偷吃好的。母亲看到批评他不顾弟妹。后来还被奶奶骂了。
果然偏疼的果子不上色儿,被偏心养大的孩子最没担当,就想占便宜。
“生你大哥前我小产过一个。后来你大哥出生你奶宝贝的不得了。啥都生怕他吃亏。”
“儿孙自有儿孙福。您都这么大岁数了,别想那么多。家里还有我们呢,尤其是木蹲哥。妹夫一出手,他不乖乖的束手就擒嘛。”
老太太破涕为笑。“这孩子自小就有主意。这刚回来呢,已经把他收拾好了。”
“那是,于解放是谁啊,指挥过千军万马的人。”
于解放挑水进来笑言:“我用你给我扒瞎?”
赵青青拽着自己头发,低低的小声嘟囔:“我哪儿扒瞎了,我明明说的就是实话好不。”
里间父女俩边做治疗边唠嗑,外间在斗嘴。院子里仨孩子在喂鸡,不知哪儿找来的虫子,怕小鸡吃不下还拿刀给它切成两半。
老太太这回发自内心的笑了。过日子没有一帆风顺的,遇到事儿了解决就是。龙生九子九子不同,谁家也不可能生一窝个个都顺心如意。
“晌午咱做啥啊?”
“给我爹煮面,咱还吃窝窝。”
“我去挖点儿野菜,和院里的菜拌一起做点儿馅儿。包窝窝里,比光那么吃好吃。”
“我跟你一起。”
娘儿俩去挖野菜,于解放挑了水后到屯里找支书弄回来一堆木头。有的是圆滚滚的细树干,有些是用锯子据成两片的木板。他在后院西北角将这玩意插进土里围了一圈,用铁丝将它们相连,最后留一个小门。
里头不大的空间泼了些水用铁锹拍实,用手大致量了一下小门的宽度,挑选合适的木板钉起来做门。
钉子、锤子、所有的工具他事先都想到了借到了,如今拿出来在院里叮叮咣咣的造。
“孩子,你那是干啥呢?”老太太淘洗干净野菜,出来倒水好奇的问。
“做个门。”于解放抬头看一眼母亲,然后继续解释:“我在后院围了一小块地方让洗澡,做个小门进出方便。”
“哦。你想的周到。”丝丝爱干净,是得弄个洗澡的地方。“没洗澡盆啊,这咋办?”
“我下午去趟县城。买俩大些的盆回来。”
“行。顺道给买些粮回来。你还有票吧?”
“有。”
于解放笑笑不多言,老太太转身回屋。低低的自言自语:“我就多余说。他快走了,哪儿能不把我们都安顿好。”
母女俩进屋做饭,于解放在外弄他的门。门做好他拿着到后院去安,没安好呢外头老母亲喊他。
“木墩,有人找你。快出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