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百块,无所谓?!
秦凝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有多牛逼,简直把任阿山砸的要献上膝盖了。
任阿山紧紧皱起了眉,唉!这姑娘!八百块都无所谓,那这下子,她家儿子,要拿什么去讨好她啊?
而成屹峰,自始至终都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秦凝。
这小丫头,每一次,都让他叹服。
不管是画的画,指挥打鼓,还是收拾上次的耍猴人,真是一件一件的让他觉得自惭形愧了。
任东升夫妻俩的情况,其实非常难处理,他母亲可是烦恼了几十年。
外人眼里,任东升已经叫了任贵均几十年父亲,任东升的母亲在世的时候,和任阿山也客客气气的,乡下地方,一举一动别人都看在眼里,自有各种评判,不是肆意能够靠几句话去改变的。
她母亲平素不能回来,即便对任东升家再不满意,也只好忍着,要是闹僵了,还不是外公吃苦?甚至为了让任东升家能尽力些,总是要违心的去讨好,一来二去,便成了今天的局面。
他之前倒是说,让任贵均和任东升断绝父子关系,可这个事情,在乡下,真的只是说说,乡下的亲戚关系错综复杂,他们又离得远,真的闹大了,父子关系没断掉,反而招致别人的指责倒有可能,最终任东升还是得和任贵均住在一起,却关系更僵了。
如今秦凝这个法子是最好,老人自己去和队里一说,房子卖了,任东升没地方住,自然要反过来讨好老人些,今后要是对老人好,老人把家产留给他,今后要是对老人不好,那就啥也没有,是个大顾忌。
好,非常好!
成屹峰拿着纸,认认真真的把卖房子的字据写好了,递给外公看,说:
“外公,这个事情,小凝想得已经很周到,就这么办!外公,您只管签字,签好了,我马上去你们生产队,和你们队长说一下,让任东升搬出去!省得到时候小凝还要出面。”
任贵均很认可:“好!对,小峰这点也想的周到,我们已经够麻烦小凝的了,这个事情就你去办。”
成屹峰很高兴,转头和秦凝说:
“还有钱的事,小凝,钱,真的不要了,你能承担下这个事,已经很委屈你了,钱你收好,外公的医药费,等会儿我就和我妈结给你。”
秦凝撇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我不过让你写个字据,钱,是我和舅公之间的事。”
“我……”
成屹峰哑口无言。
任阿山看得,心里叹气要叹出一条黄河了:“唉,太厉害了!唉!怎么好!唉,你这个姑娘,你就不能对我儿子好点啊!”
几个人正在病房里看字据呢,任东升和房秀娟果然不出秦凝所料,又回来了。
话说,两人被人拉出了病房,房秀娟先是坐在地上撒泼的哭了一会儿,但根本没人理他们,房秀娟便也哭不下去了,她便开始骂任东升。
任东升也生气,正没地方出气呢,就和老婆对骂。
夫妻两个相互伤害了好一会儿,终于发现,再伤害下去也得不到他们想要的,才又开始商量对策。
房秀娟坐在医院门口的地上,恨恨的说:
“我就说吧,就是那个小狐狸精出的主意!我长这么大,没听见过乡下人卖房子的!”
任东升蹲在她两尺远的地方说:
“说这些有屁用!还不都是你,好好的去得罪她!本来还能常常给我们一点东西吃,都是你上次护着儿子上起的因!”
“我不护儿子我护谁!你别跟我这瞎咕哝!先想想现在怎么办是正经!”
任东升叹气,怎么办?这个事情他不擅长啊,他就擅长出了事情骂老婆。
房秀娟也习惯了他这个熊样,也不管他,依然恨恨的说:
“还能怎么办,算了!现在他们两家合起伙来害我们,我们又是在外头,不是在村里,没人帮我们,我们就先服软好了!
这个死x丫头到底就是吓唬吓唬我们的,八百块!拍昏她的头瓣,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拿出来给老头子呢?
再说了,我们那个老房子,也不会值八百块的,是不是?他们就是吓唬我们的!我们服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就完了!”
任东升一拍大腿,说:
“对!那个老房子,怎么也不值八百块的!我听大队殷会计说,大队部那么多间屋子哩,也才花了七百块就盖起来的,不可能八百块的!”
“唉!不过,这个死x丫头真有钱!可惜我们雪君太小了,要不然,帮我们雪君讨回来做老婆,倒是蛮好!”
“你……你在瞎想什么呢!”
房秀娟睨他一眼,眼睛望着马路,喃喃自语:
“有啥瞎想不瞎想的!只要有钱,管他麻子胖子呢!况且她也不过就是比雪君大个七八岁!长得不错,又凶又泼辣,这种女人当老婆不要太好,今后是钱都往家里扒拉!
只有你那个姐姐假清高,好像看不上这个死x丫头的样子!可有啥用,成屹峰看见那个死x丫头,像苍蝇见了咸肉,早晚要出事!
说不定,两个人早就那个啥了呢!你前几天不是还说,成屹峰不先到我们家来,却和那个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