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勉听到成屹峰竟然为了能使假期长一些,竟然换到了最边防,不禁惊讶的问:
“真有出息啊你!任阿姨竟然同意?”
成屹峰耸肩:
“她不知道。我先斩后奏。自己的事肯定得自己拿主意,况且我爸不是一直说我思想不进步吗,那我现在思想进步了,自己申请去边防,他还能不同意啊!”
林书勉无语的摇了摇头,问:“那你这次回来,能呆几天?”
“唉,扣除了来回路上的时间,也就十天吧。所以,姐,你得帮我呀!你说,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小凝心里有我啊?她这信也不回我,我实在无从下手啊!上回我让你帮我问她,她到底怎么看我的,她怎么说呢?”
林书勉摊手:
“你的小凝实在太精明了,她才不会回答我呢。不过,据我的观察,你的小凝,倒也不是看不上你。”
成屹峰“刷”的就站了起来:“啊?真的?”
“坐坐坐,你一站起来,我得仰着头看你,坐下!你激动啥,我话还没说完呢!”
成屹峰笑得不得了,蜜色的脸庞扬起来,眸如星子,立刻的意气风发:
“你说你说。小凝不是看不上我,那就是看得上我啦?那她为什么不理我呢?”
林书勉却撇她一眼,慢吞吞的说:
“还看得上你呢,屹峰,我要说的,不是你想的这个意思。我觉得,小凝不是看不上你,而是看不上男人。”
“啊?什么意思?”
林书勉随手拿起旁边茶几上的企业宣传册,丢在成屹峰怀里:
“这小凝想出来的,看看,画的多好!你要知道,小凝她来了我们这好几回,连我舅舅也是对她很夸赞的。
在咱们饭店里工作的,或者到咱们饭店里来吃饭的,都算是在苏州数得着的人,那就也有些男的,小青年,跟你差不多的,看见小凝了,就各种打听她,想让我介绍的,可不少哦!哎,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
成屹峰皱紧眉头,斜斜的看着林书勉,眼里的恼怒和不高兴,可明显了。
林书勉不禁伸手拍了他肩膀一记,继续说:
“死小子!这好女百家求的,你还嫉妒上了?有本事你赶紧娶回去呀!这不是证明小凝好嘛,我还不是帮着你把人家都赶走啊!”
成屹峰笑着求饶:“行行行,我错了!你继续说继续说,然后呢?”
林书勉很不满的白了成屹峰一眼,才说: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啊,小凝对他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尤其是上回,市委副书记的儿子在我们这吃饭呢,正好小凝在,人市委副书记的儿子那稀罕她的样子,就差跪她面前了。
可人家小凝一句话都没跟人说,最后怕麻烦,饭都没吃,干脆走了,还是我怕得罪了人,有意无意的说小凝快结婚了啥的,替你给挡了,你不说多说几句好话给我听,还敢给我脸色瞧呀你!”
成屹峰赶紧敬了个礼,复又坐下,开心的说:
“谢谢姐!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一定会谢你的,那你看我这次来,还不是特意带礼物给你了嘛。那你的意思是,小凝谁也不搭理?”
“她倒也不是谁也不搭理,平常的人,她比谁都处的好,可精明了。但……”
林书勉摆摆手,微微皱眉,一边想一边说:
“呃,就是对小青年,真是一点也不假辞色,我还真是佩服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像她这样的,可真少见。
咱不说那些个轻浮的四处跟人说笑的姑娘吧,但一般的女孩子,这个年纪不正是最爱和小青年接触的嘛,姐也是过来人,这个可以理解的啊。
但小凝还真是,年轻的,一律不理。我冷眼瞧着,是真的不理,不是那种装出来的假清高。你说她心里怎么想的啊?她是不是心里有人了啊?”
成屹峰看着林书勉那探究的表情,脸抽了抽,说:“呵呵,那一定是有我!”
林书勉撇嘴:“得了吧你!自欺欺人!”
成屹峰就沉默了,眼神内敛,不知道在想什么。
房间里一阵安静。
半晌,成屹峰才幽幽的说:
“姐,她去年就跟我说,她是啥不婚主义者,我还假装笑话她呢!但,其实,我心里很惊讶,就像你今天所说的那样,我觉得,她不是个平常的姑娘。
后来,我问过我外公她的事,外公说她从小孤苦,很苦很苦,我努力帮她想,我把我当成她来想,那么,我觉得,她一定是在用这个说法保护她自己。
你还记得吗?咱们在东北的时候,有一回在我家后院,咱们逮了一只刺猬,刺猬把自己紧紧的裹起来,把最柔软的心口,紧紧护在怀里,把刺都伸向外面,不知道的生物,以为它天生如此,但显然不是。
后来我们养着它,对它好,它也会舒展开来,用尖尖的鼻子吃我们给的果子。姐,小凝她,一定是个心底特别柔软的姑娘,她吃了太多苦,所以她才用刺来包裹她自己,不让自己受伤害。
我可不相信什么不婚主义者。一样东西,一定是不知道它的好,咱们才会不屑;一样东西,也一定是认定了它不好,咱们才会舍弃。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