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吗?”
阳光那么的明亮,风那么的轻缓,成屹峰的眼睛那么深情,不远处的斯蒂夫等人的脸上也期待着看秦凝。
秦凝听见自己淡定而愉悦的声音扬起来:
“好,我愿意。我愿意去试试看,婚姻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不确定我自己能做好,但我会努力试一下。”
成屹峰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他大力吸气,然后回头傻傻的问斯蒂夫等人:“那个,她刚才说她愿意,对吗?”
秦凝没等斯蒂夫等人说话,干脆帮他们回答:“对,笨蛋,我说我愿意。”
“哦!嗷!小凝,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成屹峰扬着手乱挥,瞪圆了眼睛看她,却依然跪着,向四周大声嚷嚷:“嗷,嗷,现在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办?斯蒂夫,我要做什么?我能站起来了吗?”
斯蒂夫苏瑞等人都拥上来,笑着,喊着,中英文夹杂:“快,抱她,戴上戒指,给她戴上戒指,吻她!傻子,哦,快点啊!”
一切混乱而激动。
成屹峰拉住秦凝的手指,胡乱的套戒指,手大力的抖,额头都是汗;
苏瑞在一旁大喊,“不对,不是那个手指,是那个”;
斯蒂夫等人在一旁起哄,“吻她,快吻她”;
成屹峰害羞的抱住秦凝,吻在秦凝的鬓角,宾客们发出遗憾的嘘声;
成屹峰激动的把秦凝举起来,坐在他肩膀上,秦凝吓的哇哇大叫,不断护着自己的百褶裙;
所有的人笑着闹着,连犹太裔的胖厨娘也走出厨房笑着,阳光照在所有人的脸上,每个人都开心极了。
斯蒂夫开了秦凝带来的酒,苏瑞招呼大家吃秦凝做的口水鸡,成屹峰和秦凝十指紧扣,眼里只有一个她。
闹腾了好久,终于大家在嘴巴塞满食物以后,稍微安静了一些。
苏瑞坐到秦凝身边,悄悄塞给她一个手表,小声说:
“哦,秦,你的未婚夫很热情,这很好。我们教他求婚,他很愿意接受,没有说我们是‘洋鬼子’,我就把我在南卡罗莱那买的一个红宝石戒指送给他,让他给你求婚,可他一定要给我钱,是他身上所有的钱,还有他的手表。
虽然他的钱对于我不算什么,也买不到红宝石,但是我接受他的诚意,热烈的爱比钱重要。当然,手表我还给你,现在你多欠我2KG葡萄酒!啊哈!秦,这是个很好的年轻人,你该珍惜,虽然一开始,我觉得他有点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选一个卡西莫多。”
秦凝不动声色的拿了手表,塞在自己的毛衣口袋里,笑着说:
“苏瑞,谢谢你。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就不会觉得他是卡西莫多,我差点被烧死在火海里,是他救了我,否则你的葡萄酒就没有得喝了。”
“哦,天哪!有这样的事?哦,那他是上帝派来爱你的使者!”
当秦凝和成屹峰吃了中饭离开的时候,斯蒂夫单独送了一枝用过的金笔、和一本英文字典给成屹峰,苏瑞说了很多夸赞他的话,斯蒂夫留了地址给成屹峰,说可以交流画画和摄影的内容。
走出苏瑞家的别墅后,就是一条幽静的弄堂,两边是红砖砌就的围墙,种着高高的广玉兰树,树杈上开着芬芳浓郁的玉兰花。
成屹峰看看四处无人,在一棵大花树下,一把揽住秦凝的肩,亲了她一下,说:
“刚才他们说要吻你,那么多人看着,我没敢!可我真想!太高兴了!我发现,虽然我们Z国人好,但洋人也有洋人的好,最起码,喜欢一个人就该说出来,就该亲,这很好!洋人也不都是鬼子。”
秦凝嗔怪着推开他,说:“什么种族都是有好人有坏人的啊。你这种话,回去你家可别说啊!小心你爸说你。”
成屹峰笑着说:
“这不是在洋人这边才说嘛!但我真的太高兴了,想不到他们那么肯帮忙,要不然,我可拿什么向你求婚呢?”
秦凝在地下捡了一张玉兰花的叶子,轻轻的卷了几卷,卷成一个指环的样子给成屹峰看,说:
“很多女孩子是这样的,如果不喜欢一个人,这人拿着金山银山来求也没用;如果喜欢一个人,这人拿树叶做一个戒指也是可以的。”
成屹峰说:“可斯蒂夫说,求婚戒指一定要贵重,越贵重,越证明女人在男人心里的地位,才能打动女人的心。”
“最贵重的,是男人的心意。”
“最重要的,是女人的心思。你看,我的心意一直都那样,从看见你第一眼就没变过,你以前还打我呢!但你现在肯说愿意,那就是你喜欢我。”
秦凝就垂头笑着不说话。
成屹峰追着又说一句:“就是你喜欢我,对吧?”
秦凝瞪他一眼:“傻不傻!”
“傻!我自己也知道,我平时不这样,可见了你,我就傻了。真的,每次见了你,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怎么能让你高兴,呵呵!”
成屹峰傻笑着,挽起她的手,和她慢慢的走在玉兰花树下去拿车。
秦凝心里很是甜蜜,成屹峰的土味情话挺真诚,她也能明白,真心爱一个人,才会那么在意对方的感受,有时候就没了自己,她还嫌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