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错。”
“好吧,知道了,我努力不吃醋。”
成屹峰手又握紧了些,秦凝在暗夜里抬头看了他一下,给他一个嗔怪且无奈的笑容。
成屹峰回她一个灿烂笑容,一口白牙在暗夜里闪光。
三月的夜里有沁凉的风,吹动周遭的空气,吸一口,嗯,是甜的。
***
到任贵均那边的时候,任贵均已经和宝生吃过了。
但是任贵均听说两人回来陪他吃饭,很高兴,一边喊宝生帮忙再炒几个菜,一边笑眯眯看着秦凝和成屹峰说话。
秦凝看见宝生为难的站在房门边,就站起来说:“舅公,我来煮吧,正好我带了点东西要煮给你吃。”
任贵均当然说好。
反倒是宝生过意不去,快步走了过来:“姐,那我来帮你烧火。”
成屹峰看看宝生,再看看已经走到灶边去忙活的秦凝,为了表示自己并不吃醋,也不针对宝生,成屹峰就很主动的招呼起宝生来:“宝生,麻烦你了。”
宝生坐在灶后,还没开始点火,脸已经像是映在火光里似的红,他慌张含糊的应了一声:“嗯,不会,没有……”
他声音很小,已经有些耳背的任贵均都没有听见,还以为他没出声。
任贵均就很大声的喊宝生:
“宝生啊,你哥跟你说话呢!你这孩子,做什么这么怕生,你刚才还跟我说,有个功课不会做,要不你拿出来给哥哥姐姐看看啊,怕什么呢!”
成屹峰想着刚来路上秦凝说的话,便也用关心的语气附和着说:“对啊,宝生,你有什么不会的功课拿出来啊,我教你啊!”
宝生彻底不出声了,身子缩在灶后头,垂着头,抖抖索索的点火。
秦凝背转着身,正把早上带出来的一支人参切片,听着成屹峰他们说话,暗自叹气。
这些日子,宝生好不容易把成屹峰忘记,谁知道成屹峰又回来了。
按理说,宝生是她的情敌呢,可是,她对他,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她自身的情况是,自己困着心,还能有自己挣扎出头的一天。
可宝生的情况是,老天困错了一个灵魂在他躯壳里,他再怎么挣扎也是出不来的。
秦凝想了想,抬头对成屹峰说:“哥,要不,还是你来帮我烧火吧,既然宝生要做功课,就给他回房去。”
成屹峰倒是一点也没表示异议,他腿长,步子大,秦凝一说,他三步就到了灶后:“行啊,宝生,去吧去吧,我来烧火。”
他高高的个子站在低矮的灶头边,很是大度的招呼宝生。
宝生坐着,仰头看着他,却更惊慌了:“不,不用了,哥,不用了。”
成屹峰又走近一点,手拉了他一把:“去啊,不用客气,我来烧。”
宝生身子一个劲的往里挤:“不不,不用了。”
“哎,你这……出来!”
成屹峰看他这副样子,不禁叉腰站着,想要骂人。
可是,灶后就这么大,他一叉腰,宝生发觉自己更没有了出去的路。
还好秦凝过来了,拽住成屹峰先拉开:“你先出来一下,你出来,给宝生走……好了,宝生,去房里吧。”
宝生脸涨得通红,几乎是抱着头,把身体贴着灶头那边,迅速的跑了。
成屹峰看着他的背影,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你看你看,他怎么像个女生似的,我真没怎么他啊,哎唷,没见过这样的!”
秦凝假装没听见,指指烧火凳:“快烧火吧,我煮参汤给舅公喝。”
成屹峰这才没出声。
晚餐秦凝煮了面给自己和成屹峰,还给任贵均端上来一碗切了片的参汤,说:
“舅公,这个参片我之前买的,在家里浸了几日,这会儿现煮了就能吃了,多的我泡在酒里,明天起你让宝生每天蒸一点给你吃,吃完了我再拿来。”
老人惊讶的看着参汤说:
“哎唷,这么大的参片啊!我这……听阿山说,这么大只的参,很贵很贵啊!”
秦凝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把手指放在唇上:“嘘!舅公,别说,您只管吃,吃了身体强健些。”
他们这边这么迟了,厨房还有动静,围墙那半边就传来大力打扫庭院的声音,乒乓作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任东升那半边故意弄出来的。
任贵均便笑着拿起了碗,一边喝着,一边只管大声的赞:
“嗯,真好吃!还是小凝好,买参给我吃呢!我可要好好的补补,身体养的好点,子女少操心啊。”
秦凝有些讶异的挑眉。
任贵均三口两口把参汤喝了,指指外头,大声说:
“有的人那,现世报,自己还没老呢,儿子便不管了,倒是比不上我,好坏还有外孙子外甥孙女顾我哩!屹峰啊,你去把门关一下,有风,别把隔壁的灰吹过来。”
成屹峰便站起来去关门,顺便踮着脚往隔墙望一眼,回来说:“房秀娟!一瘸一拐的,在院子里扫地呢,没人理她。”
任贵均摇摇头,和秦凝笑着说:
“这几天你没来,错过了一场好戏!房秀娟娘家哥哥的儿子结婚,没请房秀娟去,房秀娟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