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狐狸精被阿南阿姐领回来了,就来左讨好右讨好爷老头子!你自己想,你自己看,这种不叫狐狸精?!
什么我们没有好好照顾你外公,那这些年你外公怎么活下来的啊?没有那狐狸精,我们就不送你外公到医院了吗?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自作主张的,问都不问我们一声,就叫了野男人来拉了你外公走!她挑拨离间!
看看,现在又撺掇得你娘也怪我们,你一个外甥也怪我们,现在还要和我们断绝父子关系,这种细娘还不是狐狸精?!
她要不是为了嫁你,攀上你们团长家,她平白的夹在我们的家务事里头做什么?我长了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平白帮人的仙女呢!你敢说她没有目的!你敢说!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你叫你娘好好想想,狐狸精这么拆散我们一家人,爷老头子今后怎么办?谁伺候?啊!怎么办!”
谁对谁错,谁好谁坏,别人不知道,任贵均活了快八十岁,他能不知道?
任贵均此时听着房秀娟这又是辱骂、又是叫嚣、又是威胁的话,整个人给气的,手指头指着,话却说不出,骂也骂不动,脸紫涨,整个都要脑梗塞了!
秦阿南一看任贵均的样子,吓的哇哇叫:
“舅舅,舅舅你别气啊!姐姐,姐姐,你快来呀!哎呀,吓死我了!”
任阿山赶紧冲过去,一看老人的样子,也吓坏了,一边去帮老人顺气,一边喊:“爹,爹你没事吧啊,爹!”
成屹峰一个大男人,再凶,也做不出来和一个泼妇去相骂,也骂不过这种久经骂场的老娘们。
此时,他被房秀娟气得,一个气血上涌,猛的就扬了手,眼看着要去扇房秀娟的耳光。
房秀娟人躲在任东升背后,嗓子却震彻云霄般的诈唬起来:
“啊!你敢!你敢!今天你敢打我,我告到你部队去!我要告诉全公社!你为了秦家那只狐狸精打舅妈!打我这个好心好意没得好报的舅妈啊,啊啊,呜呜!仗着当兵做官要打长辈啊!”
正这么吵闹的厉害呢,就听一道清冷声音夹了进来:
“噢,原来,我帮着照顾舅公,你们就是这么想我的啊!”
成屹峰转头一看,却是秦凝来了。
此时,她正冷冷的看看房秀娟,又盯着成屹峰高扬的手,扯了扯嘴角:
“切!没见过和疯狗打架的!你就算打赢了疯狗,又有什么意义?可要是被疯狗咬一口,那就亏大了!”
“小凝!你怎么来了?”
成屹峰看着她,又惊又喜又愧。
刚才房秀娟的那些话,真是太难听了,他的小丫头一片好心,非但没得好报,竟然还这么污蔑她,这些人怎么就不能像敌人似的,让他给按在地下摩擦几百下呢?那多解恨啊!
可是,小丫头说的还是对的,这种泼妇,要是打了她,今日的一切,有理都变成无理了。
成屹峰咬着牙,抖着手指,缓缓的收了手。
秦凝吐了一口气,要说她怎么来了,那是因为赵进明说的。
她在租的房子附近等到了赵进明,赵进明和小季两个欢喜非常的把西瓜往车上装,还和秦凝说:
“哎,干囡,你娘不在家,我去问过你们队里的人了,说是到城里看病人了,我看是我和他们错过了!
这样吧,我这里装车,你先去一趟医院,看你娘他们要不要回家,要是回,正好我带他们啊,驾驶室里挤一挤,总好过他们走那么远的路回去!”
这个要得。
秦凝就只管先走来医院找秦阿南了。
真想不到,她站到医院走廊上呢,就看见有人在任贵均的病房门口探头探脑的看热闹,她走近来一听,正好的听见房秀娟在那里污蔑她。
眼看着任贵均病床前围着任阿山和秦阿南顺气,可房秀娟还在这大闹,这种人的心,已经没有丝毫为老人着想的可能了,罢了!
此时秦凝再看任东升和房秀娟,她的目光就是无波无澜了。
“房秀娟,你出来,我打不过你,也不会和你相骂,我跟你说几句话。”
秦凝语调平稳。
房秀娟手拽住任东升的后背衣襟,大半个身子探出来,伸长了脖颈的骂:
“你说啥!你能说啥!你自己说,我有没有说错你?都是你起的因!现在既然吵开了,我也把这些日子积的火跟你说一说,你让我们大姑娘(指任阿山)听听,你是不是坏!
那,我们给了爷番薯,你也给,爷就说你的好吃,我们的不好吃!都是番薯,就你的好吃?这种话还不是你自己说的?
那,赤脚医生也说了,老人活动活动不坏啥,自己的活自己做,你却故意的卖你的巧,非要帮爷洗床洗被子,半个月你就能给洗一次!
乡下人,几年不洗被子的多得是!就没见你这种故意献殷勤,一个月来洗两次的!多花头的坏东西!
还有啊,一个老人,你当他小孩子养,今天肉糕明天蛋糕后天鱼糕,吃的他总是认为我们儿子儿媳妇没什么给,你存心的挑拨离间!
乡下老人那个不是苦哈哈的过?有得吃就吃,没得吃就算,啊?就你,多花头的瘟X,我们雪君去多吃了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