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抖了抖,又干又痛的喉咙处滚了滚,吐出几个轻微的字来:“你别得意!我没弄死你,有的是人要弄死你!”
秦凝眼睛眯了起来,她嘴角依然噙一股笑意,轻松的问着:
“哦?是谁呢?要不然,你说给我听听看,要是你说的我相信了,我放过你,也未可知。”
“呵呵,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滚!别吓唬我!”
“怎么,你以为外头那个警察教导你杀人放火,你就真的能躲得过去了吗?”
秦凝的话一落,秦梅芳的头大力一滚,肿胀青紫的眼皮“腾”的撑了撑,肿胀干涸的嘴唇抖了抖:“你,你怎么知道?”
秦凝漂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火星,脸上却依然笑嘻嘻:“我怎么不知道呢?”
可秦凝心里,却无比惊诧而愤怒。
本来,她是猜的,因为来病房之前鲁兆辉说的那番话,她诳秦梅芳一下,看秦梅芳什么反应。
然而,就是这一诳,秦梅芳的回答,使秦凝感觉,真相似乎近了。
嗬!人心之险恶啊!真是让人无处不妨。
但是,人心再险恶,往往冥冥中早已经有定论。
一念起,兴许可以风生水起,但一念落,也可以是万劫不复的。
要不是鲁兆辉说盛刚想要陷害他,把秦梅芳的婆婆和丈夫找来公安局闹,秦凝是绝对想不到,秦梅芳害自己的事情里,会有盛刚的影子。
毕竟这个事情在乡下发生,从路途上看,这事儿跟在城里的盛刚八杆子打不着;
毕竟秦梅芳的阴毒由来已久,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情来是有迹可循的,从动机上看,并不需要再强加一个外力来推动,这事儿跟和秦凝并无深仇大恨的盛刚也是八杆子打不着的。
可是,偏偏的,盛刚自以为神机妙算,算漏了鲁兆辉正好和秦凝吐槽了好些话,也算漏了秦凝会来到秦梅芳的床边,更算漏了秦梅芳不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