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哭了,你哭的我心口痛啊!爹爹,是我亏待了你!你要怎样就怎样,啊?”
任贵均总算吐了口:
“屹峰,你去走一趟,你就跟小凝说,我今天又发烧了,反反复复的,大概要死了,你让她来看看我,呜呜……看看我这个老不死的,怎么没有一样事情是称心的,却还不死呢,呜呜……”
成屹峰得了这么个鸡毛令,一径儿的奔到县南街上找秦凝了。
凭着凌晨时分的印象,他走到秦凝租的卖菜房子的附近,左看右看,有点不确定是哪一家。
因为凌晨时分他隔的远,只是大概的一个地方,这会儿这些老房子一家挨着一家,看起来都差不多,他没了主意。
他想了想,敲起了其中一间的门。
没人应门,他又去敲隔壁一间的门。
门里出来一个老人:“找啥人?”
成屹峰咽一下唾沫,用生硬的当地话打听:“噢,阿公,这里有没有住一个叫秦凝的小细娘?”
“小细娘?没有没有。”门关上了。
嗳!奇怪了!他昨天明明就是看见秦凝进来这个附近的,不是这间,那就是隔壁没人应门的那间了!
小凝会不会是在休息啊?
成屹峰疑惑的又回到他刚才敲门的那个院落,还喊了一声“小凝”,可也没人应。
他不禁踮着脚的想看看院子里头,到底有没有人。
院门不高,能看见里头有一棵树,成屹峰人高,跳了几下,就依稀看见小小的院子里晾着几件衣物,其中有一条裤子,长长的,就是成屹峰那天被宝生打翻汤弄脏的裤子,还有一件小花衬衫,是秦凝前几天穿过的。
是这了!
成屹峰想,小丫头会不会是太累了,睡过头了呢?
他又喊:“小凝!”
院子里完全的没有回应。
成屹峰心里忐忑起来,小丫头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在院门外头走来走去,走了无数次,最终,他决定,翻墙进去看一看。
但成屹峰不是鲁莽的人,青天白日的翻围墙,让人看见了,对小凝影响不好不说,人家看见了也会误会他的行为。
他还跑回刚才问讯那家敲门:
“阿公,我妹妹说,就住在你们隔壁,但我怎么喊也没人,阿公,你知道隔壁还住些什么人吗?”
“噢……这个啊,隔壁屋子租掉了啊,住什么人,我们也没留意,好像一直没人啊!噢,也就这几天,好像听见有煮饭做菜的声音。”
“啊,阿公,我担心我妹妹,不知道有没有生病什么的,你看,我有军官证,我不是坏人,我跟你借个梯子,我翻围墙去看一看,行吗?”
“噢……”
老人上下打量他,小伙子一表人才,确实不像坏人,但坏人也不会在脸上刻字的啊!
老人又拿军官证摆的老远的看看:
“噢,当兵的呀,行行,当兵的都不是坏人,梯子没有,我借个凳子你吧。”
隔壁老人借了个骨牌凳给成屹峰,成屹峰人高,其实不用凳子也能翻,有了凳子更好翻,一下子就过去了。
院子里,就几件衣服,屋子里,更是空荡荡的。
成屹峰在三间屋子里走了几遍,里头别说一张床,连个凳子也没有。
这可奇了怪了,三间空屋子,小凝倒是怎么住的呢?
难道,她睡地上?
可是,就算她睡地上,也得有被子铺盖呀!
可现在,别说被子铺盖这些常用物品了,地下空荡的连头发碎都没有,只有最里面的一间房,墙角落里掉了一片树叶,像是苹果树的叶子,枯萎着,卷曲着。
成屹峰满腹疑惑,又在三间屋子里走了几圈,连梁上都看过了,确定这屋子,根本不像是人住过的。
但,厨房,却有煮东西的痕迹。
城里的老房子和乡下不一样,不是烧柴火的,是烧煤球的,这厨房,有一些零散的煤球堆在一角,也有两个简单的小煤炉子和一把挺新的小火钳子。然而,没有锅没有碗没有筷,一样方便生活的东西也没有。
成屹峰看得直皱眉。
这,小丫头倒是怎么住、怎么煮出那么好些东西来吃的呢?
难道他弄错了?
可是,外头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呢?
成屹峰特意的跑去院子里看看衣服,再次确定,裤子是他的,那衣服是秦凝的。
啧!
可真是太奇怪了!
成屹峰摇着头,又翻墙出来,把凳子还给隔壁老人,说:
“阿公,谢谢您,我妹妹不在,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出去找找。要是您看见她回来,麻烦您跟她说一声,舅公想见她,叫她尽快去医院看看。”
老人答应了:“行,我看见她和她说。”
成屹峰疑惑着往回走,走过上回秦凝曾指过、说她就住在这儿的院落,成屹峰再次停下了脚步。
会不会是她人住在这,衣服晾在哪儿呢?
成屹峰去敲门了。
衣丽亚出来开的门。
她把门开极小的一条缝,警惕的看成屹峰:“你……什么事?”
“你好,我……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