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梅芳勾引的秦振国啊,说秦振国什么都不懂啊!一百块,谁了她儿子童子身是不够的,不给绝不罢休!反正你们知道的,朱月娥多么做得出的女人!”
周彩凤:“哈哈哈,陆大妹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两家别上了,倒有趣!不过,朱月娥倒真不怕丢人啊,这种事还要去帮儿子要钱,还坏了她儿子身,她儿子是说书里面的唐僧么?不应该是秦梅芳家跟她家要钱吗?”
王大妹:“哈!朱月娥说的什么,她儿子是童男子,秦梅芳算什么?烂糟货!丢人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钱!况且,朱月娥大概还觉得儿子光荣的很,有女人送上门呢!连城里男人都比下去咯!要不然,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点!”
三麻娘子:“那秦梅芳呢?就没出来说什么?”
王大妹:“听说回去城里上班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没见出来,到底丢人啊,再说了,真骂起来,秦梅芳能比得上朱月娥那么出粗,啥都骂得出口?”
老六娘子:“哎唷!要是出来骂就好了,我们又能看一场好戏!”
就是这样,朱月娥用她那隐隐约约的、儿子有人送上门来睡的光荣感作祟,执着的和陆大妹家开撕了好几场,直到拿了两百块钱才罢休。
就是这样,秦梅芳和秦振国这场好戏,承包了秦唐村几个月的笑点,鸡瘟什么的,早就让人忽略了。
但朱月娥家,并没有占了好,毕竟屋子倒了啊!
尤其是秦振国的两个兄弟,心里对秦振国真是恨坏了,他们可还指望着屋子造好了,攀亲娶老婆呢!
那明明盖好的屋子,都快能上梁了,几个男人都不可能推倒的,却忽然一夜之间倒了,不是秦振国做出有辱祖宗的事,那还能是人推倒的啊?哪个人有这个本事啊?
所以,秦振国被爷娘装腔作势的打了一小顿,却又被两个兄弟结结实实的打了一大顿,在家躺了好多天,没有出来过。
天气渐凉,造房子已经不大合适,朱月娥家只好暂时蜗居在半边屋子里,唉声叹气的等待明年开春再说,但只要一想到家里的鸡都死了,鸡蛋都没得吃了,房子还没有盖起来,一家子就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秦凝却心情渐好。
就在她寄信去东北问奶粉事项后的五天后,下班时,文化站门卫就递给她一封信。
她还以为是任阿山回的信呢,但定睛一看,是成屹峰的笔迹。
秦凝惊讶的站在文化站门口半天没有动,最后揣着信,匆匆的回了家。
她特特的躲进空间里才拿出信。
信很薄。
秦凝拆开来,信纸不是平常成屹峰用的信纸,只有一小条,像是特意裁剪开来的。
展开来,二十个字都不到,字迹潦草。
“小凝,千言万语在心里,可只想跟你说,我想你。”
秦凝对着这十几个字看了好久好久,很忐忑,她猜不出来,成屹峰是在什么情况下,写这么短,这么潦草的一句话给她呢?
尽管想不明白,但最终,她在信后回了几个字:“我,也想你。”
她把这纸条似的信、和上次那张半红半绿的叶子一起,钉在竹屋子的墙上,每天进出都能看见。
她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这么做,但显然的,她每天看着这两样东西,给成屹峰回以前那些信的时候,她没有吵架似的了。
手中,是成屹峰前几年寄来的第五十二封信。
“……小凝,年度的业务比赛,我拿了全系统第一啊!我就想马上告诉你呢!
还有啊,我的苏语老师夸我呢,说我的苏语特别好,口音非常正呢!过几天我要开始学蒙语了,苏语老师推荐了一个老师呢!
倒是我的英语,似乎进步不大,小凝,你什么时候能教教我呢?
你看,我都说了,你是我学习的对象,追赶的对象,我是认真的啊,就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当我对象啊?”
秦凝嘴角弯勾,在信后回:“等你平安回来的时候。”
日子静静的过,五天后,任阿山回了信。
信是任阿山口述,成屹萍写的。
信里除了例常的报平安,里头还夹了一张纸,是特意的把那个奶粉罐子上的字都解释了一遍,说是让懂苏国话的人写的。
任阿山也说了许多要秦阿南和任贵均注意身体的话,却只提了一句成屹峰:
“屹峰调去了普查队,很少回来,最近好像还有特别的任务。唉,我很忧心,这个事,阿南你不要和我爷提起,我一个人忧心就够了。”
这一句话,夹在许多吩咐秦阿南要注意身体,任贵均要注意身体的话里,一下子就带过了。
秦阿南手里抱着七斤听秦凝读信,七斤四个月了,醒着的时候,爱直立抱着,然后就是手脚忙乱的扯秦阿南的头发,所以,秦凝读完了信,秦阿南还在忙着和七斤的小手抗争,什么都没听进去,只开心的说:
“哦哦,我们七斤有奶粉吃咯!你阿山阿姨寄的奶粉是洋货哦,可以吃咯,可以吃咯!”
秦凝默默的叹了口气,把信折起来,自己收了,心里却一直惦记着那句话。
十二月份了,文化站是彻底闲下来了,蒋丹到秦凝办公室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