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屹峰停着的车子走了过去,就看见成屹峰在车窗里探出头和任阿山说话,阳光里,他一口白牙笑得闪光,似乎十分十分的高兴。
秦凝轻皱眉,但随即,向天翻个白眼,竟然嘴角翘起来,也无语的笑了。
她想:啧!早上还伤心得哭呢,这会儿又开心得跟花似的!她稍微一理他,他就能这么高兴?!
呵,男人!一会儿林黛玉,一会儿方世玉,到底要闹哪样呢?赶紧的回东北吧,再呆着,她都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对他才好了!
可成屹峰能不开心吗?
真是太开心了啊!一天之内,无比绝望变成了无限希望,虽然他还是想不明白,小凝的床啊桌子啊哪儿来的,悟空到底是谁,但只要小凝说了没有心上人,那他就相信,他就有希望!
再加上,母亲也从最拉他后腿的那一个,蜕变成了给力的神助攻,竟然还把一个小凝的爱慕者给无声解决了,那现在的形势,可比以前他一个人忐忑不安、孤独前行要好多了啊!
而任阿山站在汽车边,也是笑得开心极了。
世上的事,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没有伤害就没有胜利,在小凝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她任阿山,和儿子联手出招,让那个喜欢小凝的青年只一个照面,话都没说上,就直接一脸郁闷的走了回去,那能怪谁呢?对吧?她能不高兴吗?
“阿姨,买好了?那走吧。”
秦凝走过去喊一声,任阿山立刻笑着向她看来:
“哎,小凝,买好了买好了,不过你不是在看布吗?看中了没有呀?走走,阿姨带你回去买!”
“不用了。阿姨,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要不然舅公在医院等着呢!”
“呃,是,对,好,你说的对,那改天,改天我们去城里买!你要是看得中,再给你买点绒线。哎唷,小凝啊,你手巧的,上回你给屹峰织的毛衣那么好噢,你看你什么时候再帮他织一件?”
任阿山高兴的和秦凝闲话起来,可秦凝听她一提毛衣的事,还不爽呢!她那么忙,还让她织毛衣,真是的!以后可千万别让她再做这个事。
秦凝便坐进车里,脸上笑嘻嘻,但拒绝的很彻底:
“噢,阿姨,我不行。没有时间,而且我一直都特别忙,沪上出版社约画稿,我还有好些没有画呢。阿姨要是喜欢手织的毛衣,我有个朋友是专门帮人织毛衣的,她比我织的好,工钱,我来付好了。”
任阿山嘴张了张,又闭上。
还工钱她付好了!
这丫头,拒绝人都拒绝得这么理直气壮!拒绝人都拒绝得这么牛!
可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是画画的啊!人家画画一下子就几十几十的赚啊!人家八百块一下子拿出来,还说无所谓啊!人家就是牛的有资本啊!
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任阿山没生气,一点也不生气,甚至有点小骄傲,看看,她未来的儿媳妇,多么有本事啊!
“噢,对对,小凝啊,你这么忙,不织了不织了。那……你这么忙,要不让你屹峰哥哥帮你画画呀,你屹峰哥哥画的也很好的呢!”
秦凝看看前方成屹峰黑鸦鸦的头发,想到刚才成屹峰专注而认真的画人物像,心里还是挺赞赏的,还别说,别的事情她没觉得他有啥好,但他的人物素描比她的好多了。
这次,秦凝耐心的给任阿山解释了一句:
“阿姨,我和屹峰哥哥画的,不大一样。我的是专门给小孩子看的,比不得屹峰哥哥的,功底好,上档次。”
这下,任阿山眼里光芒四射,高兴坏了:“真的?小凝,你真的觉得你屹峰哥哥画的很好?那,你让你屹峰哥哥教你呀!”
秦凝不出声了,嘴角勾了勾看向窗外。
成屹峰反光镜里看见了,还担心老妈几句话,反而吓退了秦凝呢。
他现在可清楚着呢,小凝这只小刺猬,紧追着是不行的,强硬也是不行,还不如示弱些,退让些,她反而还多看一眼呢!今天早上就是个例子!
成屹峰便一边开车一边和母亲说:
“妈!你就别夸我了,我的画和小凝的画,不是一个风格!小凝的画风我画不了,什么我教她,我还要向小凝学习呢。”
任阿山眼睛弯起来:
“哦,对对,小凝的好,你向小凝学习,啊,要学习。小凝呀,那改天让你哥哥和你写写信呀,你教教他啊?”
成屹峰在前面皱眉,他这个妈,就是这样,要么死不认同,要么死不放手,唉,他正担心母亲又说什么话惹秦凝不喜欢呢,就听秦凝说:
“阿姨,您,这几天又要照顾舅公又要照顾哥哥,累了吧?要不,咱们不说话了,您,闭目养神一会儿?”
任阿山嘴张了张,看秦凝笑盈盈对着自己,但她那漆黑的眼眸里,却又有股子疏离嵌在眼底,任阿山的心就无奈的低了下去,唉,谁让自己之前那么对人家呢,这会儿要讨好,还一时讨好不上!
“哦,好好,小凝,你也累了,最近辛苦你了,你也歇一会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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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任东升和房秀娟夫妻俩,真是累坏了,他们被赵进明赶下了车,就小跑着往家里赶,路上,房秀娟还拍了一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