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电话后不敢耽搁,回学校请了假,就急急带着时卿回徐家老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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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是传承几百年的大家族,历代做的都是船务和古董生意,华国建国后,近几十年来徐家人都以民间富商的身份,不辞辛劳在国内外奔走,出资出力为国寻回不少流落在外的文物古籍,加上驰骋海域的船运港口商务,徐氏的辉煌延续至今,是有着家族历史古老传承的豪门世家。
祖宅在寸土寸金,不许建设高楼的老城区中心地段,这个时代能在这样的地段照园林规模修建的民宅可不多见,有山有水,有廊有院,延续着祖上的古式住宅。
徐昴是长房长子,而徐家如今的当家人正是徐昴的父亲徐晏清徐大先生。
可这样出生就拥有别人几辈子都奋斗不到的财富的豪门大少爷,突然有一天回家说要结婚,对象是个空有美貌和身材,却毫无背景,毫无特长的普通女人。
那阵子徐昴就像是吃了迷魂药,跟家中长辈数次顶撞,态度坚决,不惜离开徐家也要跟那个女人结婚。
徐夫人经过古色古香的茶色玻璃回廊,透过玻璃间的花草看向客厅里坐着的那个女人,徐大夫人出身名门,知性优雅,自诩有点见识,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没有见过比那女人容貌更标致的。
可对于他们这样的家族来说,美貌不是稀缺资源,长得好不如养得好,养得好不如生得好。
不仅徐家挑儿媳是这标准,所有豪门望族都是这样的。
佣人为徐夫人打开客厅的门,小声提醒:“夫人,大少和几位先生去了二少房间。”
二少指的是徐昴的弟弟徐嘉,这回徐夫人妥协召大儿子回家正是为了小儿子的事。
徐嘉中邪了。
徐夫人这两天日夜守在小儿子床边,昨晚累得差点晕倒才被送回房休息。
丈夫出差在外,女儿又在外念书,徐夫人虽不柔弱,却难免觉得孤立无援,徐夫人思来想去就主动联系了大儿子回家。
时卿正在喝茶,看见徐昴的母亲过来便起身点了点头。
徐夫人心情有点复杂,但在联系徐昴回家的时候,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见她抬手对时卿客气说:
“时小姐别客气,请坐。”
时卿谢过坐下,徐夫人细细打量,又是惊叹。
儿子因为这个女人离家,可以说为她放弃了一切,作为一个母亲,她当然心疼自己的儿子,但作为一个女人,却又觉得儿子的做法无可厚非。
“上回匆匆一别,没来得及跟时小姐好好说上话,徐昴对你还好吗?”徐夫人温柔的问。
时卿想起徐夫人所谓的‘上回’,指的就是徐昴被赶出家门那天,当时徐昴和他父亲吵得不可开交,确实没机会好好说话。
“挺好的。”
时卿说完就兀自喝茶,那闲适舒缓的态度竟看不出丝毫拘谨,从容中透出的贵气让徐夫人顿时觉得,这姑娘要么是心机极其深沉,要么就是真没把徐家的富贵当回事。
在徐昴回来说要娶她的时候,徐家就已经对这姑娘进行过调查,孤儿出身,从小在福利院长大,除了长得好看,可以说一无是处。
没有什么出身贫寒,勤奋读书从而逆袭的情节,相反这姑娘从小就学业平平,高中没念完就辍学进了电子厂,两年后被聘入会所做服务领班,徐昴和她就是在那会所中认识的。
这样的履历说普通都是抬举,徐家怎么可能放任长子嫡孙娶这样一个女人进门?
“你……”徐夫人欲言又止。
时卿放下茶杯看她,静静等待徐夫人的下文。
被那样清澈纯粹的目光盯着,徐夫人莫名生出一股心虚,后面‘你究竟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儿子’的话愣是没说得出口。
也好在没说,因为徐昴和徐家的几个叔叔堂伯看过徐嘉回来了。
徐昴低头走在叔伯们后面,眉头紧锁,面带愁容。
徐家三先生徐宴杰一声叹息,对徐夫人摇头说:“还是怎么叫都叫不醒,一个劲的出汗,那脸白得我都不敢看,所幸各种仪器上的指标都还正常。”
其他叔伯也跟着摇头,可见徐嘉的情况不容乐观。
“老天师在赣南深山,暂时出不来。”一位堂伯忧心忡忡的说。
“不过老天师起了卦,说是有劫但性命无碍,反正徐昴回来了,各位叔伯别太担心。”徐宴杰解释。
徐夫人心乱如麻,客厅里也乱糟糟的,她听着心烦,疲惫说:
“谢谢各位叔伯耆老,烦你们跑这一趟。大先生不在,恕招呼不周。徐昴,你送送叔伯们。”
徐昴应了一声,把仍在七嘴八舌讨论的叔伯们送到门口,看着他们一辆辆车离开后才转身进门。
回到客厅,徐夫人拉着徐昴坐下,说:
“你爸爸不在家,弟弟又这样,这几天就别走了。”
“是啊徐昴,没想到徐嘉会出事,其他都先放一边,你留下来你妈妈和我都放心点。”徐三叔也劝。
徐家这一辈有四位先生,大先生是族长,接管家族生意,二先生从旁辅佐,三先生负责管家,四先生负责古董鉴别与修复,各司其职。
虽然被盛怒的