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重复的在地板上轻擦。
成屹峰握笔的姿势一直在快速的变化,有时候,他修长的手指在画纸上擦几下,有时略顿一顿,似乎在思考,但最终,他的笔轻轻一斜,画纸上的人像便又变化了几分。
鲁兆辉的脚步走过来走过去,终于,停在了成屹峰的身后,不动了,身子还弯了下去。
突然,鲁兆辉一拍大腿:“可以啊!兄弟!神了!跟照片似的!快,快,那个谁,你看看,你看见的,是不是这样的?”
鲁兆辉咋呼着,恨不得从成屹峰手里把画像抢过来塞在人证手里。
成屹峰反倒说:“别急,他刚才不是说,那个人皮肤有点黑吗?等我再加重一点阴影……好了。你看一下,是不是这样?”
病床上的人原本躺着,看了成屹峰转向他的画,一下子坐了起来,但因为牵动伤口,大力的喊起来:
“嗷!嘶!对,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同志,唉,警察同志,我,我,要是抓住了人,你,你别再追我了,我,立功了,立功了!”
鲁兆辉立刻抢过画像,再次认真的看了一下,忽然双脚一并,向成屹峰敬了个军礼。
成屹峰条件反射似的,立刻从骨牌凳上站起来,给鲁兆辉回礼。
两个男人在病房里相互敬礼,相视而笑,谁都不先放下手。
秦凝这才像刚刚过来这边似的,轻轻咳嗽了一声:“咳咳,那个,哥,画好了么?”
鲁兆辉回头看看她,先放下手,哈哈大笑着,给了成屹峰一个熊抱:“好了好了,哈哈哈,哎呀,兄弟,你太行了!唉,你在哪儿当兵呢?”
成屹峰笑着和他握手:“我在***军区。”
“哎,能转业不?转业来我们这儿吧,兄弟,你来,咱们在一块儿!你现在什么衔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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