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了。这些山匪只要没有被斩草除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村子作恶。若是把人送去巡捕房也可能很快被放出来。要么我们把山寨挑了,把山匪清扫干净。要么就只能留在村子里,免得他们被山匪寻仇!只是那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就要无限期推后了。”
卓阳朔说完,柴二狗已经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在他的心里,这个男人就是个酸秀才,还是个运气很好的酸秀才,被天道宠爱的气运之子。
满口仁义道德,行事心慈手善才是他应该会有的行为。
刚才他以一人之力,力克那么多山匪已经让他很惊讶了。
如今竟然说出要去挑山匪的山寨,将他们斩草除根?
他这是吃了药了吗?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明显不符合他人设的话来?
还是说……命运的大手又在暗戳戳地在背后推动了?
刚刚才选择了要去山寨占山为王的选项,卓阳朔现在就提出了要留下来,保护村子?
他的想法没有错,以山匪那群家伙的匪气,确实有可能再来一群人跑来寻仇。
他们要是按照计划离开村子的话,这个没有任何防备的村子可能就会成为山匪们泄愤的对象。
可如果就这么简单地被“命运推了一把”,柴二狗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好像自己变成了别人手中的玩具一样。
想到这,他又笑了。
他哪里来的人生呢?
一直以来,他不就是系统的玩具吗?
现在只不过是从系统变成了神秘字符,换汤不换药而已,他应该早就适应了才对。
为了完成任务,为了不计一切代价地活下去,即使成为某人,某物,某个神秘存在的棋子又算得了什么?
“我觉得,其实我们还可以有另外一种处理方式……”他抬起头,用笑得眯起来的眼帘隐藏起眼中的坚毅。
卓阳朔好奇地看着他:“还有什么处理方式?”
“反正我们出去也是为了寻找一个落脚点来发展我们的势力,你觉得这个山匪的寨子怎么样?”
卓阳朔显然还没想到这么深,乍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可是山匪,是原来他在家里读书时被拿出来吓唬小孩子的可怕地方。
如今他竟然想去占了山匪的寨子来发展自己的势力,是让他也做山匪吗?
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山匪,是山匪头子,山匪们的老大?
这话要是几年前对他说的,他非用书中骂人不带脏字的话把那人喷到自闭。
可现在,脚下就是他打倒了一地,还在哀嚎的山匪们……
那么山上的那些人,似乎也没什么有威胁?
“我们真的能做到?”卓阳朔动心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膨胀了,但这就是实力带给他的信心。
原来武力竟然比文章更有用吗?
此时此刻,他仿佛第一次体会到武力的强大。
如果还是做个文人书生的自己,这个村子怕是已经被山匪屠戮干净了吗?
如果没有一身高强的武艺在身,他此时也不敢把目光放到山匪的山寨上去吧?
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仿佛让卓阳朔身上某个开关被打开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想要靠两个人把一个山匪的山寨给打下来,除了武力值必须超级强悍以外,还得了解清楚里面的情况才行。
在对抓住的山匪一通审讯后,柴二狗和卓阳朔总算对那个山寨有了少许的了解。
都说是山匪了,山寨肯定干净不到哪里去。
不过这个山寨最近问题比较严重,貌似是老寨主死了,新寨主镇不住场子闹出来的矛盾。
山寨如今分为两派,一是元老派,仗着资历高,辈分高就总想对小寨主指指点点。
二是小寨主派,学了点稀罕的西洋玩意,就一心想在寨子里搞些动作。各种理念跟老辈的完全不同,才会被元老派一直抨击。
在柴二狗看来,这两派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倚老卖老的元老派顺应不了改朝换代的趋势,势必会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除非他们有本事把寨主的头衔夺下来。
而小寨主把西洋的玩意全当成好的,也不想想他是什么情况,就要硬套在寨子里使用,不惹出事端才怪了。
两派闹得正僵的时候,刚好外面又有两部分军阀在争地盘。
于是为了保存实力,也为了不在这个惹眼的时候被哪个不长眼的手下闯了祸,两派就决定暂时将争议搁置,约束起手下的山匪,除了采买的人手,再不准其他人出入寨门。
这样的约束令能约束个三天五天还好,十天半个月下来,山匪们就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能跑出来做山匪的,除了个别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外,其他基本就没有几个生性良善的人。
或许一开始还有部分人有少许的善心,但做了一阵子的山匪,手上染了血后,所谓的良心,善心,就全被掌控其他人生死的成就感给刷洗干净了。
在寨子里实在憋得难受的一群山匪们,就趁着空隙,悄悄下了山。
他们还算警惕,没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